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已经过了四天,长吉到底来还是不来?
每一天小小都以男装在家等待,只是迟迟不见长吉来临。
长吉这几日却也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等待父亲的回信。只是顺便帮助母亲做事。
在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候,说他可以认真的看书实在是天大的笑话,人在激动的时候就如同杀了的时候一样,做不好一些事情的。
平静的时候或者低沉的时候才是看书的好时机。
晚上,晚饭的时候,母亲看着长吉的手指还裹着一块布,问道:“长吉,你的手指还没有好吗?”
“额?啊,不好了,这是第四天了。自己真是没用,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怎么可以这样?修一定会生气的,自己明天就要去找他。”
母亲稀里糊涂的看着长吉在自言自语,有些担心,又不忍心打扰。
等长吉说完,母亲试探性的询问,“长吉,你没事吧?”
长吉有些恍然,然后说道:“没事,没事,只是差点忘记做一件事情。”
“哦哦,那就好。”母亲放心的吃着自己的饭。
这几天真的是忙碌的日子,但同时又是煎熬的日子。
自从连茜走后,便种下了一颗相思,日日夜夜。
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天明之后,长吉告别母亲,径直走向崔梓家。
崔梓在这个地方可算是一大家门户,人员广脉,对于找出修应该不是问题。
长吉和崔梓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他们曾经上过同一所学堂,坐在一起,有过同样的老师,只是后来,崔梓有更好的学习条件,便分开了。
不过,他们仍然很要好,他们还有共同的喜好,共同的理想。
朋友,总是需要几个的,因为同龄之间没有所谓的代沟,只是有了同等的竞争。
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是人类之所以可以这么长久的活在世上,一定有自己的解决方法。
来到崔府,长吉坐上檀木椅子,只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贫富差距无论在那个年代,总是那么的分明。
富,你生下来就富;穷,你注定一辈子都穷。
只是这份友情还是那么清澈,没有被玷污。
“长吉,这么早啊?”崔梓笑呵呵的走到长吉面前。
“崔兄,实不相瞒,是因为有要紧事,所以才来请你帮忙。”长吉无奈的说。
崔梓挑了挑眉,“我知道什么事情,你决定去寻找‘修’?”
长吉点了点头。
此时,崔梓面露难色,“可是,你又不知道他的名字,昌谷这么大,怎么去寻找??”
“你应该知道啊?”长吉有些焦急的说。
“我不能认识所有的人啊?不过我可以猜出来。”
“呵呵,崔兄都学会神机妙算啊?”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会心一笑。
随后两个人出门,走在昌谷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贸易着,为了生活而物流交换。
终于走到一家富贵人家,停下脚步。
崔梓挑了挑眉道:“长吉,祝你好运。”
长吉有些惊讶,“你确定是这一家?”
“不太确定。”
“那找错人岂不是很难堪?”长吉由于的说。
“不找的话,你的友情就没了。”崔梓有些忍住笑的说道。
“崔兄,你又笑话我了。只是有些胆怯。”
“哎呦,怕什么。你要勇敢的踏出这一步,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说完,崔梓敲了敲门。
长吉看了看“柳府”,迟疑不决。
“那你和我一起进去吗?” 他弱弱的问。
“额??我就不需要了。你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可以了。”
长吉还想说些什么,门忽然打开了,仆人让他进去,崔梓连忙拉住迟疑不决的他推了进去,并且朝他挤了挤眼睛,离开了。
长吉有些泄气的跟着仆人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