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看守的大姐，打量了葛凡一阵，脸上闪过惊讶，不解的复杂情绪。
“你可以走了。”
她缓缓开口，话语中的内容却让葛凡一阵错愕。
他可以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凶手已经抓到了吗？”
葛凡焦急的追问。
沈阳东的死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这是他可以肯定的。
抓到凶手不但可以洗刷他的嫌疑，也能让沈月夕得到一丝慰藉。
毕竟现在痛失至亲，她内心最渴望的一定是将凶手绳之以法。
然而，看守的大姐只是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她的任务只是把葛凡带出去，交接过后就不归她管了。
葛凡一连经过几道程序，都无比顺畅，直到出门的时候他才有些恍惚。
自己真的出来了。
明明没有找到凶手，却将他放了出来，这事倒是有些离奇。
不过葛凡很快得到了答案。
在公安局外，一道人影背对着他，似乎听到了动静他才回过头来。
“小伙子，没事吧。”
似乎察觉到葛凡脸上的惊疑，他率先开口。
“赵老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葛凡刚一张口，立刻意识到赵国良是在等自己。
说起来上次他将女儿托付给自己后，就一直没有音讯，甚至后边接走小女孩的都不是他本人。
为此葛凡还担心了好一阵，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他。
葛凡被拘的事情，外界根本就不知道，毕竟他还只是嫌疑人，信息暂时是不会公开的。
“我看过案件材料，虽然你的嫌疑最大，但是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表明你就是凶手，所以你的保释程序是符合要求的，只不过有些人手伸得太长，都已经摸到警局内部，倒是让你受委屈了。”
赵国良似乎知道他内心的疑惑，打消了他的疑虑。
葛凡这才明白，是赵国良把他给弄出来的。
听他的口气，似乎对内部情况很是熟悉。
葛凡知道自己不该多问，跟他倒了几声谢。
“你也用不着谢我，就公事公办而已，倒是上次让你照顾灵儿，还没来得及感谢你。”
赵国良倒是没什么架子。
葛凡这才放下心来，当时节奏赵灵儿的的确是赵国良派去的人。
“灵儿她还好吧，这孩子不错，挺招人喜欢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现在跟她妈在一块，连我这个父亲都没她的消息。”
听得出来，夫妻两人的关系好像有些微妙。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葛凡也没多问，毕竟那是人家里的事情。
“既然是灵儿的妈妈，肯定亏待不了她，那我就放心了。”
葛凡的回答，让赵国良更是满意，点了点头道：“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个靠谱的小伙子，果然没让我失望，走，咱们喝两杯去，算是感谢你帮我照顾灵儿。”
“那感情好，我都大半天没吃东西，有点饿了。”
葛凡也不客气，对方很好说话，要是都端着反倒让大家都别扭。
两人正要离去，葛凡忽见一道人影从句子里走了出来。
飘逸的长发在冰冷的晚风中有些凌乱，整个人有中孤独感，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般。
“月夕。”
葛凡忍不住叫了起来。
这一天里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一直担心沈玉玺受不了打击，作出什么傻事来。
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她，她人看起来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失魂落魄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勉强抬起头，却很快别过头，加速离去。
葛凡下意识的追上去，不过沈月夕走得很快，根本就没有等他的意思。
追到近前的时候，沈月夕已经发动车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在风中凌乱的葛凡，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她是受害者的家属吧，你现在是第一嫌疑人，人家不搭理你不也正常。”
赵国良走过来，一副看透世事的表情。
葛凡如遭雷击，颤声道：“你们怎么把这个都跟她说了，我根本没杀她哥哥，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凶手，怎么能把这些告诉她呢，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
这时候，他也明白为什么沈月夕看到自己就走，甚至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正常要是自己，恐怕也无法面对一个有可能杀害了自己亲人的凶手吧。
葛凡倒也不是气沈月夕不搭理他，只是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去面对。
赵国良耸了耸肩，“你跟他关系密切，警方做一些调查不是很正常，放心吧，如果人不是你杀的，法律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到时候误会就解除了，至于你们的关系，作为过来人，我希望你好好正事一下现实。”
“什么现实？”
葛凡有些不解。
不过他听懂了赵国良的意思，警方做的这些调查，的确没有任何毛病。
这一切，或许只有等到案情水落石出，他洗刷了嫌疑后才能回归正常了。
可听赵国良的话，似乎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对此，赵国良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葛凡实在顶不住饥饿，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东西，结束了艰难的一天。
一大早，苏云的会议室就热闹了起来。
此次会议，除了各部门的高层以外，还有许多为公司作出重大贡献的先进员工。
事实上，昨天电商部门的直播间销售额突破一千万的时候，公司就已经决定要在内部会议上当中表扬了。
此刻，电商部门来了好几个代表，领头的是吴雨桐。
只不过，作为主要负责人，葛凡却没有到场。
这一幕让会议室中的其他高层议论纷纷。
吴雨桐脸上更不是闪过焦急之色，他们不过是一群普通员工，面对一众大佬，要是没有葛凡罩着，不得被人给生吞活剥了。
可一向不掉链子的葛凡，今天不知道因为什么情况到现在还没出现在公司。
不光是他，这次会议表彰的主角沈月夕也没有出席，一时间，电商部门的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葛总和沈主播到底什么情况啊，这个点还不到公司，这是飘了？”
“飘个屁，你没看葛总和沈月夕平日里那亲密劲，指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你是说他们两单独出去庆祝了，然后忘记了时间？”
身后，几人的交谈原来越离谱。
吴雨桐听着，脸色愈发的低沉，低声呵斥道：“都闭嘴，在背后议论领导，你们都不想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