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司马文是谁?”
拍卖会很快过半,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被拍了出来。
“不清楚,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可能是我不太关注艺术圈吧。”
悠悠摇了摇头,有些看不懂这拍卖会了。
“这画的又是什么,鬼画符似的。”
沈阳东看着上边展出的一幅画,不停的吐槽。
“可能是咱没有那艺术细胞吧。”
两人的对话,被葛凡听在耳中,暗自好笑。
这些东西他知道是什么,不过背后的含义,不接触的人可能永远无法得知。
“你笑什么?”
沈阳东还以为葛凡在讥讽他没有艺术鉴赏力,勃然大怒。
旁边的悠悠赶忙拉住了他,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要是闹气事情来,他们可讨不了好出。
到时候被赶出去,那就丢人丢大了。
“哼!”
沈阳东愤愤的收回心神,继续关注台上的拍卖。
这段时间里,两人已经拍下了好几件东西,价值几十万。
只不过,这样的手笔,在整个拍卖会场,就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好,这位先生出到一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这时,展出的不知名画作,已经被炒到了一百万的天价。
会场中再无任何竞争的声音,尘埃落定,画被一个秃顶的中年人所拍下,他脸上更是露出如获至宝的笑容。
沈阳东看着那个油腻的秃顶男人,忍不住啐道:“真是人傻钱多。”
悠悠也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艺术这个东西,虽说需要一定的鉴赏能力,但是哪怕再抽象,起码普通人看起来也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可就刚才那鬼画符,小学生画得都比他好。
这能卖一百万,简直没有天理。
“你这么聪明,怎么这么穷,副画都买不起。”
“你什么意思!”
沈阳东早就看葛凡不顺眼了,此刻听着他讥讽,心中的愤怒更甚,几乎忍不住动手。
“亲爱的,咱可别跟着穷逼斗气,一件东西都不舍得拍,要是我,我就不好意思待在这种地方。”
悠悠拉住他的同时,开始阴阳怪气。
沈阳东也冷静下来,知道不能捣乱,有样学样的说道:“我听说,有些拍卖会为了让会场看起来热闹,会经常请一些临时工来凑人头,不想今天给我遇到了。”
“我也听说过一些,说是有什么职业托,专门来帮助炒价格的,然后让冤大头买单。”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差当面说葛凡是来打酱油的了。
“接下来展出的是东方先生的一幅字,起拍价五十万。”
“一百万!”
看到方岳的提示,葛凡知道轮到自己了,当即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当看到那副字的时候,场上便已经有人议论纷纷,因为写得实在有些难以入眼。
那什么东方先生,更不知道是哪个旮旯里的名家,
居然叫价五十万,真是想钱想疯了。
可居然有人报价一百万,这是脑子抽风了吧。
沈阳东和悠悠更是看傻了眼,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葛凡,居然一出手就这么阔气。
“葛凡,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啊,死要面子,说你两句,你就来劲了是吧,一百万到时候出不起钱我看你怎么收场!”
悠悠毕竟跟葛凡做了几年男女朋友,很快反应过来。
葛凡肯定还是受不了她营养怪气,所以才举起了竞价牌。
不过这里可不是菜市场啊,声音大也就几块十几块钱的事。
这是货真价实的一百万,把葛凡卖了都不值这个钱。
“我怎么收场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葛凡无语的摇了摇头。
这个悠悠还真是自以为是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讨人厌呢。
“你!”
悠悠顿时气急,虽然她是有讽刺葛凡的意思,但毕竟多年相处,还是不忍心看着他因为一时之气,犯下大错。
“别生气悠悠,说不定他就是你说的那种职业托呢,管他干什么。”
在沈阳东的安慰下,悠悠逐渐平复下来。
“一百五十万!”
有人开始竞争。
葛凡继续举牌子,报价两百万。
很快,价格就被炒到了五百万,全场哗然。
这世界怎么了,一副潦草又凌乱的字迹,居然能卖到五百万。
喊到五百万的时候,葛凡停了下来,看起来似乎陷入了思考与挣扎。
沈阳东则看了悠悠一眼,仿佛在说,看到没有,他就是个托。
悠悠认同的点了点头,低声骂了一句:“真是缺德。”
似乎听到两人对话,葛凡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举起了牌子。
“一千万!”
声音一出,全场炸裂。
“一千万,这位先生出价一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主持人直接咆哮了起来,状若疯魔。
现场吵闹不已,却没有人敢抬价。
“一千万一次!”
“一千万两次!”
眼看着就要尘埃落定。
经过短暂的震撼后,悠悠终于回过神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葛凡。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什么样子?”
葛凡莫名其妙的抬起头。
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更让悠悠火大。
“不过说你几句,你就沉不住气,你有想过怎么收场吗?到时候价格抬得太高,没人拍,你怎么跟老板交代。”
愤怒但也着急,这种略带关心的情绪,让沈阳东没有来一股怒意。
他嫉妒,明明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关心他。
“悠悠,别理他,自己闯的祸他自己收场,你管他的死活干什么。”
微怒的口气,如一盆凉水浇下。
悠悠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分手了。
现在讨好沈阳东,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一千万三次!”
主持人将木锤重重砸在台上,如有魔力的锤音,响彻全场。
这一锤,也标志着拍卖的成功。
一千万啊。
即便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但这个价格,还是远远超出了他们能承受的极限。
沈阳东冷笑道:“小子,当托玩砸了,看你这回怎么死!”
“谁说我是托了?”
葛凡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在这磨嘴皮子。
他以前确实当过一次托,不过这一次,当托的是之前跟他竞价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