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下跪，但我不听话的腿一软
就这么直愣愣地跪了下去
皇帝不解地看我
“素珠，朕怎么了？”
“奴婢....奴婢粗鄙，不通音律，况且要是让娘娘们看到了”
我突然想到了借口
说话也不哆嗦了，跪得理直气壮得
“被娘娘们看到了，岂不是要罚我僭越。”
他像是被我气到了，站起来拂袖而去，临走临走把那梦中的笛子塞到我怀里
“赏你了。”
他毕竟是天子，我总是要去哄一哄的
“皇上，奴婢想学笛子，您教教我吧，”
他眸中闪过一瞬间的惊喜
便手把手教我，如何调整气息，如何让手和嘴配合好
为了方便观察自己的动作和体态
他带我去了内室，那里有一面铜镜
内室的床榻正是我第一次和他入梦时的床榻
我只是看着，脸颊就红了
周靖安捏了捏我的手
“想什么呢？你老师还在这呢。”
梦中我没及时回应他，他也是这般说
“想什么呢？弄得你不舒服？”
真叫人受不了
7.
我被皇帝手把手教着学笛子，御花园独处
还是传到了娘娘们的耳朵里
趁我不当值的时候便被云贵妃叫去问话了
“素珠姑姑，没有你冷宫护着，皇上当不上皇上，你对皇上有恩呀”
云贵妃笑眯眯地，笑容里却一点温度也没有
就连他给我的那杯茶水，我都觉得是下了毒的
摩挲着茶杯的杯壁，我思索着如何应答
“皇上心里对你依赖也是应当的，毕竟，你就像他姐姐那样呵护”
我笑了笑，福了福身子
“娘娘抬举奴婢了，奴婢只是奴婢，保护皇上是奴婢的职责。不敢有别的想法。”
我借口皇上那边我不能离开太久，正要回去
她赶紧叫人按住我下跪，说我狐媚惑主，说宫中断断不能有人如此迷惑圣上
我被罚跪一个时辰，还被要求一直说着“我出身卑贱，我狐媚惑主。”
不知道跪了多久，我就头重脚轻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看到明黄色的帷幕
“醒了？”周靖安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奏折
眼眶下是微微的青色，想必是我霸占这里太久
我想起来请安，膝盖却疼痛难忍
他为我掖好被褥，叫我不要乱动
“云贵妃已经被我贬为庶人，以后哪个宫里你都不要去了。”
我怕极了，皇上对我仁慈宽厚，还肯手把手教我，我却在梦里亵渎他
还要依仗从前的看护之情，让他为了我得罪重臣
心里愧疚难忍，我想好了
离他远一点，他才安好，后宫才安好
8.
我纠结了会儿，叫住周靖安
“皇上，奴婢有一事相求。”
周靖安闻言放下了手里的奏折，认真地听我讲话
“奴婢年岁逐渐大了，不愿赖在您身边，奴婢也想松快松快”
皇上不知道为什么，精神陡然兴奋起来
“是，素珠你说的有道理，这些年你受苦了，你想要住哪个宫里？朕想着，朕提拔你做个嫔妃你日子能舒心些......”
周靖安的手抓住我的手
他没懂我的意思
“皇上垂爱，只是奴婢身份低微，实在不敢为妃为嫔......”
周靖安眼里的光暗淡了些，手也松开了
“奴婢的意思是，奴婢看御前侍卫林武身强体壮，人也好....”
我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脸色开口
“奴婢想请皇上赐婚于我，我出宫去好好过日子。”
周靖安脸黑的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水
“来人，给素珠送她自己的厢房去！”
“朕就当没听过你说什么，给我回去好好反思反思！”
9.
我琢磨着周靖安的话，我不懂，他到底要我反思什么
反思我为他着想？反思我想出嫁？
姑娘大了总得成家呀，不然赖在皇宫里做老姑娘吗？
我想不通
本以为今日他生了我的气，梦里不会再见他
可是他还是来了
我穿着那件嫩绿色的宫装，就坐在梳妆镜前
周靖安从身后环住我
很委屈的样子，嗓音里带着些黏黏腻腻的哭腔
“素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
我立刻转身摸上他的脸颊哄着
“不是这样的，我......我配不上你”我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他脸上染上一抹红霞，眸光潋滟中，我看见他连耳垂都红的滴血
我笑了
“你同我也不是第一次，怎么今日如此害羞？”
他嗓音沙哑，腰身往前顶了顶
我被逼的只好坐在了镜子前
“我离不开你.....我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他摆弄着我的四肢，把我翻来又转去
手臂被他钳住，失重的感觉让我全身绷紧
先前还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
再到后面，镜子模糊了，眼睛也被泪水模糊了
最后他抱着我，附在我耳边说
“我要让你也离不开我。”
10.
夜夜如此，我倒也习惯了
只是每日都要洗衣服，实在是头疼
不过更令我头疼的是
我贱命一条，任谁都能来踩上几脚
可是皇上怎么会为了我把后宫的人都处置了吗？
我留在这还是不成的
我走不成
让皇上少在我面前转悠不就行了？
我突然想到梦醒时分记录下来梦境的那些手稿
如今一看，也已经厚厚的一沓了
原是想着娘娘们太过端庄，许是周靖安不喜欢
所以写下这些想偷偷传递出去，好让他们受宠
只是后来被罚，我便不想帮她们了
不过如今为了皇上能少在我面前晃悠
我决心将这个《争宠宝典》传播出去
他多去宠幸别人，我就少被别人盯着
我笨拙地装订好，藏在御花园的亭子中
躲在暗处，看它被人拿去才放心
淑妃娘娘来这里散步，一眼就看到了这本书
她捧在手心翻开来
看得很是认真
美丽的小脸从粉嫩的白色变成了桃子的粉红色
她呼吸粗重了些
我听见她喃喃着说
“这莫不是上天来帮我的？”
“本宫从前是没合皇上的胃口么......”
她小心地收起书，临走时还踉跄了一下，很是慌乱的样子
11.
淑妃娘娘应该是把那书看了个底掉
先是缠着周靖安，要他吹笛子给自己听
后来则是把衣服裁制成了嫩绿色的长裙，很是好看
周靖安近日也常常在我面前夸赞她变了很多，审美都变好了
淑妃这样日日请皇上过去
今日一起共进晚餐
明日要去御花园比试谁吹笛子的技艺更加高超
虽然周靖安还是日日回到养心殿居住
但在其他嫔妃眼中，她已然是圣眷最浓厚的那个
为保颜面，她向来都是说自己夜夜侍寝
嫔妃们紧张起来，明里暗里给她为难
没有人再盯着我看了，我过得舒心极了
只是周靖安还要夜夜来我梦中旖旎
每次看到他，那种背德的感觉就更甚
现在他和淑妃的感情眼看是越来越好，我真得想个法子，不要再梦到他了
12.
我偷偷出了宫
背着他去找了一个会算卦的巫医
高人说我夜不安枕，一是因为体虚，所以别人才容易入梦
二来因为缘分纠缠，大概是什么前世今生的姻缘
我不敢听什么前世今生，我怕玷污了周靖安
我只说想睡个好觉，不要让这人再来我的梦里
他给了我一个玉佩，上面缠了几根红绳，又开了几幅汤药，叫我按时服下
巫医给我的办法真是好用极了
我把玉佩放在枕下，日日服药，还真一连好几天都没梦到过周靖安
可是周靖安这阵子脸色很差，动不动就叫我歇着
不让我在他面前伺候
总感觉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要说什么
近来政务繁忙，有天他破天荒叫我侍候到深夜
我研墨到脑袋昏昏，他叫我睡一会儿歇歇，我却不敢
那玉佩不在我身边，我哪里敢睡
就是这夜，我的厢房就遭了贼
我欲哭无泪，天杀的，你偷什么不好，偏偏要偷我的玉佩！
而周靖安又神清气爽了起来
那样子活像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般乐呵
要不是他是天子，富有四海
我真要以为是他把我的玉佩偷走了
13.
玉佩不见了，我自然又能梦见他了
“你好狠心啊，真的不见我，还求了那样的东西。”
周靖安很生气的样子，怒极反笑
不知道从哪掏出了绳子，把我的四肢都牢牢固定住了
“你真是该罚。”他抱紧了我，轻轻咬在了我的锁骨上
接着他拿出了我求的玉佩
叫我咬住
这玉佩有些重量，我松不得嘴
发出的声音含含糊糊，口水都流出来一些
他掀开我的下裙，只露出有棱有角的下颌
有湿漉漉的东西从他的唇流到他的下巴
我仿佛能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
今夜里下雨了
雨势来得又急又猛，把花瓣都打散了
花蕊中盛满了雨水，满的要溢出来了
“周靖安！我受不了......”
他抽出玉佩，那被浸润的鲜艳的唇顺势吻了上来
“素珠，再别推开我了。”
14.
梦醒之后，我心里空落落的
这就是小别胜新婚吗？
怎么梦中那么期待他的行动
想起他诉说我不愿见他的委屈模样，我现下竟然有些思念他
“素珠姑娘，您快去看看吧，皇上对淑妃娘娘生了好大的气呢！”
管事太监脚步急切，我也着急了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动了气呢？
等我赶到的时候，听说淑妃已经被禁足了
我看着浑身散发戾气的周靖安
连忙端上去杯败火的茶，
周靖安斜睨了我一眼
“你去把门关上。”
我刚关上门，转身就撞进了他怀里
“朕问你，写这种东西为什么不自己藏好？”
我感觉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糟了，露馅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是什么呀？”
我尽力咧出来一个笑容，估计比哭还难看
“你别装傻，你的字迹我再熟悉不过了。”
啊？
是啊，我想起来了，在冷宫那时候，我会偷偷抄写那些贵族子弟的文章回来给他看，因为他要学习，说什么这样才知道他自己的水平
我以为他不记得来着，毕竟已经过去了好多年
“奴婢...”我没什么好说的，正要下跪
周靖安把我抱起来放在桌案上，深深吻了下去
“原来你跟我做一样的梦。”
梦境真成了现实，却还犹如第一次那样
我要晕了......
15.
他折磨起人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那本《争宠宝典》就展开放在床边
他好像要复制梦中的情景
一会儿用笛子，一会儿用绳子
嘴巴也不停
净说些污言秽语
我觉得从心理到身体都承受着巨大的冲撞
和巨大的悸动
“素珠，你叫它《争宠宝典》，怎么自己不来争一争？”
“你是不是想把这花样教给别人？是不是你对我已经腻了？”
我抿紧了唇，不敢让外面的人听到任何异动
可他偏偏在夜半的时候叫了水
16.
“素珠，你不要怕，我是天子，不会让人欺负你，做我的皇后，光明正大站到我身边好吗？”
“冷宫那几年我的心就给了你，后来我在朝中根基不稳，可如今稳了，我就要你，我只要你......”
我只说需要考虑
不过，那可是皇后欸，对我有好大的吸引力
如果我做了皇后，是不是就没人欺负我了，是不是就享受荣华富贵，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可是我不是为了自己活的
就是因为娘最后跟我说的一句话
我不能因为我爱他，不能因为对皇后之位的垂涎而害了他
我怎么会想不明白那些话是说来宽慰我的？
他从冷宫里爬出来，没有人做他的靠山
好像他但凡哪里做的不好，就有无数的人来指摘他
我在他身边看他焦头烂额好多次
我不能看着他为了我赌上自己的清名
他是一个好皇帝
想到这里，我偷偷把我自己这些年的首饰银两收拾好，第二天一早就出了宫
从此改姓换名，自耕自种还有存款，乐得自在
我不用再提心吊胆被嫔妃针对
也不必担心背负起祸水的骂名
只是再梦不见他了，终究有些思念
他没来找我，或许是也找不到我
只是听说他准备半年之后大肆选秀充实后宫
我觉得他做得很好
这几年后位空悬，朝中大臣极其不满，屡屡要皇帝大兴选秀充实后宫
只是皇帝一直不愿意，最近有许多重臣蠢蠢欲动
估计这时候要他们的女儿入宫制衡，能让他们消停些
不愧是我一路呵护来得皇帝
果然聪慧呀，全仰赖我！
我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17.
“我的乖女儿啊！！！为父可算找到你了！！”
大清早的，就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冲进了我的院子，身后跟着一众小厮
“我说老头你谁啊？”
他老的都快死了，怎么可能会是我的父亲？
虽然我没见过我父亲就是了
“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母亲的画像？”
他展开一幅画卷，那上面的女子我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我的娘亲
我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但马上又警觉了起来
“你怎么会有我母亲的画像？”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他和母亲的事情
母亲的生辰八字，母亲脖子上有一颗痣，甚至母亲哪年做了什么事情都那么详细
甚至知道我名字的含义
“那你找我干什么？”
“女儿，为父已经做了官，这么多年一直希望找到你，不至于让你流落在外。”
“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呀。”
他抹着眼泪，尽是老父亲的关爱和自责
“女儿，你跟我回去吧，金银珠宝山镇海味都是你的，你自己在这哪里安全呀。”
我想想也是，回去做个千金小姐，还有人伺候简直不要太爽啊！
18.
前二十年我从来没有这么爽过好不好！！！
锦衣玉食，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还不用学规矩
府上连个姨娘妾室都没有
只有我一个人和我爹
我渐渐都要忘记在皇宫里的那些荒唐事儿了
“爹，你都不催我出嫁呀”
爹在那边处理公务，我凑过去问他
我真是好奇，半路捡了个大姑娘回家，居然只是养着什么都不干
那当初怎么给我丢在皇宫中不闻不问呢？
“爹前面那些年都愧对于你了，所以你只要开心就好，别的都不用管。”
有钱真是好呀
原先在宫中，那些妃嫔娘娘说我勾引皇上的时候都说我是天生的奴才，叫我不要肖想皇上
如今做这官家小姐，居然有几分千金的贵气
时间一长，京城里的官家小姐纷纷给我递帖子让我参加什么春日宴，诗会，马球赛什么的
我统统都要去！
19.
京兆府尹家的二女儿天真烂漫，我最喜欢和她玩，如今已经嫁人了，很是幸福美满
她悄悄问我：“你是待嫁的女儿，要不要去参加选秀啊”
我惊道“我当然不去了！宫里简直是会吃人的地方，我可不去”
“既然如此，我家二哥还没有娶亲，要不哪天让你俩相看相看？”
可我和周靖安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如何再去玷污人家清白之身
还是算了
我婉拒了她，可没成想
她家二哥转头就来我府上，说什么要和我父亲交谈一些要事，还特地为我带了礼物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我吓得差点又要卷铺盖走人
好在我靠谱的老爹给他拒绝了，说我如今已经二十一岁，他才十九岁
实在不相当
我这才松了口气
20.
半年后的选秀举行的很顺利，听说皇上很满意这次的选秀
在宫里大办宴席，说是要庆祝这个大好事
选秀那么耗费银钱，还要为了这个选秀大办宴席
这不是奢靡是什么？！
这不是昏君是什么？！
周靖安你真是忘了咱们之前多么艰苦了！
咱们.....没有咱们！只有你！你什么都忘了！
你连我都忘了！
爹说六品官往上的官员都要带家眷前去，我家只有我一个家眷
我是必须要去的了，我也很想见见他
可我不能让给他认出我，要不然以他那性格......
指不定要当场给我揪出去扣在宫中再不许我出去了
我偷偷求老爹，求他给我找个会易容的术士
我说我今日脸上过敏，怎么都不好
老爹真好，要什么给什么，我易容成一个非常非常寡淡的样貌
宴会那天我鹌鹑一样缩在小桌子后面，只知道吃吃喝喝
我感受到了周靖安炽热的目光
偷偷一抬头就对上他迷雾一般的眼神
他喝醉了，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我
我眼见着他被一个长相极像我的人扶着离开了座位
心脏像是被紧紧捏住了一般，有点透不过气
尤其是看到他的手轻轻抚摸了那人的脸颊
我的眼眸氤氲了一层雾气，自觉失态
我赶紧离席去透透风
走着走着就看到了我曾经住过的厢房
院子里的晾衣杆上已经早就晾晒了其他衣服
我也早已经被人替代了
我的眼泪便掉下来，一边伸手擦掉
然后我哇哇大哭起来
畜生啊，你怎么不去找我呀！
21.
接着我双脚腾空，落入了一个热热的怀抱
“素珠，你还敢回来。”
我抬头就撞进了周靖安的眼眸
“别走了，信我一次。”
我挣扎起来
“我不要我不要！我爹还在外面等我！而且你根本都不爱我，你都没找过我的！”
他突然哈哈笑起来
“如果我没找你，那你老爹怎么找到你的？”
“他不是你老爹，他代替我照顾你而已。”
“不然我不放心你自己住在那小院子里。”
“我早就让那老头回家了，现在只有你和我，谁你都不许想。”
他把我放在养心殿的床上
打开那本《争宠宝典》摆在我眼前
“珠珠，读”
我每读一句话，脸就红一分，声音就低下去一分，最后连一个字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的吻雨点一般砸下来，吧嗒吧嗒的，好响啊
我环住他的腰
泪水涟涟地哀求
“皇上可以轻点吗......”
他摇摇头
“我不爱听这个，换个称呼”
“靖安？”
“不要。”
“那......”我正思索，他就猝不及防撞了进来
我竟顿时失声了
“叫什么？”他把头埋在我的脖颈处期待我的回答
“夫......夫君？”
他这才缓和些，温柔地吻上我的额头
“这才对”
“夫君......”
“我在。”
22.
他以太子太傅之女地名头迎我入宫
让我名正言顺地做了皇后
想到宴席上扶着他的女子
我骂他无耻，要找一个我的替身
他说那都是为了引我出来的小伎俩
其实他还是一根手指都没碰过其他妃嫔
于是他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让后宫妃嫔掩面相看
若有看对眼的，就封为郡主，添上一份嫁妆送他们出嫁
如果有不愿意出宫的，就养在宫中
可是在宫外那半年给我野坏了
虽然周靖安待我很好，但我还是想出去看看
每当我提到想出宫游历
他都一个劲儿地不同意，生怕我又跑了
没日没夜地耕耘，说什么，只要有了继承人
待他大一些，能管好一个国家了
就带我出宫游历，看遍大山大河去
唉，那好吧，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