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叫价,一个成交价一千二百六十万,一个成交价五百八十万。
成交价勉勉强强。
拍卖会接近尾声,张玉唯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接下来这拍品,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东西,它是上一次拍卖会的流拍物品,至今已经流拍八次!”
“这个物品,是破损铜胎掐丝珐琅器,起拍价十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五千!”
见服务员用托盘摆上台的破损珐琅器,众人都不感兴趣。
如果,这是完好无损的铜胎掐丝珐琅器,其价值至少过千万。
珐琅器的价格,甚至比明清的青花瓷要昂贵许多。
但,这铜胎掐丝珐琅器已经严重变形,上面的珐琅更已有破损。
看上去虽比破铜烂铁好一些,但一般人无法修复。
买回去是一堆废铁,只能是白白浪费钱!
但,齐鸣却眼睛一亮。
太好啦,有漏可捡!
不管是大厅,还是包间,都没有一个人出价。
张玉唯皱着眉头,心里叹一口气。
估计,这铜胎掐丝珐琅器又要流拍。
这时,齐鸣眨了眨眼,用平板输入一个价格。
张玉唯正要说几句煽动煽动气氛,扫一眼,眼睛微微睁大,惊喜地叫道:
“二楼八号包间客人叫价十一万!有人竞价吗?”
众人都有些哗然。
哪个冤大头,居然想把这个破烂玩意儿给拍回去?
虽说这掐丝珐琅是古董,但一个破的,当真不值什么钱啊!
张玉唯见没人出价,只好说:“十一万一次!十一万两次!十一万三次!成交!”
虽说这价格有点低,但起码没有一直流拍,算是解龙门拍卖行一件心事。
陆老板和齐鹏举都有些奇怪地看向齐鸣。
尤其是齐鹏举。
他惊讶道:“虽说这是铜胎掐丝珐琅器,但破损严重,哪怕专业人员都很难修复,实在是不值……”
珐琅器的釉面很厚,修复时,要先将移位铜胎进行矫正,用小木榔头轻轻整形。
要想把里头的铜胎完全复原,需要轻轻锤个一两天。
这器具上的珐琅已经破损,出现残片需要用上好的粘接剂将残片复原。
更要调配鲜艳透明的合成珐琅釉,来将复原处修补完整。
值得一提的是,珐琅釉原材料,通常都是进口天然矿石或半宝石加工提炼而成。
还需要鎏金的工艺,耗金量非常大。
想调到和原本的珐琅釉差不多的样子,需要多次调配比例,消耗非常大。
在这两个步骤完成后,更需要调色和用喷笔接气做旧,让修复的地方和其他完好的地方浑然一体。
可以说,这个工程量非常大。
想要把一件珐琅器完全修复,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得高手才能做到。
可以说,珐琅器不管是工艺,还是原材料,都比一般瓷器要贵重得多。
它的价格才会比明清的瓷器都要高出数倍,甚至数十倍!
齐鸣把这个破损的珐琅器买回去,要是无法修复,那跟废物没有什么区别。
齐鸣看着陆老板和齐鹏举担心的表情,笑着说:
“两位放心吧,我非是无脑捡漏,而是因我是南城大学考古系毕业。”
“我的老师乃是林拥军,他不仅是考古大师,同时更是修复大师。”
“刚好我天赋不错,在文物修复这方面,在班上多次取得优秀的成绩。”
“我想把它买回去试一试,看能不能将它修复。”
“哪怕我不能将其修复,我可以摇人啊,我跟老师的关系不错,他肯定会帮我!”
闻言,陆老板和齐鹏举才理解地点点头。
拍卖会结束,拍到拍品的众多客人,需要到后台进行交易。
齐鸣三人都需要到后台去,结伴而行。
后台的人比较多,幸好窗口有五六个。
再加上大厅中有服务员给他们服务,不算是凌乱。
齐鸣三人刚进后台大厅,齐鹏举突然嘶一声。
“真是晦气,怎么在这里看到他?”
齐鸣跟着他的视线看去,眉头一皱,转头和齐鹏举面面相觑。
只见,不远处的窗口站着一个胖子,正是高昌。
他身边跟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但那个女子,不是陈雅!
齐鸣眼神闪烁。
高昌身边的人居然不是陈雅,那陈雅去哪儿?
才半个月时间,陈雅被高昌腻烦,把她给甩掉?
齐鸣在心里猜测着。
虽不知道真假,但这高昌又有新情人不假。
陈雅肯定不爽!
只要陈雅不爽,他就爽!
齐鸣和齐鹏举都没有上前去的打算。
等高昌交易完后,他们再上前去,免得碰到又要互相嘲讽一番。
高昌拍的,是一只红宝石的手镯。
支付费用后,他戴在身边那年轻美貌女子的手腕上。
对方高兴不已,抱着他的手臂献上一个吻,高兴得高昌合不拢嘴。
“呵呵,真是一个渣男!家里有老婆,竟在外面乱搞!”齐鹏举看到这一幕,翻着白眼说。
陆老板看向齐鹏举道:“那不是高古楼的老板吗?来参加拍卖会啊,他身边的年轻女人不是他老婆吧?”
“何止不是他的原配,甚至不是小三小四,不知道是他的第几号小情人!”齐鸣点头,嘲讽地笑道。
陆老板惊讶地看向齐鸣,“听你说起他的语气,你们之间有过矛盾?”
“没什么不能说的,高昌抢我前女友,当然,不算是抢,我那个前女友是个想攀高枝的,喜欢有钱人。”齐鸣耸肩。
“他们两个勾搭成奸,我成全他们,离开高古楼。”
“但,从我们闹翻到现在,没半个月时间呢!这跟在高昌身边的已不是我那个前女友,又换一个人。”
“啧啧,按照这个频率,那高昌估计在外面有不少女人,我前女友估计小七小八都算不上。”
虽说,齐鹏举跟齐鸣认识快半个月,但他是第一次听齐鸣说起他女朋友被抢的事。
这抢他女朋友的人,又是他的前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