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葛寻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你们这些邪师，到底想干什么？”
“邪师？”齐鸣冷笑一声，“你懂什么叫邪师吗？就敢乱扣帽子？”
“你们这些年，干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还少吗？”葛寻咬牙切齿地说道。
“伤天害理？”齐鸣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告诉你，老子干的，都是积德行善的事！”
“放屁！”葛寻怒吼道，“你们这些年，为了炼制邪物，害了多少人命？”
“炼制邪物？”齐鸣脸色一沉，“你从哪儿听说的这些？”
“你别管我从哪儿听说的，反正我知道，你们这些邪师，没一个好东西！”
葛寻梗着脖子说道。
齐鸣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火：“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邪师！”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钱，随手一抛，铜钱稳稳地落在了桌子上，正面朝上。
“看见没？这叫问天，能沟通阴阳，断吉凶祸福。”
齐鸣指着铜钱说道，“就你这点道行，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葛寻愣住了，他虽然对这些东西一知半解，但也知道，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葛寻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齐鸣淡淡地说道，“你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对吧？”
葛寻没有说话，但眼中却充满了期待。
“这铜板，能问天。”齐鸣敲了敲那枚古朴的铜钱，语气神秘兮兮，“只要问对问题，它就能给出答案。”
葛寻愣了愣，显然不信这套说辞：“你当我三岁小孩？一枚铜板就能问天，那你干脆说你能飞天遁地得了！”
“飞天遁地我还真不会。”齐鸣一本正经地回答，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嘛，这铜板问天，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葛寻警惕地问道，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心神消耗，根据询问的事情越重大，耗费的心神也就越大。”
齐鸣说着，不怀好意地盯着葛寻，看得后者心里直发毛。
放在平日要问这种影响国运格局东西，齐鸣万万不可能去试，不然轻则生病，重则家破人亡。
这东西要找个猪仔来当血包。
“你……你想干什么？”葛寻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别紧张，只是借你一点心神用用。”
齐鸣说着，拿起桌上的小刀，在葛寻惊恐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划破了他的食指。
“啊！”葛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
“叫什么叫，这才哪儿跟哪儿啊？”
齐鸣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句，然后用葛寻的血，在一张白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是”和“否”两个血字。
他将这两个字并排写在一起，中间划了一条中轴线，然后把那枚铜板放在中轴线上，不偏不倚。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葛寻捂着流血的手指，惊恐地看着齐鸣，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在心里保持虔诚就行。”
齐鸣说着，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记住，一定要诚实，否则……”
他故意没有说下去，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葛寻咽了口唾沫，恐惧地点了点头。
齐鸣深吸一口气，开始发问：“第一个问题，是否有人策划鬼神降临？”
话音刚落，原本平静的铜板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无形力量的拉扯。
在“是”和“否”两个字之间来回摆动，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齐鸣眉头一皱，他敏锐地察觉到，这股阻力来自葛寻。
“你在抗拒？”齐鸣冷冷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葛寻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齐鸣说着，手中的小刀再次逼近葛寻的脖子，“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答还是不答？”
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死亡的威胁笼罩心头，葛寻终于崩溃了：“我答！我答！”
“很好。”齐鸣这才收回小刀，重新问道：“是否有人策划鬼神降临？”
这一次，葛寻不敢再有丝毫的抗拒，让自己的心神完全剥离。
几乎是在他念头出现一瞬，好像被抽走了灵魂，原本还在剧烈晃动的铜板，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动力一般，猛地向“是”字的方向倒去。
“别怕，哥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齐鸣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渗人。
葛寻都快哭了，这哪是问题啊，这是要命啊！
“齐哥，我不行了，这玩意儿扣完蓝条就扣血条啊，我怕！”
“这策划鬼神降临的……是某个人策划的吗？”
齐鸣故意拉长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听得葛寻头皮发麻。
铜板再次剧烈地晃动起来，在“是”和“否”两个字之间来回摆动，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
葛寻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别装了，就你这点道行，还想瞒过我？”
齐鸣不屑地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说吧，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背后搞鬼？”
葛寻咬紧牙关，拼命地想要抗拒，但那股无形的力量却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死死地缠绕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我……我……”
葛寻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枚铜板缓缓地向“是”字的方向倒去。
“看来，当真有人捣鬼，并非依托组织行动。”
齐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铜板稳稳地落在“是”字上，像是给出了最终的答案。葛寻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