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建国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拉着齐鸣走到一张桌子旁,铺纸研墨,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那我就献丑了。”齐鸣也不再推辞,拿起毛笔,略一沉吟,便挥毫泼墨,一气呵成。
雷建国和陈茵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齐鸣书写,只见他笔走龙蛇,行云流水,一幅行书作品跃然纸上。
“好字!好字啊!”
雷建国忍不住赞叹道,眼中满是欣赏之色,“笔力雄健,气势磅礴,小兄弟这书法 功底可不是‘略懂皮毛’那么简单啊!”
“过奖了,只是一点爱好而已。”齐鸣放下毛笔,谦虚地笑了笑。
“小兄弟太谦虚了,你这水平,都可以开班授徒了。”
雷建国说着,拿起桌上的作品,仔细欣赏起来,“这幅字,我要了,就当是你我相识的见面礼,如何?”
“这……”齐鸣有些犹豫。
“小兄弟就别推辞了,老雷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你就当帮我个忙,让我收藏一幅佳作,如何?”
雷建国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齐鸣面前。
齐鸣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顿时愣住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这也太客气了,我……”齐鸣还想推辞,却被雷建国打断。
“就这么定了,你要是再推辞,就是不给我老雷面子了。”
雷建国说着,不由分说地将支票塞到齐鸣手里,“以后常来玩,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那好吧,谢谢老雷。”齐鸣见推辞不过,只好收下支票,心中却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报答雷建国的这份情谊。
“这就对了嘛,来来来,咱们坐下聊。”
雷建国说着,招呼齐鸣和陈茵坐下,泡上一壶好茶,三人边喝边聊,相谈甚欢。
“哈哈,小齐你这话说的,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雷建国笑着放下茶杯,指着齐鸣对陈茵说,“你看看,你看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年轻人喜欢舞文弄墨的,真是难得啊!”
齐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雷老板过奖了,我就是从小喜欢写写画画,算不上什么本事。”
“哎,这年头能坚持爱好就很难得了,不像我那闺女,整天就想着玩游戏追星,让她练个字跟要她命似的。”
雷建国叹了口气,似乎对女儿很无奈。
陈茵笑着接话,“现在年轻人压力大,能有个爱好放松一下也挺好的,您说是吧?”
“这倒也是。”雷建国点点头,“说起来,我和小齐你们还挺有缘分的,你们是哪里人啊?”
“我们是南城来的,这次来云城主要是旅游,顺便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玉石。”齐鸣回答道。
“南城啊……”
雷建国重复了一遍,像是陷入了回忆,“说起来,我有个朋友也是在南城定居,好几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哦?那还真是巧了,说不定我们还认识呢。”陈茵好奇地问道。
“哈哈,这可说不准,世界这么大,哪儿都能碰见熟人。”
雷建国笑着摆摆手,“不过我那朋友命不太好,嫁了个有钱的老公,结果那男的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还包养小三,一点都不顾家。”
齐鸣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这么巧吧?
“是吗?那她也太可怜了。”陈茵感叹道,同时偷偷观察齐鸣的反应,发现他表情有些不自然。
“可不是嘛,当初她为了那个男的跟家里闹翻,结果落得这么个下场,真是造孽啊。”
雷建国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不过她心态倒是挺好,也没想着离婚,平时就喜欢写写字画画,也算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吧。”
齐鸣越听越觉得熟悉,脑海中浮现出高昌和卢胧月的身影,难道雷建国说的朋友就是卢胧月?
“她丈夫叫什么名字啊?说不定我们真认识。”齐鸣试探着问道,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猜测。
“姓高,叫什么来着……”雷建国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哎呀,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
“哦,这样啊……”齐鸣故作镇定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看来雷建国说的朋友十有八 九就是卢胧月了。
“不说这个了,来来来,喝茶喝茶。”雷建国似乎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招呼着两人喝茶。
齐鸣和陈茵也配合地转移话题,但两人心里都藏着事,心思已经不在茶水上了。
正聊着,门铃声突然响了,紧接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了进来,齐鸣心里暗想,这雷老板朋友还挺讲究。
“哈哈,说曹操曹操到,肯定是胧月来了!”
雷建国笑着起身去开门,齐鸣和陈茵也好奇地伸长脖子,想看看这位命途多舛的女子究竟是何模样。
门开了,一位身穿素雅长裙,气质温婉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岁月似乎没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倒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一身简单的打扮却掩盖不住低调的奢华,齐鸣一眼就认出,这位就是高昌的原配妻子——卢胧月。
“雷大哥,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
卢胧月轻声细语地说着,将手中的礼盒递给雷建国,“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哎哟,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快进来坐。”雷建国接过礼盒,热情地招呼着卢胧月进屋。
卢胧月走进屋内,目光扫过齐鸣和陈茵,微微一愣,显然对他们的出现有些意外,尤其是看到齐鸣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胧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雷建国正准备介绍,却被卢胧月打断了。
“齐鸣?”卢胧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目光紧紧地盯着齐鸣,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呃……卢女士,你好,我们见过一面。”齐鸣硬着头皮回答,心里却暗自叫苦,这世界还真是小,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见熟人,而且还是这种尴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