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你真是个浑蛋!”叶卿竹哭着跑开了。
“卿竹!”齐鸣想要追上去,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宁凝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语气平静得可怕。
“可是……”
“你真的不明白她的心意吗?”宁凝打断了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一点都看不到。”
“我……”齐鸣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齐鸣,你真是个傻瓜。”宁凝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齐鸣站在原地,脑海中回响着宁凝的话,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卿竹!”齐鸣拔腿就追,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
他一把拉住叶卿竹的手腕,语气急促:“你别跑,听我说!”
叶卿竹站住脚步,泪眼婆娑地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
“你放开我!”她用力甩开齐鸣的手,声音哽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齐鸣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为他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心里五味杂陈。
“我喜欢你!”他脱口而出,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叶卿竹愣住了,泪水还挂在睫毛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声音细若蚊蝇。
齐鸣看着她,眼神坚定:“我说,我喜欢你,叶卿竹!”
“我喜欢你很久了,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他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出了压抑在心底很久的话。
“我……”叶卿竹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呆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真的喜欢你,叶卿竹。”
齐鸣语气真诚,眼神炙热。
他一把抓住叶卿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我一直没有开口,是因为我有女朋友,但是我承认,我真的喜欢你。”
叶卿竹的眼泪再次决堤,但她这次的眼泪是幸福的,是感动的。
“你……你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说?”她哽咽着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齐鸣苦笑一声:“我之前一直以为,你只是把我当朋友,我怕……”
“你怕什么?”叶卿竹追问。
“我怕我一旦表白,连朋友都没得做。”齐鸣低下头,语气落寞。
叶卿竹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齐鸣的脸颊。
“傻瓜……”她轻声说道,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叶卿竹的眼泪再次滑落,但这次,她的嘴角却带着一抹幸福的微笑。
齐鸣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语气充满了愧疚和怜惜。
叶卿竹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将她包围。
“没关系,只要你来了就好。”她闭上眼睛,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等再久都是值得的。
“卿竹,我……”齐鸣心乱如麻,宁凝那几个妮子把他架在火上烤,现在麻烦的是怎么面对苏酥和陈茵。
“齐鸣,”叶卿竹泪眼蒙眬,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觉得愧疚,也不用觉得为难。”
齐鸣一愣,叶卿竹这番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我听到这句话就够了,”叶卿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真的,这就够了。”
她强颜欢笑,可那笑容在齐鸣眼里,却比哭还难看,“我不会奢求更多,也不会打扰你的正常生活。”
“卿竹,你听我说……”齐鸣想要解释,却被叶卿竹打断。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叶卿竹摇摇头,“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知道。”
她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只看你的心,如果你愿意就来找我,我会很开心。”
齐鸣还想说些什么,叶卿竹却转过身,快步跑进楼道,留下齐鸣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乱如麻。
他仰头望天,长长地叹了口气,今晚这顿饭,吃的真是五味杂陈。
叮铃铃!
齐鸣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这都什么事儿啊,感情的事儿还没理清楚,刘霸州又来电话了。
“喂,霸州,咋了?上次那玩意儿不是已经解决了吗?”齐鸣有气无力地问道。
电话那头刘霸州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不是煞的事儿,我好像发现养煞的人了!”
齐鸣一听,来了精神,“真的假的?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二十分钟后,齐鸣赶到刘霸州说的地点,一家古色古香的茶楼。
“你确定是这里?”齐鸣环顾四周,这茶楼装修得倒是挺雅致,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藏 污 纳 垢的地方。
刘霸州指了指二楼的雅间。
“我亲眼看见的,这个人鬼鬼祟祟地进工地,不知道抛了什么东西出来,我一路跟踪,看到他进了这里,我马上就打电话给你了。”
齐鸣点点头,“走,上去看看。”
两人刚走到雅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一种奇怪的金属碰撞声,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齐鸣示意刘霸州退后,自己轻轻推开房门,只见房间里烟雾缭绕,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背对着他们。
他盘腿坐在蒲团上,面前摆着一个青铜鼎,鼎下燃烧着熊熊烈火,鼎口处不断冒出黑色的烟雾。
“什么人?!”黑袍人察觉到有人进来,猛地转过身,露出一张苍白而年轻的脸,眼神阴冷地盯着齐鸣和刘霸州。
“别紧张,我们只是路过。”
齐鸣笑呵呵地说道,眼睛却死盯着那个青铜鼎,这鼎造型古朴,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滚!这里不欢迎外人!”黑袍人语气冰冷,显然不想多说废话。
“别这么不近人情嘛,大家都是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说是不是?”
齐鸣依旧笑嘻嘻的,但心里却暗暗提高了警惕,这黑袍人年纪轻轻,却气场十足,绝非等闲之辈。
“朋友?就凭你们也配?”黑袍人冷笑一声,“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们好心好意来跟你交朋友,你……”刘霸州不乐意了,刚想上前理论,却被齐鸣一把拉住。
“霸州,别冲动。”齐鸣低声说道,然后转头看向黑袍人,“这位朋友,我们无意冒犯,只是好奇你这鼎里煮的是什么,这么香?”
黑袍人冷冷地盯着齐鸣,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想知道?那就拿命来换!”
话音刚落,黑袍人猛地掀开青铜鼎的盖子,一股黑色的浓烟夹杂着刺耳的尖叫声冲天而起,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一股阴冷的气息笼罩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