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白辰说话了:“刘县令,你好大的官威,你可知道,我是谁?”
刘彰闻言,愣了一下,将白辰那张脸,仔仔细细瞧了一遍,冷笑道:“你是谁?你不过是个不守法度的外乡刁民。凭你,也敢到我桐庐县来撒野?哼哼,狂妄无知。来人,打他五十杀威棒,叫他知道知道,我桐庐县衙之中,是容不得他这种刁民在此放肆。”
一个衙役拿着水火棍,来到了白辰身边。他将那棍子高高举了起来,照着白辰的头上,狠狠砸了下去。
这个衙役也看出来了,刘县令是想将白辰下重手处置,眼下,不过是想审得一份口供,以搪塞众人之口罢了。
这一棍,他一点力也没有留。若是砸在白辰头上,肯定会砸出个血窟窿来。
白辰见情况不妙,知道事情紧急,便立刻将身一转,侧身躲过这一棍,抬起没有绑着的腿,一脚狠狠踢在了那衙役的小腹之上。
这一脚,白辰也没有收力。这些衙役跟着刘县令为虎作伥,想必已害了不少人的性命。而且对方这一棒,明显下了死手,他又何必留力?
一脚踢过去,将那衙役踢得腹内好似被毒蛇狠咬了一口,几乎肠断腹裂。
他惨叫了一声,整个人向后倒飞而出,足足飞出了五米来远,又重重落在了地面之上。
“啊……嘶……”
他惨叫连声,不断倒吸着凉气,整个面孔由于疼痛而变得扭曲,使他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怖。
刘县令见白辰被倒绑着双手,出脚还是这么利索,也是十分意外。
“好呀,还敢动手?反了,反了,来人,将他往死里打,狠狠地给我打——”
刘县令咬牙切齿,最后一个“打”字说出来,更是带着长长的尾音。
十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冲了上来,各自举着水火棍,将白辰围了起来,争先恐后将那棍子向着他头上砸下来。
白辰双手被绑,实力大受影响。不过,打不倒这些围攻他的衙役,自保还是绰绰有余。
他连蹦带跳,不断出脚,将一个个攻到近前的衙役踢出去。
这个时候,一直在一边听审的王大户,见一帮衙役收拾不住一个白辰,也不免有些急了。
王大户顺手将自己带着的腰带拔出来,瞅准了一个空子,猛喝了一声,双手握着手,向着白辰就猛冲了过去。
在他看来,现在白辰背对着他,而且又被众人围攻,一定不会注意到举刀将刺的他。
因此,这一刀,他肯定能将白辰刺个透心凉。
只能说,王大户太小看白辰的功夫了。
哪怕是背对着他,白辰也知道,现在他正举着刀,向着自己刺来。
“倒是个好机会。”
白辰心中想到。
他听风辨位,在王大户的刀,就将刺中后心的时候,突然将身一侧,将绑着他双手的绳索,在王大户的刀锋之上一滑。
刺拉,一声轻响,那绑着白辰双手的绳索,已被王大户锋利的刀锋划开。
“好刀法,哈哈哈。”
白辰纵声笑了起来。
他将双手一抖,腕上剩余的绳索,便好似腐朽了一般,纷纷落下。
白辰双手挣脱了束缚,活动了一下拳脚,便火力全开,对着那十几个衙役疯狂输出。
现在,没有了绳索的束缚,白辰可以将他的格斗技法,全部使了出来。
一个又一个衙役,在白辰的猛烈攻击之下,被击倒在地,痛苦地翻滚着。
现在,白辰很清楚,哪怕是他自报门户,说他就是京中派来的赈灾巡查使,是皇帝近臣,大本堂行走,忠意侯白辰,也没有什么用。
因为,这里没有别的人,全是刘县令的人。刘县令为了脱罪,在他报了姓名之后,反而有可能会使出更加凶残的手段,将他迅速杀死,然后再毁尸灭迹。
只有这样,此事才能够不被泄露出去。
所以,现在白辰只有一个想法,打,将这些衙役全部打倒,将刘县令和王大户一起制服。
将这些衙役一脚踢死,就以目前白辰的腿法而言,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不过,这些人,以后还得留着他们接受朝廷的审判,眼下,白辰还不想将他们一招就正法了。
白辰使出了小擒拿之中的卸骨术,拽住一个衙役的手臂,便一拉一送,转眼之间,已使得对方关节脱臼。
而他在出脚的时候,也是直接照着对方腿上的关节踢出去。每一脚,便踢掉一个衙役的关节。
不一会儿,只见县衙之中,已躺满了抱腿抱脚,不断呻吟着的衙役们。
刘县令和王大户两个人简直傻眼了。
他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外乡人,武力值这么惊人。
现在,再去调动民夫,或者是叫来更多的弓箭手,已是来不及了。
刘县令和王大户两个人瑟瑟发抖,看着一步一步,向着他们走过来的白辰,就好像两只鬣狗,在看着走过来的一只雄狮。
白辰来到了他们两个人面前,一言还未发,王大户却已是先撑不住了。
他咕咚一声,跪倒在了白辰面前,连声乞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呀,我不知道好汉你这么厉害,实在不该得罪于你。好汉请放心,你那一万两银子,我加倍奉还,只求留我一条性命。”
现在,王大户将白辰当成了一个浪迹江湖的英雄豪杰了。
刘县令也有点闹不清楚,眼前这个阴沉着一张脸的外乡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和底细。
他到底是一县父母官,哪怕是在眼下这个危急的时刻,还保持着身份和架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到我桐庐来,有什么企图?”刘县令问道。
白辰冷冷说道:“你们在此处这一个小小的县城之中,为非作歹,无法无天,须知这世上,还有朝廷法度在,由不得你们在此肆意妄为。”
王大户是一个脑满肠肥,只会仗势欺人的糊涂蛋。他未曾听出白辰话中的意思,还是一个劲儿跪在地上,不住求饶。
刘县令却听出了话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