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想想，朱大人，他是什么样的人？”
承恩儿说道。
“他忠诚，勇敢，正直……”
“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他已经承认了……”
白辰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
“大人，您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承认？”
承恩儿继续说道。
“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他是不是，在保护什么人？”
“保护什么人？”
白辰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
“大人，您想想，朱大人的家人，都在哪里？”
承恩儿提醒道。
白辰猛地一惊。
他想起来了！
朱榑的家人，都在琉球！
而且，都在……
“王德发的地盘上！”
白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他终于明白了！
朱榑，不是内奸！
他是被逼的！
他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才不得不与倭寇合作！
“好一个王德发！”
白辰咬牙切齿地说道。
“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控制朱榑！”
“我绝不会放过他！”
……
白辰连夜，再次提审王德发。
这一次，他没有再给王德发任何狡辩的机会。
他直接将朱榑的事情，告诉了王德发。
王德发听完之后，脸色大变。
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再也无法抵赖。
他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交代出来。
原来，王德发，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他背后，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内奸！
而那个人的身份，却让白辰，再次震惊！
竟然是……
“琉球长史司，长史大人！”
王德发的声音，颤抖着。
“是他，指使我，与倭寇勾结的！”
“是他，让我，控制朱榑的家人的！”
“是他……”
“琉球长史司，长史……”
白辰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晃，险些跌倒。
他死死盯着王德发，仿佛要用目光将他生吞活剥！
这个名字，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了他的心脏。
长史……琉球长史司的长史……那可是仅次于总兵的琉球二把手！
是他？！
怎么会是他？！
白辰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
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谦和有礼的长史大人，那个口口声声为了琉球百姓的长史大人，竟然会是与倭寇勾结的内奸？！
“王德发，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辰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他多么希望，王德发是在胡说八道！
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白大人，小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
王德发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涕泪横流。
“小人……小人也是被逼的啊！”
“长史大人……他……他用小人的家人，威胁小人……”
“小人……小人不得不从啊！”
王德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狗。
白辰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知道，王德发没有说谎。
到了这个地步，王德发已经没有必要，也没有胆量，再欺骗他。
可是，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长史……那个他曾经信任，甚至敬重的长史竟然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丝迷茫。
他不明白，长史为什么要背叛琉球？
他为什么要与倭寇勾结？
他为什么要……
“白大人，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啊！”
王德发哭丧着脸说道。
“小人只知道，长史大人，他……他与倭寇，有很深的勾结……”
“他……他一直在为倭寇，提供情报……”
“他……他还……”
王德发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还什么？！”
白辰厉声喝道。
“他……他还说，要……要……”
王德发吞吞吐吐，不敢说出口。
“说！”
白辰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王德发浑身一哆嗦。
“他……他还说，要……要除掉您！”
王德发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口。
“除掉我？”
白辰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为什么要除掉我？”
“因为……因为您挡了他的路！”
王德发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他想要……取代您……”
“成为……琉球的……总兵！”
“总兵？！”
白辰冷笑一声。
“就凭他？他也配？！”
他的眼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王德发，你还知道些什么？”
白辰继续问道。
“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了……”
王德发摇了摇头。
“小人只是一个传话的……”
“真正的事情，小人……小人一概不知啊！”
白辰看着他，沉默了片刻。
他知道，王德发说的，可能是真的。
王德发，只是一个棋子。
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那个长史！
而那个长史，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白辰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他必须，尽快查明真相！
否则，琉球，将永无宁日！
“来人！”
白辰沉声喝道。
“属下在！”
一名亲兵，快步上前。
“将王德发，押入大牢！”
“严加看管！”
“是！”
亲兵将王德发带了下去。
白辰独自一人，留在了书房。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他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对策。
他必须，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内奸，揪出来！
否则，琉球，将面临灭顶之灾！
“大人，您找我？”
承恩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辰转过身，看着她。
“恩儿，你来得正好。”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什么事？”
承恩儿问道。
“我要你，秘密监视长史！”
白辰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监视长史？”
承恩儿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大人，您是说……”
“不错！”
白辰点了点头。
“长史，就是那个与倭寇勾结的内奸！”
“什么？！”
承恩儿惊呼一声。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长史……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长史……竟然是内奸？！
“大人，这……这怎么可能？”
承恩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事实就是如此。”
白辰的声音，冰冷而低沉。
“王德发，已经招供了。”
“是他，指认了长史。”
“可是……”
承恩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大人，长史大人，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
白辰摇了摇头。
“但是，我会查清楚的。”
“恩儿，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秘密监视长史。”
“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
“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