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杨氏已经彻底傻了,可是盛淮山却是清醒的很。
“毒妇!”只听得“啪”的一声,盛淮山狠狠抽了杨氏一个耳光,杨氏被打得踉跄几步,一边脸颊顿时就显出了红彤彤的手掌印。
被打得眼冒金星的杨氏只听到耳边嗡嗡作响,她一屁股瘫坐在地,竟是原地发愣了几秒,才听清盛淮山的骂语。
“……真是蛇蝎心肠!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进盛府!”
杨氏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慢慢流出血渍,她呜呜的哭着,跪在盛淮山的脚下狼狈至极,嘴里喊着的只剩下了“大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啊!”如此一句。
盛淮山厌恶的一脚把她踹开,盛月舞站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求饶痛苦的杨氏,冷哼一声:“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心里却是深知仅仅这点惩罚远远不够!
“杨氏,我说过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她轻轻喃语,扬起头来的时候,却见到王氏缓缓赶来。
“王夫人,你怎么……”盛月舞和盛淮山双双看向王氏,王氏不管盛淮山,只是看向盛月舞摇摇头,说,“盛二小姐她……”
王氏的话还没有说完,闻讯赶来的盛婉清尖叫一声,跑到了杨氏身旁连忙把杨氏扶起来,盛淮山却不解恨的又踹了一脚,这下子盛婉清和杨氏一同坐到了地上。
王氏趁机对盛月舞小声道:“盛二小姐找去了妾身那里,说了一大堆求情的话,还暗里讽刺您,妾身实在是担心。”
盛月舞顿时了然。
再说盛婉清那边,她镇静片刻,睁大了眼睛对盛淮山说:“父亲父亲,您误会母亲了!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说。”
“事到如今你还想替这个毒妇说什么?”盛淮山拧眉道。
“有!”盛婉清猛然看向盛月舞,此时此刻盛月舞正面带微笑的看着狼狈的两个人,丝毫不带遮掩。
“是姐姐!这一切都是因为姐姐!”盛婉清一口咬定道,“其实母亲也是被害的,罪魁祸首就是姐姐!父亲您不知道,姐姐曾经有过一次来到我母亲的院子里,亲口教唆母亲送这些东西!”
“噗。”盛月舞嗤笑了一声,却发觉盛淮山已经到了无差别攻击的地步,听到盛婉清的话之后,竟然开始语气不善的质问起盛月舞来。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当真也参与此事了?”
盛月舞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她心里自然不慌,可是毕竟是这个关键时刻,她必须“配合”一番。
盛月舞故作一副不可置信模样的人看向盛婉清,道:“盛婉清,你也太不要脸了吧?自己做了缺德事被揭穿之后,是死也要拉我一把是吗?都说狗急了会跳墙,我是真没想到人急了会到处咬人,你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盛婉清手脚哆嗦着慢慢站起来,一张小脸惨白的没有血色,一咬牙又是笃定道:“盛月舞,那天你跟母亲谈论此事的时候可不是这一副嘴脸!大大方方承认对谁都好!”
“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要应下?”盛月舞泫然欲泣看向盛淮山,说:“我虽然看望王夫人看望的少,但是我打自内心的喜欢王夫人,更希望王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好好的。”
“盛月舞,你就装!继续装!”盛婉清不把盛月舞拉下水誓不罢休。
盛月舞抿了把脸,眼里划过一抹恶寒,面容却是期期艾艾道:“我没有一点想要伤害王夫人的意思啊,先不说我和杨夫人要害王夫人的所谓意图,就说我与杨夫人……父亲,您平心而论,您觉得我跟杨氏是那种合得来的人吗?您看杨夫人像那种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吗?”
盛淮山皱紧了眉头,他觉得盛月舞说的是有理的。
盛月舞又继续道:“更何况,倘若是真的王夫人遭遇了不测,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我打小便没了母亲,却又是实实在在的盛府嫡大小姐,地位已经无可撼动,实打实的嫡出,王夫人顺利生下男孩也好,不幸之下孩子掉了也罢,与我而言又有何干系?我为什么要做那样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因为你看王夫人不顺眼,当时你可就是这样跟我们说的!”
“笑死了,照你这么说我现在还想让你们去死,你们去吗?去啊,去死啊!”盛月舞冷笑道,“父亲,您可要仔细想清楚了,王夫人肚子里的这块肉要是个男孩子,最有危机感的人可不是我!”
在盛月舞的提醒下,瞬间就想通了的盛淮山醍醐灌顶,他这个时候清楚的认识到,孩子掉了之后,最开心的当是杨氏。
“大人,妾身刚才就想说了。”王氏缓缓开口。
盛淮山对于王氏是相当的宽容了,见王氏要说话,他整个人都在努力压制住怒气。
“你说便是。”
王氏乖巧的跪到了地上,盛淮山瞬间害怕孩子出事欲要扶王氏起来,盛月舞冲着王氏使了个眼色,王氏顺势撒娇一般倒在盛淮山的怀里,说道。
“妾身能感到盛大小姐是真心实意的对妾身好,回想起来每次杨氏来妾身院子的时候,总要亲眼见着妾身喝完那补药才会放心离开,以前觉得是关心,现在才发觉原来是为了放心。”王氏说着还难过的哭泣起来,道,“可是盛大小姐一来到妾身的院子里,先是祝福妾身,又是要检查妾身的补药,倘若当真是盛大小姐教唆着大夫人,又怎么会义正言辞的揭穿呢?”
盛淮山越听心就越冷,抱住王氏的手缓缓收紧,看向杨氏和盛婉清的目光却是越来越寒。
盛婉清一脸恶毒的瞪着王氏,杨氏也是暗暗咬牙――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王氏是个深藏不露的,早就该除掉!
“我看你这个正妻都不想做了,如此恶毒狠辣,传出去往后让人们怎么看?”盛淮山冷冷开口,就连说着这话的时候,带着的都仿佛是对杨氏满满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