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时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在发现江书凝是在很认真的和他说这句话之后，他的眼角忍不住跳了跳。
“你把这叫做哄人？”
“这不算哄人吗？”江书凝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不是一直在夸你吗？”
是在夸他。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是在虚假地夸自己。
江书凝看他的脸色并没有如愿转好，抿了抿唇，小声地说道：“那我还是不说话了。”
她默默的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样子有点落寞。
苏寒时犹豫了一会儿，有点于心不忍。
他从沙发上起来，去给两个人倒点水。
等他回来的时候，他看着江书凝还在盯着手机，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回来了，干脆走到她的面前。
“江书凝。”
江书凝太专注于手机，被苏寒时叫了一声之后，吓了一跳。
她的手机没有拿稳，直接摔了出去，正好摔在了苏寒时的脚边。
苏寒时：“……”
他看着对方惊恐地看着自己，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样。
他顺势把水杯交到了江书凝的手中，弯腰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刚准备还给江书凝，冷不防瞥见了手机屏幕上聊天界面上的内容，表情一顿。
江书凝赶紧伸手去接，就快要碰到自己的手机的时候，苏寒时的手往回一收——
江书凝：“……”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苏寒时，看着他拿着自己的手机正在翻看着聊天记录，脸色慢慢变得微妙之后，开始认真的思考她要是现在逃跑的话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江书凝】：他好像有点不高兴，我要怎么才能让他高兴起来？
【姐妹】：你哄他啊。
【江书凝】：怎么哄？
【姐妹】：夸他啊。没有男人不喜欢听女人夸自己的。再说了他不是喜欢你吗？那你夸他他肯定更开心了。
中间掺杂了许多两个人一起吐槽春晚的对话之后——
【江书凝】：他好像更不开心了。
【江书凝】：现在他人都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客厅。
【姐妹】：你做了什么？
【江书凝】：我按照你说的，夸他啊。
【江书凝】：但是效果好像不太行。
【姐妹】：算了，实在不行的话你就献上你自己吧。美女送上门来，谁还会记得这点小事。
【江书凝】：？
【姐妹】：苏寒时那一脸禁-欲的样子，说不定实操起来会很猛，放心，你肯定不会吃亏的。
【江书凝】：我不信，他每天的精力都花在工作上了，连周末都要拉上我早上七点就去谈业务，每天在猝死的边缘徘徊，实操肯定不行。
【姐妹】：你说的也有道理，那真是可惜了他那张脸。
【江书凝】：是有点可惜，不过圈养起来摆在家里当花瓶也挺赏心悦目的。
【姐妹】：？？？
【江书凝】：我好馋他的脸，今天对我笑起来太好看了，我有个大胆的想法，献身也不是不可以。
【姐妹】：？？？？？
【姐妹】：冷静点宝贝，不要让那个臭男人轻易的拥有你。
聊天记录到这里截止之后，苏寒时按下手机的电源键，屏幕暗下去。
他漫不经心地看向江书凝。
江书凝趁着他刚刚看聊天记录地空档，已经把所有的可能性想了一遍。
现在索性破罐子破摔，理直气壮地和苏寒时对视。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还挺骄傲的是不是？”苏寒时沉声问道。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江书凝辩解道，“你这每天在猝死边缘徘徊的工作安排和作息，我分析的不是有理有据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实操不行？”
苏寒时冷笑一声，把手上的手机往沙发一边丢，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微微弯腰，直勾勾地和她对视。
江书凝闭嘴了。
“你不是号称你有理有据吗？和你朋友不是挺畅所欲言吗？”
江书凝立刻认错：“我错了，老板。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喜欢我怎么笑？嗯？”苏寒时勾了勾唇，刻意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充满了迷惑性。
江书凝闭了闭眼。
早知道她什么都不说了。
“要献身是吗？”
江书凝闭嘴了。
“来，今天不让你哭出来，你是我老板。”
他的尾音微微的上扬，带着点魅惑，隐约中带着股撩人的意味。
“老板，我真的错了。”江书凝认真地看着他，“我下次再也不敢妄议老板了。您就当我不懂事，在说梦话，不要和我一般计较。”
“不呢。”苏寒时漫不经心地拒绝着，一只手撩起她耳边的发在，绕在指尖。
“不是馋这张脸吗？让你如愿以偿。”
江书凝：“倒也不必……”
“当然要。”苏寒时和她对视，目光灼灼，“我就当做是日行一善，满足你的新年愿望，让你今天晚上看够这张脸。”
苏寒时嘴上不肯放过她，但其实并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
他一直在玩着她的几根发丝，让江书凝有种想把这几根头发拔下来让苏寒时玩个够的想法。
果然不能和男人讨论他行不行这个话题。
江书凝认真地想着，觉得吸取教训，下次绝不再犯。
“江书凝，别敢说不敢做。”
江书凝十分诚实：“我不敢。”
“嗤”。苏寒时轻笑了一声，嘲讽意味十足。
他慢慢地把手收回来，整个人站直，居高临下地看着江书凝，“再有下次，你就算哭着求我我都不放过你。”
他转了个方向，准备当沙发另一边去坐下，当走出一步，就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给拉住了。
他顿了顿，回头看着江书凝，“干什么？”
“我其实是有贼心没贼胆。”
苏寒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什么？”
“我确实挺馋你的脸的。所以今天晚上，以后每天都可以让我看个够吗？”
她有点紧张地看着苏寒时，看着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迷惑，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对苏寒时这种直男就要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可以请你做我的男朋友，每天都对我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