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利被带上车后,并未受到审问,中校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他,那眼光中有怜悯、讥讽和残忍。
到了地方后,孙利被单独带走,那名一同过来的美国律师想跟过去,不过被警察阻止并安置到一个单间看关起来。
在一间审讯室,孙利坐在一张金属椅子上,双手反铐在后面,在他的对面是几名审讯人员,那名中校也在其中,另外有两名警察服装人员,他们在准备好后开始了审问。
一名警察在基础的问话后开始了具体事件的询问,他对着孙利问道:“你为什么要偷运这些武器进入国内?你有什么企图?”
孙利觉得搞笑:“警官,怎么会是偷运呢,东西是正常报关的,而且它们也不算武器,枪的主体和枪机是分开装箱的。”
一名警察把孙利的话记了下来,那名问话的警察又说:“你说是正常报关的,但是我们没有发现你合法的报关手续,而且在资料上还显示这次你想运回来的是工艺品,但是我们看到的是武器,所以你得好好解释一下。”
对于警察的说法孙利完全无语,但是他知道肯定有人搞鬼,不过这并没有什么。报关文件可以改,但是这些文件在华国和美国海关都会有,所以光该一边是没有用的,他不认为向整他那人有本事把美国的文件也改动。
一直没有说话的武警中校让那两名警察关上正在工作的录音录影设备,然后开口对着孙利说:“你现在应该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你要是好好老实交代,我们可以保证你不坐牢,最多也就是罚款,但是你要是顽抗到底,那么就要牢底坐穿。”
孙利哈哈大笑起来,他对着中校说:“你觉得我是傻瓜吗?我要是认了这个罪名,就算不被枪毙也要坐牢坐到死,更何况我本就没有犯罪,认什么认?不过你应该是受人所托吧?你觉得这件事要是曝光了你的下场会怎样?”
中校没有理会孙利的威胁,他讥笑着说:“不会曝光的,最起码你看不到这一天的。”
几位警察离开了,然后又进来了几名穿着便服和军服的人,一名四十几岁便装男人来到了孙利旁边,他看起来像个技术宅男,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看向孙利的眼神和表情还有些不自然,一副很害羞的样子,他手中有一些设备,在比划一下后就开始安装调试起来。
中校来到孙利面前,一把抓住头发向后拉去:“你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认了对大家都好,免得受罪。”
孙利对着对方翻了一个白眼,中校一拳打在孙利的肚子上,肚子重击后如刀绞般疼痛,还没有来得及调整,又一记重击打在肚子上,孙利疼的往外吐着酸水。
虽然孙利有一些内气,但是这玩意儿只能帮助防御,不能完全抵御外力,所以在挨打方面孙利只能是比常人强一些,但也不是就不知道疼痛,他只能尽量用内力保护好内脏,不让内脏受到严重的伤害,至于肌肉和骨骼就只能硬抗了。
中校打了几拳后,又拉起上来的头发问:“你现在考虑的怎么样,承认了少受罪大家都省事。”
孙利忍者疼痛回答到:“不可能,你知道我要认了是什么后果,所以这不可能的。”
中校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那么你就只有受罪了。”
中年人开始把两个电线接头接到了孙利身体上和椅子上,然后又把一个手提变压器接头电源。他在调整好电压后对着中校点头,中校伸出手摆了一下说:“开始吧!”
中年男子按下了开关,孙利立即感到全身麻木,同时开始发热。身体在麻木后恢复知觉,如千万根针在锥一般,全身都是刺痛感,强烈的痛感让孙利开始往外冒汗,脑袋和面部在几秒就被汗水湿透了,孙利咬着牙强忍着。
在过了约十秒后,男子关掉开关看向了中校。中校问孙利:“现在可以认了吗?”
孙利痛的变形的脸看了过来,他努力想露出笑容,不过强烈的疼痛让他面部肌肉有些痉挛,所以说话的样子十分难看:“不可能的,你就不要白费功夫了。”
中校对着那名中年男子示意继续,于是电击又开始了,孙利起初还咬牙坚持,不过在多次电击后,他的牙龈都开始出血了,而且巨大的痛楚让他脑袋有些空白,于是他开始痛苦的吼叫,在电击加压后不久就昏死过去。
在外面,托里已经来到了大使馆,他们在见到工作人员后把孙利的事情介绍了一番,希望大使馆可以帮助他们,不过使馆工作人员却说,孙利是华国人,虽然有美国绿卡,但是理论上不算美国公民,所以大使馆出面效果不会很好。这个消息让托里十分失望,他又说孙利身份特殊,难道这样都不能让使馆出面吗?
美国大使馆工作人员其实是知道孙利的,对于他在国内的事情也有所了解,但是要出面帮助又另当别论了,主要就是国籍问题不好解决,他们出面会让自己非常被动。不过在托里到来不久,美国驻上海领事馆领事就接到国内的几通电话,都是要求他关注孙利的,于是使馆的几名工作人员带着托里两人赶去了上海海关,他们将争取见到孙利。
而在首都,外交部负责联络的工作人员今天很奇怪,美国总领事馆和瑞典领事馆几乎同时约见外交部的负责人,他们关注的都是发生在魔都的一起走私案件当事人,不过在会见了两国使馆人员后,外交部负责人却安排查清事情原有,找出当事人的详细资料,他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而在瑞典,彼特最终还是决定告诉艾莎孙利的事情。艾莎在知道孙利有可能被人陷害后,她对着自己的父亲说出一句话:“我这辈子不会有丈夫,但是我的孩子必须得有父亲。”
彼得在艾莎这句话后又考虑了很久,然后他联系了瑞典议会的一名副议长和外交部的一名高级官员,在他的描述中,孙利是他们瓦伦堡家族的一名重要合作伙伴,现在受到了不公正待遇,希望政府能够过问一下,确保人生安全,尽可能带离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