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燕明珠忍不住朝着沈知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知知,你怎么会知晓孙雷和孙胜的事情?”
就像是当初叶琛下毒的事情,沈知知了解的事无巨细,仿佛有神通似的。
沈知知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其实也算是巧合,前些日子,臣妾的兄长进宫时,曾和臣妾无意间提起过这件事,臣妾的兄长特意去调查过此事。”沈知知睁着眼睛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虚!
【反正,现在沈标还在云洲,大不了我回宫之后,给他写一份信,让他配合我一下,就算大美人心有怀疑,也猜不出来具体原因的,毕竟,我有吃瓜系统,说出去人家也不信啊!】
燕明珠:“…………”
她现在倒是相信这个吃瓜系统的存在,但是她想知道什么叫做吃瓜系统?
吃瓜?吃的什么瓜?
吃个瓜就能知晓这么多秘密了吗?这个瓜难不成是什么神物不成?吃完以后就有了神通,可以看尽所有人的私密之事?
不行,她过些时日,还是去国寺一趟,问一问了无方丈,这世上可有如此神瓜!
若是有,是否就能解开当年了无方丈对燕桢的那两句批语了……
赶到宫中时,天色已临近黄昏,轿辇停在了宫门处,沈知知还未下轿,就听见外面传来了虞卿卿的娇柔声。
“臣妾见过长公主,”虞卿卿俯身行礼,身姿纤细,如春风杨柳,“臣妾已有好些日子未曾见过长公主殿下,不知长公主眼下可得了闲,臣妾恰好得来了一副望山先生的画,听闻长公主也喜爱先生之画作,便想请长公主一起观摩。”
沈知知又不动声色的坐回了燕明珠的身边,微微撇了撇嘴。
【哼,真是哪里都有她,现在还要来勾搭我的大美人!】
燕明珠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语气淡淡:“既是你得来的,便好生受着吧,本宫已答应了皇上,与他共用晚膳,眼下时辰已经不早了,本宫还要赶去昭德殿。”
沈知知:“???”
【什么!燕桢要和大美人去吃香的喝辣的?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燕明珠:“…………”
她平时瞧着也很聪明的,怎么眼下又犯起蠢来了?
难道听不出来,这话是随意找到托词?
【他们俩是要背着我偷偷吃什么好吃的?哼,亏我都已经再让人给打一个鸳鸯锅出来了,准备等天气冷了,喊他们一起来吃火锅!结果他们竟然把我抛弃了,等我吃火锅的时候,我也不让他们知道!】
燕明珠:“???”
火锅?鸳鸯锅?
虞卿卿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的如此直接,嘴角的弧度僵硬了几分,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这个燕明珠,自从小时候,就处处与自己作对!
当年,她原本就能说动还是太子时的皇上,封她为太子妃,结果,燕明珠从中插上一手,自此后,她就从正室变成了妾室!
“既然皇上与您有约,那臣妾就不多打扰了。”
虞卿卿正要离开,忽而发现纱帐后坐着的像是两个人。
她忽而又想起了那个男人的话,说是昨夜长公主来接走了沈知知那个贱人!
难道,现在纱帐后的另一个人是沈知知?
所以,这是一夜未归?
后宫嫔妃一夜未归,这可非同寻常!
虞卿卿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躲在了宫道的中门后。
果不其然,下一瞬就看到了穿着流仙裙的沈知知笑着从轿辇上走了下来,而且,本该与皇上有约的燕明珠竟然与沈知知并肩朝着瑶华宫走去!
虞卿卿握着手绢的五指收紧了起来。
这样的好事情,怎么能不让太后知晓!
…………
昭德殿里,严和远远的瞧见了严三宝,心就瞬间稳妥了。
他急忙转身进了殿内,朝着已经喝了两杯甜茶的男人,道:“皇上,贵妃娘娘回来了!”
燕桢猛的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手中的力道却控制的没让一点茶汤溅出来。
“赶紧让她进来!”
严和:“???”
【啊?祖宗这是以为贵妃娘娘来了昭德殿吗?还是咱家的话刚刚说的有歧义?】
燕桢听到这么一句心声,哪里还不晓得那个没心没肺的姑娘压根就没来见他!
若不是他多次听见过她的心声,知晓她是真心爱自己的,不然眼下都要怀疑这份爱是真是假了!
燕桢端起杯盏,将那剩下的柚子茶,一口子喝的一滴不剩。
“摆驾瑶华宫!”
“是!”严和松了一口气,幸好祖宗没有问他为何贵妃娘娘没来,不然他还真的解释不了!
轿辇落在瑶华宫外,燕桢刚下了轿辇,就听见了里面传出的欢声笑语。
燕桢抿了抿唇,一只手背在了身后。
就这么开心?
要知道他们快有一日未见了啊!
燕桢走了进来,就见不远处的海棠树下,沈知知正低着头握着燕明珠的手,不知道说了什么,眼下燕明珠笑的很开怀!
燕桢的目光落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心里酸涩,像是小时候调皮,背着宫人尝了一颗青涩的小果的味道一样。
他故作咳嗽了两声,那两人才意识到他的存在。
沈知知愣了一瞬,也没有站起身来,只是随意道:“皇上,臣妾给您请安。”
昨夜这男人在她耳边,再三要求她,以后私下的时候,不用行礼,他们就做一个寻常的夫妻便好。
眼下,沈知知敷衍的说了一句。
燕桢见沈知知再一次将后脑勺对着自己,心有不甘,上前几步,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燕明珠察觉到了燕桢的情绪,想到什么,忽而笑了起来。
“知知说她会给人看手相,本宫不信她,她便为了证明她极会,这不就在这里给本宫看起来了!”
沈知知也跟着笑了起来,“臣妾可没说自己极会,只是说略懂一二!”
【反正,也不是我看出来的,是原剧情里写的,比大师看的都准!】
下一刻,沈知知的视线里就多出了一只大掌,掌心向上。
她抬起头来,就对上了男人漆黑的眸子,那幽深的情绪里似乎还有一丝的委屈。
“知知,你也给朕看看,”燕桢顿了顿,又道:“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