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嘈杂的音乐并没有带动迟敬川内心的狂野,反而是让他感到越来越清晰,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光线触及不到的角落里,高大的身形瞬间开始变得有几分落寞的意味。
迟敬川一双琥珀色瞳仁里夹杂着一如既往的冰冷,那种眸色里的寒光电光火石之间夹杂着一丝阴狠,似乎是猎人手里上膛了的枪,瞄准着早就寻找好的目标,心间的杀气腾腾。
他的唇瓣紧抿,俊郎如斯的脸部轮廓之上的肌肉一直死死紧绷着,抿成的一条弧线冷如冰霜,令人心悸。
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入喉,迟敬川仿佛没有丝毫感觉一般,只是全身上下的血液流动速率加快,渐渐发热的身体让他的心情越来越烦躁不堪。
每当想到乔夕成功从自己的身边脱逃和沈亦清在一起生活的时候,迟敬川的内心总有一种想要喷火的感觉,目光肆意落在包厢内,眸间的阴狠宛如冰冷的利刃般狠狠刺进泛着冷光的地面。
包厢外不断有女人嘈杂着想要冲进房间内,找到迟敬川陪酒卖身一步登天,因为她们听说当初的陪酒女乔夕就是因为这样才平步青云从此拥有荣华富贵,想到这里,女人们心中的疯狂更甚几分。
“让我进去!”
在门口大声吼叫的女人是金鼎的头牌,酒香玫瑰。
她拥有着常人不可触及的一双精美绝伦的长腿,精致的脸蛋带着和乔夕入木三分的相似感,只是那股子魅惑却跟乔夕有着本质区别的。
此刻她衣着暴露,裸露着身上一半多的面积,但是这并没有让站在门口守着保镖有任何动容的意味,反而冷眸扫视着眼前的酒香玫瑰,带着一丝鄙夷的意味。
“迟总说了,不让任何人进去。”
男人生硬的语气坚定而又威严,眸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可言,语气里的隔阂宛如一堵冷冰冰的墙。
酒香玫瑰身为金鼎的头牌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平日里要是能够赏脸去陪客人,那些商业名流早就心花怒放了,怎么到了迟敬川这里还被拒之门外?
心里的一口气堵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眉目间的愤怒早就能够察觉到,一双摄人心魂的媚眼此时此刻多了几分阴狠,薄薄的唇瓣轻启,吐露出几个今人不悦的字眼。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屑的语气里夹杂着一股子怒气,酒香玫瑰高耸的柔软因为怒气而上下彼此起伏,她今晚身着一身纯白色长裙,侧开到大腿根部,烈焰红唇,活脱脱就是一支真正的玫瑰,散发着诱人的魅惑。
“你是金鼎的头牌小姐。”笔挺的站在门口的男人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这让酒香玫瑰一瞬间有种被羞辱的感觉,眸中的火光更盛,因为眼前男人的言语开始烦躁不已。
出来卖的从来都不允许被他人明目张胆的揭穿,这就像是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衣服,裸露着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般接受侮辱。
“你!”一时之间,酒香玫瑰被气的面色发紫,唇瓣之间抖动的频率像一块筛子,眸间的委屈和愤怒快要似洪水般迸溅而出,小巧而又灵活的指尖愤愤的指向眼前的保镖。
“让她进来。”迟敬川听到门口外的声响,多了几分怒气,他倒要看看,这些女人究竟有什么伎俩可以让他眼前一亮。
保镖听闻脸部肌肉瞬间抖动,他的印象里,迟总来金鼎只有让他找乔夕那一次才让女人进去过这个包厢,除此之外再无他人能够顺利进入房间内,难不成迟总是真的对眼前的这个酒香玫瑰有兴趣?
她明明就比当初的乔夕差了十万八千里,虽然说眉目间有三分相似,但是总有一种山寨仿冒伪劣产品的感觉。
但这毕竟是迟敬川的命令,保镖也没有办法违背,只能悻悻推开房门让她进入。
酒香玫瑰一脸骄傲,眼里得意的意味就像是在宣示着自己的胜利一般,脸颊两边深陷的酒窝宛若梨花般烂漫,但是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什么令她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如果有来世,她还会选择进入包厢内吗?
这一切不得而知,只是在她自己的命运在踏足天上人间的包厢内就已经注定了。
“小心你的狗眼!”酒香玫瑰恶狠狠的瞪着门口宛如一个木桩般站定的男人,随后便踏足梦寐以求的天上人间。
在她的眼里,眼前的天上人间就是她踏入另一个世界的翘翘板,只有想方设法进入这里,她才能摆脱这种无休止令她厌恶的生活。
推开门的瞬间他就看到一个人躲过了所有的光线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尽管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能够看出来一个大概的脸部轮廓,那种冷若冰霜的面部表情着实让酒香玫瑰心中为之一振。
迟敬川的眸子冷冷的盯着眼前站定的酒香玫瑰,眸间流露出来的阴狠不言而立。
“迟总?”
酒香玫瑰试探性的在迟敬川能够承受的边缘试探,毕竟每一个人的喜好不同,而她所要面对的迟敬川可不是一般人,而是江市帅气多金不可多得的钻石王老五,身家早就不知道有多少。
被人狠狠审视的感觉让酒香玫瑰毛骨悚然,她从没有这种感觉,不知道迟敬川究竟想要干什么,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候发落,被惶恐和紧张的不安感包裹着,有点崩溃的意味。
空气里的氛围一时之间有些尴尬,酒香玫瑰感觉有一瞬间的窒息感将她狠狠包裹住,就像是一个失去水源的游鱼般没了方向,只剩下恐惧和不安。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坐在黑暗当中的迟敬川才冷冷开口。
“脱掉裙子。”
嘶哑而又魅惑的磁性嗓音下达着不可抗拒的命令,冰冷而又严苛的语气里并没有夹杂着多少温度,那双鹰隼般的狠厉眼神落在酒香玫瑰的眼中,她不得不为之一颤。
尽管战战兢兢缓缓褪下裙子,但酒香玫瑰的心里最终还是缓和了许多。只要他肯让自己脱衣服,那她就有本事让迟敬川这个在江市可以只手遮天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无论是谁,在酒香玫瑰的眼中都一个样,毕竟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再脱。”
迟敬川的指尖晃动着高脚杯里猩红的液体,灯光昏暗的照射下,葡萄酒俨然成了殷红的血液般,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酒香玫瑰不得不遵从迟敬川的命令,继续脱下唯一的遮羞布,眼神死死盯着迟敬川的双眸,生怕他会有什么更加令人胆战心惊的命令。
酒香玫瑰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商品般被陈列在昏暗的灯光之下。
迟敬川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的身体,但是眸光中的冰冷却丝毫没有任何变动,唇瓣间夹杂的阴冷也没有丝毫的升温,只有不断晃动高脚杯的指尖稍稍用力。
“五千万,七天,能熬过去就是你的。”
迟敬川的声音回荡在包厢内,语气里的邪魅摄人心魂,酒香玫瑰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大的数字,五千万,一周?
她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要是能有这五千万,她就不用再在这里停留驻足了,家人的生活也可以得到保障,拿到钱之后开个公司比做什么都好。
“好!”都没来得及思考,只听到五千万陪七天之后,酒香玫瑰立刻开口说道。
她眸色里的坚定让迟敬川嗤之以鼻,随手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支票,大手一挥之后便签下了五千万的支票。
迟敬川从深陷的沙发里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形迅速呈现在灯光之下,俊朗如宛若巧夺天工精美绝伦的雕塑般,酒香玫瑰的眸间多了几分惊诧的意味,她还从没有见过如此帅气的男人。
在金鼎的时间呆了已经有几年,各种富商土豪富二代商业名流她是见多了,只是这种能让她一见倾心的的确少之又少,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问题,她肯定也像寻常女孩子一般做了个花痴。
酒香玫瑰苦笑着站在原地,眸子里流露出来的三分清冷有些像乔夕,迟敬川察觉到她眼神的变幻,才刚刚缓和的面色瞬间冰冷起来。
径直走到酒香玫瑰的面前,迟敬川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酒香玫瑰就这样突然腾空,的确是吓了她一跳。
迟敬川并没有理会她的情绪变化,就这样朝门口走去。
包厢外便是人头攒动的舞池,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构成了夜的喧嚣,她就这样被迟敬川抱出去,不想引起骚动也是不可能的事。
酒香玫瑰将头死死的埋进了迟敬川的胸膛里,羞红的脸颊一阵滚烫,隔着衣衫感受到的灼热让迟敬川觉得很是不爽。
果不其然,酒香玫瑰被迟敬川一抱出去就引起了一阵热议,舞池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瞬间投射至他们的身上。
有人吹着口哨朝他们示意,各种看热闹的男人露出了下流的眸光,她从未感觉到如此巨大的羞辱感,这还是她进金鼎以后第一次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打量,尤其还是被人窥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