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山宿州遇袭和那绝世新兵的事情据实告知,凌飞起初将信将疑,但本着万无一失的原则,加强了各地的守卫,在西厢房设下了伏兵,却没想到一语中的,网住了一网大鱼。
“都给我拿下。”凌飞下令,绝世弟子将四个蒙面人和那个细作按在地上捆了,忽然,屋内传出窗户破开的声音,一个黑影破窗而出向后窜逃
夜瞑甫一踏地,身影飞向房顶,那黑影没有轻功底子,只靠双脚往外跑,夜瞑两息之间就追上了他,在他的腿部穴道一点,那人使不上力跌倒在地,夜瞑马上捏住他的嘴,一看口中并无毒丹,便放开了。
五名刺客与一名细作被俘,地鞘营萧衍提审几人,不得不说这五人都不是死士,光是吓唬吓唬他们就全招了,他们招供说自己是开宁城黑街的几个打手喽啰,是受红棍指派来杀人的,只说这里有内应可以保护我们的安全,朝几个房子射箭回去就能领赏了。
至于红棍的指派他们却一无所知,萧衍威胁要动刑,那几人吓得瘫倒在地哭天抢地,但就是问不出任何雇主的信息。
但那位细作却是嘴硬的很,萧衍动了大刑用鞭子抽的他奄奄一息都没能撬开他的嘴,无奈只能先收治起来,日后慢慢提审。
事情到这里倒是陷入了僵局,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黑街的红棍受何人雇佣了,夜瞑表示自己要去开灰城调查,陈灰正却百般阻拦。
“算算岁数,我比风掌门小,但是算是你父亲一辈的人,听我的,不能去开灰城,黑街错综复杂,况且雇佣之人很有可能就在开灰城,你这一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又如何向风掌门交代?此时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事。”
夜瞑则说现在在绝世楼也是坐以待毙,只能主动去开灰城调查黑街才有可能查处幕后指使,两人正谁也说不动谁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夜瞑娃娃,又不听长辈话了是不是。”
“五爷?”
夜瞑一回头,身着剑派袍子,须发皆白的五爷带着一贯爽朗的笑容提剑走了进来。
“晚辈见过五爷”陈灰正抱拳见了礼。
“哈哈哈,别别别,你乃是一派掌门,莫要给我这个糟老头子见礼了,不过灰正啊,此事你还真得听这小娃娃的。”
“我只怕开灰城凶险,这孩子太过年轻,恐处置不当啊!”
“呵呵呵,不妨事,大哥此番派我过来就是给这娃娃指条路走。”
五爷细细说明了风无痕对这件事情的推断,跟夜瞑得出的结论一样,确实有人在有目的的去杀那些到过将军别院的人,不仅仅是那些被拐的女子先后出意外,连那拐子头许隼前些日子都在大牢内暴毙身亡,天泉山庄也开出了三千两银子的花红悬赏凶手。
五爷道:“此事自然非同小可,不过大哥让我来是想让我带夜瞑娃娃走一遭开灰城,去找一位故人可以帮忙。”
陈灰正说“哪路神仙能帮得了这个忙?”
五爷笑呵呵地摸了摸胡子:“她呀,可不是一般人.”
“黑道绿林七十八路马首是瞻,蛇王好友,开灰城黑道大瓢把子,玉面修罗瑶娘子.”
“瑶娘子?”去开灰城的路上,夜瞑在马车上这么问五爷。
五爷点点头:“对,此人乃是开灰城黑道的一大魁首,手下四五十个娼馆钱庄和赌坊,家财万贯却尤好男色,家中俊美男人不计其数,只因我跟她有旧,所以大哥让我去找她.”
说罢,五爷正色道:“此番白玲娃娃跟那几个小娃娃都回派复命,只留你与我去开灰城,切记一定万事小心,不可莽撞行事,可记住了?”
夜瞑道“晚辈定谨记于心.”
五爷呵呵一笑,点了点头,看着远处高高的城墙越来越近。
中宋国都,皇家内院皆在于此,长街之上每逢佳节皆是人山人海,此时乃是未正,虽是下午最为惫懒的时候,街上依旧熙熙攘攘。
小商小贩叫卖之声不绝于耳,青楼馆之上姑娘还在肆意调笑,还有那不少的乞儿跪在路旁乞求钱财,夜瞑见了从兜中摸出了几个大子放在了那乞儿的碗里,五爷看了看,在乞儿的千恩万谢中带着夜瞑走远。
五爷道:“你看着东京汴梁繁华无双,但其中可是暗流涌动。别的不论,单说那乞儿,看似他在此乞讨可怜的紧,实则背后有一批人就等他们讨得钱来花天酒地,只给那乞儿些许饭食都不够果腹,你看那边卖猪肉的屠夫,那是黑街的保户,月月给黑街月钱保得平安,再看那些娼馆烟花女子,看着涂脂抹粉漂亮的紧,却不知要在夜中流多少泪。”
夜瞑听得心中沉重,忍不住道:“那官差衙门都是摆设不成?怎能纵使他人对乞儿敲骨吸髓,黑街欺行霸市?”
五爷笑着摇摇头“你还是太小。”
说着话间,有几个浮浪户泼皮看着五爷和夜瞑,看着是一个娃娃一个老头,便起了歹心,也该着这几个泼皮倒霉的,没有武功底子的他们根本看不出这两人沉厚的内功,尤其是五爷,五爷的剑法多年修为以臻化境,返璞归真。
看上去好似没有武艺一般,两人手执的长剑皆为神梦天所铸,用料精巧考究却非一般宝剑那般俗气,那几个浮浪户只道是两人拿了长剑要去典当,便悄悄地跟上来。
只见五爷和夜瞑一转身,走入了一处偏巷,那几个泼皮一见心中大喜,只道发财的机会来了。几人一入巷子,却只见五爷转过身,笑眯眯的看着这几个泼皮。
“哟,这位老丈可是头次来着东京汴梁啊?”一个泼皮装模作样的拱手说
“呵呵呵,乡下人刚刚过来,不知几位小娃娃有甚指教啊?”
“指教不敢当,只是见老丈这把剑是眼熟的紧,我这小兄弟前些日子刚丢了一把跟这把一样,想借老丈的宝剑一看,看是不是我小兄弟丢的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