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紧张的过着,而在十三日后,接引弟子通禀,五仙教蓝彩蓝玉姐妹到。
只见二人身材苗条紧致,样貌酷似,一人的左臂和一人的右臂各有蛇虫文绣,二者身披彩稚青纹袍,头上有羽毛饰品,脚踝处还绑有银铃作响,气质野性却不张扬,二人带着一个包裹,碧炎峰大堂之人无不觉得这两人气质出众,都多看了两眼。
两人拜见韩学信后,立即拿出了青罗伞的解药,言此解药需分七天服下,每次药量不可过猛,否则会有生命危险。苏晓同二人见面后,刚刚道了声谢便昏了过去。苏玉卿扶住她回房休息,蓝氏姐妹相视,又看了看床上的聂鸿,叹了口气。
斥候飞鸽传书,言已带幽谷七梅中柳扶风和解毒丸药回转。
接下来,只等寒江城的情报了,那个对夜瞑,唐骁,聂鸿和苏晓出手的人到底是谁。
漠北,客栈之内
夜瞑恢复的不赖,不过半月时间便已能够下床走路,三日后已恢复如常,这天,夜瞑穿戴整齐,敲开了花叶雪的房门,只见这个冷美人坐在桌前正在端详着夜瞑的龙鳞刺,听到有人叫门,便扭头看着进来的夜瞑。
“你来了。”
夜瞑深施一礼,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在下乃神梦天弟子,若有任何事情,请到白长陂神梦天剑派找我,在下定万死不辞。”
花叶雪笑了轻轻地一笑,好似春风吹开了冰冻的湖面一样,夜瞑一见也不由得想:“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人,跟雨儿不相上下。”
“夜少侠言重了,小女子同少侠一样,行走江湖而已,夜少侠不必如何报答,不过小女子却是有一事想请少侠帮忙。”
“姑娘请说。”一听,又是任务。
“我自北海而来,来到这漠北不毛之地是为了找一个人,此人乃是天山魔教中人,于我有私仇。我跟了他三月有余,此贼先至华嘉州,后到霄翼,最后居然取道燕云来了这西齐人地界,我一直跟随至此,虽想杀之却奈何心有余力不足。”
“所以我想请少侠同我一道,将此贼扑杀在此处,了我多年仇怨。”
看着花叶雪恳切的目光与语气,夜瞑心道于情于理自己都没有理由不帮这个忙,于是点头答应,花叶雪看夜瞑答应,没有多说,只是从身后的箱子中取出了一把长剑。
“此剑乃是梵天剑派冷家所铸,我一直带在身边傍身,此番扑杀此贼,我将此剑赠与少侠。”
夜瞑接过,只觉得长剑轻重适中,抽出长剑一弹,金铁之声干脆,回音不绝于耳,挥动两下破风声十分剧烈,看来是一把名家精心打造之剑,且已饮人血。
“我去,竟是玄上品。”夜瞑心中嘀咕道,不过表面上还是继续说:“此剑太过贵重,姑娘还是自己留着吧,在下身上还算有些银钱,找个铁匠铺打上一把也就是了,此等宝剑在下万万不敢收下。”
花叶雪道:“此剑虽贵,在我手上只是蛇吞,在少侠手上便是龙吟,神梦天剑法独步天下,我这等粗劣功夫就不班门弄斧了,夜少侠不知,此贼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若能大仇得报,莫说相赠宝剑,便是要了我这条命去,我也愿意。还请少侠笑纳,帮我做成此事。”
夜瞑看了看剑,又看了看面前的花叶雪,点点头,将剑放在腰间系好,只见花叶雪收拾了行囊做了个包裹带上,将龙鳞刺交还夜瞑时,夜瞑言宝剑相赠,姑娘不可无所傍身,两把龙鳞刺交由姑娘使用便是,于是花叶雪便将龙鳞刺放在了腰间。
拿了两顶斗笠,付了掌柜房钱便带着夜瞑走入了大漠之中,那个在角落吃面的食客,偷偷记录着什么。
夜瞑和花叶雪骑着两匹马,一路向西南走去,夜瞑在路上问花叶雪究竟与那人结了何等仇怨,花叶雪言此贼杀了她的父母,她躲在暗处方逃过一劫。
她本想拜入梵天剑派,但却未能成行,无奈只能学了些不入流的剑法,却有些进境,夜瞑同她手谈几招,判断她的程度大概在四代弟子之下,五代弟子之上。
“能靠不知名的剑法打赢已经入门甚至小有心得的五代弟子,这个女孩不简单,若能拜入神梦天门下则前途不可估量。”夜瞑想道后,又问:“姑娘……”
“叫我叶雪嘛,”
“好,叶雪,咱们这是要往何处去啊”
“夜少侠可还记得被人打落山崖那天,那山上有个西齐人大营,此贼便在大营不远之处,想来应该是同西齐人沆瀣一气了。”
两人就这样在大漠中走着,夜瞑早已不辨方向,但花叶雪却轻车熟路,总能找到通往目的地的道路,看来她跟踪了那人已经跟了许多日子了。
但一到地方,发现大营早已开拔,不见了踪影。
花叶雪平日不苟言笑,现在气质更是冰冷如霜,她打了一个唿哨,天空中竟飞来了一只鹰,问问落在她的肩上。
她先是喂了鹰一些肉干,然后拍了拍鹰,顺了顺毛,举起了一张画像给鹰看,那鹰一声尖啸冲入天际,不一会便没了踪影。
看着发呆的夜瞑,花叶雪道“我家乃是乌高布族人后裔,我阿爹是训鹰之人,我所饲的这只鹰自幼便同我形影不离,此鹰有一好处,便是追踪。给它看了那人的画像,它飞遍几十里便能找到那人与我告知,带我过去”
“相传江湖上有一杀手组织,就只名唤‘组织’,给杀手所配之鹰便是此等品种,行内所说的‘追踪鹰’便是它了。”
“莎娜还需要一些时间,咱们找个背风的洞穴休息一晚吧。”看着天色不早的花叶雪建议到。
两人寻了一个洞穴,花叶雪采了些许柴薪,用火折子点着了当做热源,两人吃过干粮后看着火堆,夜瞑看着面前的佳人,俏丽的面庞被火映照,神色看上去有着深深的落寞。
“夜少侠”
“嗯?”
“对你而言,侠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