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如期举行，第一科考语文，平时最有自信的的语文，边月心里也没底了。
她说过了，期末考试结束就会给陈生一个答案，现在她心里没底不是因为考试，是因为她所说的答案。
边月考完语文以后整个人都是混沌的，陈生这两天考试都分在了实验室。
除了必须回教室的时间，陈生都没有打扰边月，边月知道，陈生是希望边月自己想明白。
陈生的去或留，选择权在边月，边月现在心绪有点恍惚。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陈生会陪着所有人三年，这虚无缥缈的三年，也不知道大家的走向会是怎样。
边月不会自私，也没有这么大度，她心里无比纠结，却又没有办法跟任何人诉说。
考试的间隔，何意问边月：“陈生这两天怎么都不回教室了？”
何意不知道边月答应了陈生考完试给他答案，准确来讲，他们之间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期末考试分心是很恐怖的一件事，边月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接下来的考试都顺风顺水，有一题不会做的数学题也解了出来。
考试结束 边月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该面对的，就面对吧。
学校后山，边月他们组之前种的番茄已经有收成了，张妮妮找了何意一起去后山采摘番茄。
他们种了几颗番茄，也能收到很多个番茄了，都长得很大，很饱满，色泽很好看，粉红粉红的，唐斯理吃了一个，说是特别甜。
边月赶到的时候陈生已经和何意摘完了，陈生拿着剪刀跟着何意走下来。
何意看到边月跳高打了声招呼：“边月，我们有好多番茄。”骄傲的声音吸引了很多人。看向这边的表情有羡慕，有嫉妒的。
边月也都没有理会，她也热情高涨的回应何意：“我现在上来。”
边月跑上去发现番茄装了满满一个篮子，隔壁组种了一点番薯，分了一点给边月，边月也拿两个番茄交换。
边月的人缘好，很多人跟边月分享，边月也在经得大家的同意交换劳动所得物。
大家都很高兴，边月看着陈生沉默不语的样子，跟所有人说：“我们组的收成好，最主要感谢的是我的同桌，我的同桌经常下课就来这里关心小番茄的营养所需。”
陈生害羞的低下了头，叫边月不要这样大声说话。边月得意的说：“没关系，是你的功劳，我们都不抢。”
李大伟：“我们怎么不知道？”
唐斯理撞撞他说：“你当然不知道啦，你又没有陈生那么心细。更何况，陈生希望边月开心，像现在一样。”
唐斯理说完，李大伟和张妮妮起哄，气氛一度暧昧，陈生和边月像是被教导主任训斥那样，都低下了头，耳朵红透了，脖子也熟透了一般。
这个组大丰收，何意想着这些东西大家怎么吃，张妮妮丰收喜悦过去以后就去找男朋友了。
按道理来讲，考完试了就应该收拾东西回家，只是四中考虑到一些同学家里比较远，考完试时间也不早了，收拾完东西天都黑了，就说可以让同学们多住一晚，自愿原则。
边月和陈生还有李大伟离家是最远的，所以他们决定第二天早上再回家。
陈生也在等边月的一个答案。唐斯理家里人来接他回家，张妮妮和男朋友当天晚上连夜回家，何意则害怕边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主动留下来陪边月一晚。
边月特别感动，抱着何意就亲了一口，女孩子的友谊总是特别纯粹。
何意给边月整不会了，愣了半响才推开边月说：“女流氓。”
边月没有反驳何意，直冲她笑……
夜幕降临，今天晚上不用回去晚修，边月和陈生也拥有了手机。
陈生短信问边月：“你不是说给我一个答案吗？”
边月犹豫了很久，发短信给陈生：“等一下，我们操场见。”
这几天天气回温，气温在冬季高的离谱。边月不想穿校服，穿了一条冬季连衣裙，搭了个小外套。
何意也没有穿校服，只穿了睡衣，边月走到操场的时候，陈生和李大伟就等在等下。
大家都默契的没有穿校服，李大伟穿了一件花衬衫，很有街舞的风格。边月在那时候理解不了那样的穿搭，多年过去以后也还是对那种穿搭不喜欢。
陈生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长袖，干净又妥帖。边月很喜欢这样素净的陈生。
边月愣了神，何意拉着边月来到他们面前。
陈生和李大伟给了边月跟何意一杯热饮，李大伟说：“考完试了，走走吧，就当放松。”
边月没说话，她是忐忑的，不安的，她不知道怎么先说话，陈生带这着边月走在了那天那个位置。
除了经常有情侣在这边，偶尔经过几对小情侣外，这里很寂静。
何意跟李大伟一圈一圈的漫无目的的走着。耳朵走到陈生边月这边竖起来关心进展。
把边月摁着坐下，他也坐在旁边，两个人沉默很久，陈生先说话，声音带着点虚无：“边月，其实你不用纠结的，我知道的，其实很多事情我都知道的，我不会让你为难。”
边月捧着热饮，乖乖听他说完话，才开口：“陈生，我们年纪太小了，谁都不知道我们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没有办法对你做任何决定。你的人生不能因为谁而随意决定。”
陈生叹息一口气，继续听她讲：“如果你是因为你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留下，我不会责怪你。如果你要去一中，我是鼓励你的，一中的环境，和学习氛围是最好的。而且，你本来也该是一中的。如果没有我们，我相信你一定是会选择一中的。”
边月越说声音越沙哑，陈生：“知道了，我会给你，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边月听完他说：“那我希望你去，可以吗？”
耳边的风吹了很久，他们在黑暗的环境下，一左一右的坐着，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嗯，只要是你希望的，我就会。”
边月眼眶红了起来，鼓足勇气：“陈生，我们谈恋爱吧，我这个人特别倒霉，能在这里遇见你特别幸运，你给了我那么多偏爱，我不想最后跟你从朋友沦为陌路，我们谈恋爱吧，只要我们心在一起了，无论在什么时间，地点场合，你和我都是男女朋友。我们不说分手就不会分开。”
陈生手和腿都发抖问：“你是认真的吗？”
边月眼泪流下来了，偏过身子，眼睛直直看着陈生：“对，我是认真的。”
陈生眼睛也红了：“那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
“是的。”边月说。
陈生抱住了边月，两个人都迈开了第一步。
庆幸，开心包围了两个人的世界，年少的情感特别热烈。
底下有别的同学在亲吻，边月和陈生都看见了，两个人脖子都很红。
陈生想要牵边月的手，又害怕冒犯她，最后把边月的眼睛蒙住。
边月乖乖的，不挣扎。良久以后，边月问：“好了吗？”
陈生闭着眼睛又睁开偷偷看，已经没人了：“好了。”
然后把手放下来，正色：“好了。”
边月看他那个样子，很害羞，整个人像是要熟透了一样。
有个想法浮上心头：“陈生，月光撒下来，树林在摇晃，阶梯下有人影走动，你的眼睛那么明亮，穿着我最喜欢的白衬衫。月光给你渡了一层光亮。而我此刻想亲你一下。”
没等陈生反应，边月亲了一口陈生，陈生心跳加速，随后大笑，死死憋住声音。
在边月旁边开怀大笑。两个人又哭又笑。
一直坐到李大伟和何意过来找，才恢复平常的样子。
李大伟和何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各自领着自己的舍友回宿舍。
陈生和边月眼神不舍得看向对方。
何意拉着边月：“明天你们还要一起回家的，别看了，宿舍要关门了。”
李大伟无语的看陈生：“是回去睡觉，不是回去死，明天就见着了，我不想睡操场。”
陈生，边月：“你们根本就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