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另一侧,叛军一股脑的冲向指挥塔,没想到撞上了伏兵。
李云飞立于塔顶,大声吩咐通讯兵:"传令前线,分割包围,不留死角。"
通讯兵一挥旗帜,守军如潮水般从暗处涌出,迅速切入了叛军的队列。
王霸盯着四面合围的敌兵,咬牙低咒:"中计了!兄弟们,拼了!今日不成功,便成仁!"
他率先跃下,斩翻一名守卫,叛军随即涌向防线。
刀剑相击声,密如雨打芭蕉,守军被迫后退数步。
突然,侧翼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黄三挥刀跃出,身后海盗喊杀连天。
叛军仓促转身,队形顿时大乱。一名叛军背部中刀倒下,另一人惊恐地大喊:"侧翼有敌人!"
"黄三,你这个叛徒!"王霸挥刀架开对手攻击,头也不回地怒吼。
黄三一边冲锋,一边大喊:"王霸,时代变了!跟着李会长才有出路,你却顽固不化,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一个箭步前冲,带着手下切入叛军腹地。
张大力抓住时机,抹去额头汗水,举刀高喊:"跟我来,拿下王霸!"
他引领精锐直扑叛军中心,军火库前瞬间响起一片厮杀声,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
张大力身躯如小山般压向敌人,重刀挥舞间带起呼啸的风声。
一刀下去,叛军盾牌应声而断。
王霸仓促闪身,独眼圆睁,侧身避过致命一击,反手一刀横扫。
张大力仓促后退,胸前衣襟被划出一道口子。
"张大力,你这个莽夫!"王霸一边戒备一边嘶吼,汗水顺着脸颊滴落,
"李云飞凭什么定规矩?这片海上,我王霸混迹二十年,什么时候临到他来发话?"
张大力调整呼吸,刀锋直指王霸咽喉:
"就凭他有本事,有远见!而你,只会仗着一身蛮力,目光短浅!"
说完,他猛然前冲,挥起大刀,从上而下劈来。
两人的武器相撞,火星四溅。
渔村的窗户一扇扇亮起灯光,有人探头张望,又迅速关上窗户;也有村民提着渔叉加入战斗。
李云飞在塔台上看着战局变化,拍了拍身旁副手肩膀:
"放预备队,切断退路。点狼烟,召回巡逻船。"
随即他又抬高声音,语调平稳有力:"众将士听令,全力围剿王霸!务必生擒!"
预备队手持火铳冲入战场,形成新的包围圈。
叛军眼见大势已去,陷入绝境无法突围,纷纷举手投降,武器扔在地上跪地求饶。
只有王霸和几名死忠者背靠海岸,继续抵抗。
"王霸!放下武器投降,看在商会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你一命!"
王霸喘息了几口气,然后狂笑一声:"李云飞,你休想!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一刀挥出,斩断扑来士兵的长矛,猛然转身想要跃入海中逃生......
张大力抓住最后的机会,一个箭步扑上去,挥着大刀砍向王霸的腿部。
“卑鄙,你竟然背后偷袭!”王霸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沙滩上,被张大力抓住。
战斗结束后,码头上横七竖八躺着伤者与尸体,血腥味与火药味混杂一起。
李云飞走下指挥塔,看着被押解过来、满身伤痕却依然昂首挺胸的王霸,眼神中透着复杂。
"把他们关起来,明天公开审判。"
次日正午,渔村广场人声鼎沸。
商会成员挤满空地,从海商到海盗,从渔民到工匠......都挤在这里,脸上写满紧张和期待。
临时搭起的高台上,李云飞端坐在正中央,左手边是衣着整齐的林倩倩,右侧是臂膀包扎的张大力。
台下,王霸和几个同伙被绑在柱子上,衣服破烂,但他那只独眼里的倔劲,一点也没少。
李云飞站起来,人群立刻不出声了。他扫了一圈,声音不紧不慢:
"今天把大家叫来,就是公开审判这帮叛乱分子,也让所有人明白,商会的规矩,不能破!"
林倩倩拿起一把缴获的刀:"请看,这是从军火库偷出来的武器。"
又拿出几张纸:"这是王霸密谋的证据,还有他和外人勾结的信。"
她将证据一一摆在众人面前,证据有真有假,但此刻,没人敢质疑真伪。
"王霸,你密谋造反,想推翻商会,还勾结外人,破坏沿海安全,罪证明摆着!按商会规矩,该杀!还有什么要说的?"
王霸挣扎着抬头,独眼直视李云飞:
"你赢了,但别以为这样就能服众。海上的汉子,生来自由,不是你定几条规矩就能管住的!"
李云飞面无表情地回应:"正因为自由可贵,才需要规矩来保障每个人的自由。"
随后转向人群:"商会成立之初,我就强调过规矩。今天就用行动证明,这不是空话!"
他一挥手,四个刽子手上前,刀在太阳下亮得刺眼。
"行刑!"
刀光闪过,王霸等人的头颅应声落地。
广场上鸦雀无声,人群不自觉往后退,有人别过脸去,不敢看。
李云飞扫视众人,肩膀挺得笔直,但眼底闪过一丝波动。
他知道血腥手段必然引起恐惧,但新商会需要铁规矩才能站稳脚。
他没有坐下,而是大声宣布:"准备火炮,进行实弹演习!"
几名士兵推出三门崭新火炮,对准海面上的空船。
炮手点燃引线,跳开几步。
"轰!"一声巨响,靶船瞬间炸成碎片,木屑满天飞。
海面泛起波纹,一圈圈向四周在扩散,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叹。
演习结束,李云飞的语气缓和了些:
"今日之事,想必大家都看清楚了。商会的规矩,不可违背!"
他环视众人,看着几个脸色发白的叛军家属,声音温和了点:
"但我也知道,有人是被迫参加叛乱的。这些人,只要主动认错,我既往不咎。"
他的视线移向站在前排的黄三,黄三挺起胸膛:
"同时,对于在平叛中立功的成员,如黄三等人,商会将给予重奖。"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金印,递给黄三:"从今日起,你负责西区巡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