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总队长办公室出来,阎诚吃着花生米,拎着米国黑啤,一脸的任性随意。几个勤杂看到了,都暗暗叫牛币。看守所里食物有限,等级森严,能吃上几粒花生米,那绝对是大哥中的大哥,黑啤是想都不要想的,能喝上街头扎啤的都是一爷。
“这谁啊?”
“新来的阎诚!”
“四班一爷,听说把苏荣打得跪地上了!”
几个勤杂小声地说着。勤杂可以自由走动,知道的消息也多,在看守所里可以算得上高等人了,他们不是有关系的,就是手头狠的,一般都会欺负新来小犯,但看到阎诚和看到爷一样,都自己躲开了。
阎诚一身囚服,任性随意地走着,两个看守看到也是很不爽,但他们没有办法,总队长刚刚下过命令,说阎诚是特级关系。
回到宿舍大楼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休息的时候。这个时候犯人可以洗衣服,自由活动,看守们要总结开会,说白了这是一个时间空档。
“你MLGB的,钱打过没有?打过来没有?”厕所里一个人咆吼着。这人的声音很熟悉,阎诚应该是见过。
阎诚探头一看,吼的人是王新,王新正抓着一个人的头往墙上撞。王新本来就是村头痞子出身,脾气很不好,下手也是特狠,他很快成为一班长,小号大哥。王新本来十分有钱,但这些钱都被冻结了,用不了多久都会用来还帝萌的债,还贷款,他现在也是十分缺钱,正在卡其它小犯人的钱。
“王哥,我家里就要汇钱过来了!王哥……!”咚!那小犯头又被撞到了墙上。这小犯看起来也就是十八九岁,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进的,这时已经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王新十分暴躁,他现在非常不爽,正要别人出气。
阎诚从后面拍了拍王新的肩膀。
“CNM谁啊!”王新大骂。他头也没回一下,这一代是一班地盘,他就是大哥,牛币上天的人。
阎诚又拍了一下,王新怒气冲冲地回头,阎诚一拳打了过来。
砰!
王新飞出去了,这一记直拳打在他脸上,王新的脸已经碎了,牙飞出了两颗,眼睛当场突了出来。
“我艹!”一班的众老犯发出惊讶的声音。他们不敢相信有人这么厉害。
惊讶声还没落地,阎诚的脚上去了,一脚踹到王新肋骨上。
“给我打!”阎诚命令道。
刚才被打的小犯蒙了,他不敢打王新,他愣在那里。
“给我打!”阎诚又命令一遍。
小犯听明白了,疯了一样拳脚齐上,这小犯一看就是不会打架的,他那样子完全是王八拳加土狗脚,威力不大,看起来很凶。
一班众老犯没一个敢动的。他们看得出来阎诚厉害。
“这个可能是阎诚!”
“就是他,我在盛世皇朝见过他!”
“别动,我们不是对手!”
一班众老犯说着。看守所里以强为尊,谁拳头硬谁是老大,这时阎诚让他们打王新他们就打王新。
阎诚出了一班厕所,感觉有点爽。帝萌的时候他就看王新不爽了,这次进来正好找王新的事。
那小犯追出来了,扑通跪在地上。
“大哥,你收我做小弟吧!”小犯一脸是泪。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进来的?”阎诚问道。
“康达华,一直被人欺负,后来用削纸刀刺了那人几刀!”小犯说着。
“事大吗?”
“不大,但应该要判一年半年吧!”康达华说着。
“起来说话!什么年代了?”阎诚这才注意到康达华还跪地上呢。
康达华站了起来,一脸的忠心崇拜。
“跟我平下一家!”阎诚说道。
康达华已经发抖了,他不知道跟着大哥会不会死,但他再也不想被人欺负了,能跟着阎哥就成。
拐过角去就是五班,五班一伙正在开会。每一个班班长都有开会的权利,说白了就是训人,打人,讹钱。看守所里钱也非常重要,而且贬值得特别厉害。外面一包泡面一块钱,里面就是十块,顶级的牢头狱霸做牢还是赚钱的,更多人家则是家财过百万也养不起一个劳改犯。
五班班长丁卫,他本来是白骨的手下,前几天进来的,进来之后他们一伙就拿下了几个大班丁卫跟着也牛币了。
“谁以后干不好活,老子打死他!”丁卫舞动着橡胶大棍子吼着。这大方棍只有看守所里有,打人很疼,但不会至命,是从机器上卸下来的。
五班其它人都蹲在地上,没一个敢不听话的。有些人也可以单挑过丁卫,但丁卫一伙有数百人,他们只能服。
丁卫装B装到至高点,没注意阎诚过来。
“你过去,一拳打他后脑上,跟着一脚踢小脚弯上!”阎诚对康达华说。他知道康达华武力有限,一拳打人后脑上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康达华有点怕,但心里想了想,跟着大哥死也不怕了。他猛冲过去,看准丁卫后脑就是一拳。
手疼!
康达的华的感觉就是手很疼,他跟着一脚踢到丁卫小腿骨上。
丁卫从小混到大,打架也是一个好手,但他大意了,没想到在自己地盘上会被人偷袭,康达华两招全得手了,丁卫倒在地上。
“你MLGB!”
“干他!”
“敢打五班?”
五班所有人站起来,一齐出手。这是号里的规矩,自己班老大被打了,无论是关系好的,还是有仇的都得出手,不然一会得挨一顿好的。
康达华感觉自己就死这了。这么多人一起冲过来,他非死不可。康达华全身发抖,怒吼着打算拼命。
他看到阎诚的身影,五班前面几个猛将都被阎诚击飞了出去。
“哥!”康达华吼了一声,跟着冲了过去。
两个打几十个,康达华中了几拳几脚,阎诚死伤,打得五班人四散开跑。丁卫刚想站起来,阎诚一脚踢脑袋上,又给放倒。
“打!”阎诚命令道。
康达华又是一通王八拳土狗脚,丁卫半点不敢还击。
“用地上的那个!”阎诚说。
康达华捡起地上的大方棍,乱棍下去,打得丁卫一身是血道子。
“告诉白骨,我阎诚来了,我才是这里的一哥!”阎诚说。
丁卫已经站不起来了,他不敢说话,阎诚的大名早就吓到他了。
看守所里预备玲响了,是管教们开完了会,也就是说自由活动时间结束了,所有人都装得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洗衣服,准备吃晚饭。
阎诚的大名已经响遍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