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肚子越来越大,薛唯瑶每天都觉得很饿很饿,好馋啊!原来的那些煮肉猪土豆都满足不了她日渐增大的胃口了。每天都想吃香喝辣,油炸花生米,煮瓜子。
她要吃酸菜鱼片,要吃三黄鸡,要吃薯条……红烧的,油炸的,糖醋的,清蒸的,醋啊!酱油啊!你们都在哪里啊……薛唯瑶在内心深情的呼唤着……
好吧!那就吃薯条,土豆有很多,油炸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很快她就炸出了一大堆喷香的薯条,边炸边吃,撒点细盐在上面,果真味道没的说。
虽然没有麦当劳的薯条那么好吃,但是不要矫情了好不好,能有薯条吃就很不错了。
不但她和语吃了个油满肠滑,薛唯瑶叫语给他的母亲兰姆妈送去了一碗,就连兰姆妈也说好吃,吃得津津有味。
语的弟弟沐还来学习了怎么做薯条,还亲手做了一些给他的恋爱对象娜,拍娜的马屁去了。
每当无事可做的时候,语就和薛唯瑶讨论孩子的性别。
“小雌性!”语毫不犹豫。“为什么?”薛唯瑶不解的问。“我倒希望是个男娃娃,这样就有帮手了,没人敢欺负我。”
“哈哈哈!”语丝毫不注意形象的放声大笑。
薛唯瑶撅起了嘴,“笑什么笑?有病呀!”
语边笑边说,“谁敢欺负你呀!跟个母老虎似的。”语指着薛唯瑶坐着的沙发上身下的白虎皮,就是撕开蛮腹腔的那只。
沙发则是用皮革,和铜制弹簧,动物毛制成的,内中蓄满了羽毛。
薛唯瑶老是觉得累,就想起了沙发,弗帮她新做的。
“啊!你敢骂我是母老虎……”一双虎爪就伸了出去,想要拧语的耳朵。
没想到,语并没躲开,反而凑近了给她拧,口中说道,“不要怕,有我在,不用娃仔保护你,我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了你去……”
薛唯瑶拧到一半的手不得不停下了,任谁听了这样的甜言蜜语也是下不去手的……
大清早的,兰姆妈就到薛唯瑶这里来窜门了,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瑶,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家里养的两只活兔子不见了。”兰姆妈的小腹还未显怀,不过她长得胖,估计再过几个月才能看出来。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野人民风淳朴,路不拾遗,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薛唯瑶眨了眨眼,亲自给这位名正言顺的婆婆倒了杯水,“您别急,是不是家里人拿去送人了?”
她这是说的好听的,恐怕是家里人觉得油水不足偷偷捉去吃了。
“那不可能,那兔子的笼子都破了,莫和洛就算再嘴馋也不会破坏家里的东西吧!那可是得花功夫做的,这笼子是我新买回来的,花了十好几个大钱呢!”兰姆妈喝了口蜂蜜水,觉得味道好,又多喝了几口。
这野蜂蜜可不是一般人能喝上的,就那几个蜂巢,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冬天到来前,还给钉了木头蜂箱。也只有薛唯瑶这里能喝上……
薛唯瑶也觉得事有蹊跷,可这内城里一共就住了没几个人儿,没有证据也不能随便冤枉别人。她皱起了眉,暗自揣测着,脑瓜仁子都想疼了,也没有个眉目。
哪知道过了一天,就又听说了几件事儿。不但内城里闹贼,外城里也有贼人光顾了。
拓放在盘子里的鸡,出去拿酒的功夫就不见了,只有纸糊的窗开着,被风刮得呼呼做响……
蛮养的两只玩赏画眉鸟也不见了影踪,只剩下一根鸟毛在笼子上挂着,小风一吹,随风而动……
猪人埃坷垃藏着舍不得吃的半扇冻猪肉,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
埃坷垃为这事儿,罚他四个雌性一个冬天不许吃肉,愣说是她们嘴馋偷去藏起来了……
大家都在讨论有贼的事儿,一时间,风声鹤唳,每个人都被怀疑,人人自危。
从此,夜不闭户的东方城,睡觉的时候大家都把门从里面插上了。
出去的时候,家里势必要留人,不像从前那样,敞着门就走。
野人们从前住山洞,哪里有门可用,都觉得门这种东西不过是挡风遮雨用的,如今居然发现了大门的妙用了……
人们的思想渐渐从单纯变得复杂,原来在做野人缺衣少食的时候,人人为公,可自从物品以家庭为单位私有了,每个人都变得只为自己的口袋着想。
发生了偷盗事件之后,原本单纯的东方城居民,看人的眼神儿都变了,好像每个人都动机不良似的。有点什么好吃好喝的,也都不敢拿出来显摆了。
薛唯瑶则找人研究锁头去了,找不出来原因,只因这么丁点儿大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东方城内就被搅得鸡犬不宁。
看来锁这个现代社会必不可少的用具,必须横空出世了。
这天一大早,薛唯瑶刚吃过早饭,准备在喜和福的搀扶下去小学校授课,前脚刚迈出山洞,就有侍卫来报信,“城主,夫人,有两狼人在外城拍大门。”
“我没听错吧?狼人来敲门?”薛唯瑶忍不住捂嘴偷笑,狼外婆和小红帽的故事吗?她又魂游天外了……
“说清楚了,怎么回事儿?”语也觉得奇怪,背着手问道。
那侍卫继续禀报,“其实昨天晚上就有动静了,可是半夜三更的,守门的问了两句,只听到含糊不清的声音,好像在喊救命。外面情况不明,守卫就没敢开门,后半夜那声音就没了。可是今天一早打开城门,两个家伙抱在一起缩在门洞里就滚了进来,看样子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冻得也不行,守卫们就把它们抓住了,两狼人根本就没反抗。”
语原本准备好跟薛唯瑶一起去读书的,现在不用去了,内心里倒是高兴起来。总算有点事儿做了,天冷下雪,想捕猎都不行。
每天认字,脑袋里都是横、竖、撇、捺,晚上做梦那些陌生的东西都在脑子里飘来飘去的。
真不知道夫人是咋想出来这些“汉字”的,还能记住,就不会记错吗?那些字怎么看都差不多……
“把两狼人押进来,再叫人把埃坷垃找来。”语一转身儿进了一间会客室。也就是一间空山洞,现在布置成会客室了,有时候也在这里召开小规模的首脑会议。
薛唯瑶也把喜给打发走了,“你去跟垂说一声儿,叫他们上课。”
垂就是牟的儿子,猪人山洞找回来的那个小不点儿,现在长高长大了不少。
他现在和其他九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算是薛唯瑶的亲传弟子。
薛唯瑶把课业教授给他们,由他们扇形普及知识。只有薛唯瑶一个老师,无论如何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