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坐在一圈,看上去没什么区别,谁是富安娜薛唯瑶实在是找不出来了,那场面看上去有点像丐帮在开大会。
在座的都是猪人雌性,雄性都出去干活了,看见薛唯瑶走了进来,都停止了手头的工作,站了起来。
一个猪人走到了薛唯瑶身边,“唧唧呱呱”的说了一些话,这个应该就是富安娜了。
薛唯瑶没听懂她说什么,但是明显感觉到她兴奋的语气。
富安娜扯着身上的麻片做的衣服给薛唯瑶看,喜形于色。薛唯瑶心想,得,我的麻袋都被你们穿上了,也不怕穿着扎人。
薛唯瑶不知道的是,猪人们现在不但要穿这种材料的衣服,还要盖这种被子呢!
这个对他们来说就是天赐的宝贝,那预示着,就算没有兽皮,以后他们冬天也不会受冷了。
猪人的皮肤本来就很厚,根本就不觉得这种麻衣服不舒服。
到了晚上,猪人大队长埃坷垃慌慌张张的跑来,主动找薛唯瑶,表达了歉意。
并保证,“就算每天少睡一会觉,我也会盯着她们把首领吩咐的事情办好。”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了,冰雪也渐渐的在消融。
首先露出的黑泥努力的吸收着太阳的热量,使得这周围的雪融化得更快。
许多耐寒的花儿,率先开放在即将消融的冰雪中,一片片的,煞是好看。
洁白的冰凌花,淡黄色的小黄花,还有许多薛唯瑶说不出名字的,喜欢在早春盛开的品种。
杜鹃花的种类繁多,红的似火,粉红色如少女娇羞的脸,一片片,一簇簇,成堆地绽放着,争芳斗艳。
山寨的冰围墙,在白天的日照下也开始往下淌水了。
院子里前段时间闹着玩儿的雪雕,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造型,融化的水渗下去了,独留下灰,显得很脏,冰灯自然也是留不住的了。
这些冰围墙本来就是沿着沟渠造的,于是,这冰块和雪雕剩下的雪堆就都被推进了沟渠之内。
地表解冻了,山寨开始了第一场如此大规模的造围墙活动,沟渠以内一圈将挖出深坑来,然后把水桶粗的树木竖进去,埋好。
外面的扩充性建设,就是打算用新建造的石头围墙,把这一片都划成山寨的范围内。
石材和树胶早都在冬季准备好了,那时候有爬犁,运输上比较容易,石块都运到了指定地点。
有人说,为何内外围墙造得不一样?还是石料的缘故,坍塌的西山一角的石料,勉强够建筑一条外墙。
现在,他们的敌人已经知道火的妙用了,难保狼人们不会克服恐惧,所以,外墙自然是越坚固越好。
造石头围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所以,先把沟渠里面的围墙围好是重中之重。
他们挖了深深的竖坑,水桶粗的树干直接埋进了地下,最后还在这些树干表面淋了泥浆。
埋之前,把埋进土里的部分用火略微烧了一下,这样可以防止腐烂。
别人都不明白淋泥浆有何用,只有薛唯瑶心里明白,作为防御的木墙,还是防火些比较好。
不过这些泥浆里掺了一些树胶,这样就不怕下雨冲刷掉了。
这个树胶可不是松树的树油,松树油是易燃的,不能使用。
沟渠和河流的连接口被挖通了,满满的都是水。
每个人都知道安全的重要性,雄性都轮圆了膀子,把厚厚的毛大衣都脱掉了,只穿羊毛衣干活,可还是一身的汗。
野人们都有些舍不得这样糟蹋羊毛衣,纷纷效仿猪人,都穿起了麻袋材料的衣服。
这让薛唯瑶有些意料不到,她制作麻袋的初衷可不是这个……
野人雄性们分两队,一伙人负责食物,一伙人负责造围墙。
猪人雄性则由大队长埃坷垃带领,统统参加造墙运动,他们每天要挖很多的泥土,用筐拎回来。
像四胞胎这种一个人能抵八个劳动力的“人才”,自然是要干体力活的了。
四个人都长高了,傻蛋儿蒙已经有两米九了,超出了他的兄弟们两公分。
看情形,还在继续长,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估计和他先到的薛唯瑶这里有关。
刚刚初春,外面出来的动物还不是很多,前期存的肉都吃得差不多了,还好冬季捕了不少的鱼,要不然大家都得每天吃红薯干,土豆粥。
山洞里的冻鱼暂时还没有开化,不过估计也快了,得尽快的吃掉,否则都得臭了。
臭鱼闻起来可不是一般的腥臭啊!那味儿,简直无法形容。
这天,薛唯瑶和语在河对岸,正带领着一众雄性野人和猪人开荒,这时候,河水放冰排了。
所谓的放冰排,并不是人为性,这只是一个说法。
放冰排是一种自然现象,一般发生在中午。
河流表面看上去都融化了,可是河底还有一层厚厚的冰,冻在河底。
当气温上升,达到一定温度,河底的冰层无法继续粘在河底,就纷纷的从底下漂上来,向下游漂走。
薛唯瑶也只是听说过放冰排,从来没有亲眼看见过,这次也是巧,正好开荒在河流附近。
放冰排一般持续一个多小时。当整条河流底部的冰层都一块块的飘起来,顺水流走,放冰排就结束了,每年春天只能发生一次。
“轰隆隆”的响声从河里传来,一块一块的超大冰块互相碰撞,挤来挤去,浮上来就漂走了,河水显得非常浑浊。
山寨里的其他人没有薛唯瑶这么好的兴致,还去欣赏放冰排,这,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稀奇,他们都在努力春耕,主要农作物就是土豆和红薯。
大家都很奇怪,就有人私下里言道,“首领说,把土豆上面留着坑坑挖挖的地方,照着这样切成块,丢在土里做种子,到了秋天,就会种出许许多多的土豆,你们相信吗?”
其他人面面相觑,絮的雄性楠,平时就不喜欢动脑子,散散漫漫地说,“首领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咱们看得懂的,你就别瞎操心了。以往,事实证明她做的都是对的……”
“就是就是,只要不饿肚子,随便怎么做,都行,好好干活吧!要真像首领说的那样,到了秋天,咱们都不用担心饿死了。”拓言道,说着话,他又刨了一个坑,将土豆块茎埋在了土表里,又轻轻踩了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