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陶器,只是,这明显是一把夜壶。
汗!有个远古部落来的雌性妇人,正用她来喝汤,她竟然把这东西当茶壶来使用。
这雌性薛唯瑶依稀记得,是兰姆妈的闺蜜,叫做范。
“你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啊?”薛唯瑶从雌性妇人范手中接过夜壶端看起来。
北方的天气比较寒冷,男人不愿意钻出被窝,下地去尿尿。
男人到了一定岁数就会尿频,尤其夜晚更是尿多,频频起夜。
有一定年龄、地位的男人是一家之主,说了算,所以就有资格在被窝里尿尿了。
用来接尿的器皿就是尿壶,因为是在夜里使用,所以就把尿壶文雅地称为夜壶了。
见首领对这个喝汤容器感兴趣,范很高兴,马上从木墩子上站了起来,“首领若是喜欢,就拿去用吧!这个是我们山洞倒塌之后,在外面捡到的。”
“哦?那还有什么?”薛唯瑶饶有兴趣的追问道。
“那得问我的大女儿了,扭!你来一下。”范朝着正帮忙给部落里的人盛食物的地方喊去。
体格魁梧、丰满的扭果然扭啊扭的,走了过来,“仪态万千”。
“扭,快跟首领说说,她问你,除了这个喝水的好东西,还有什么?”由于薛唯瑶对这夜壶的重视,使得范很兴奋,就像她也和尿壶都是受重视的对象似的。
“这个呀!我就捡到了一个,还有些和这个材料差不多的,都破了,不能用。另外还捡到个方方正正的石头,我去拿来给你看,”没等薛唯瑶接话,扭就拖着健硕的身体,“优雅”的跑了出去。
为什么用“优雅”来形容她呢!是因为她的动作,总有些东施效颦的味道在里面,明明块头很大,偏偏要学人家身材纤细的人走路,看上去就有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效果了。
不一会儿,扭捧着一块方方正正的物件儿进来了。
薛唯瑶接过来一看,立刻明白了,这哪里是石头啊!就是一块儿墓砖。
见薛唯瑶若有所思,一张大饼脸的扭,连忙解释道,“这种石头还有很多呢!我见这石头长得有趣儿,就捡了一块儿回来,就是太重了,我们这一路上迁移,我好几次差点丢了它。”
薛唯瑶心说,你还好没丢了它,这可帮了我的大忙了,我砌窑炉烧铜矿正愁找不到材料呢!这场“及时雨”,下得妙。
连饭也顾不得上吃了,马上叫人把语找回来。
让他带上人,骑马和骆驼去运这种墓砖回来。趁着语忙着做这件事儿,薛唯瑶脑子里又有了新的想法,她想烧陶。
不过,范喝汤用的尿壶她没要,虽说那是古董,可是,古董在这种时期,没什么太大用处,还不如吃穿用品值钱呢!
她很想告诉范和扭,这东西的真实用处,想想,还是算了吧!人家用都用了,能不恶心人就别恶心人了。
事实证明,这种方法是可行的,当金黄色的黄铜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时候,他们这才知道,首领弄了这么久,原来就是在做这个出来。看样子,神教会了神使很多的东西。
朗对冶金方面有着浓厚的兴趣,主动揽去了这个活儿。
所以,现在山寨里,不但有了铜斧头,铜叉子,铜刀具,铜面盆,薛唯瑶还有了一块儿铜镜呢!
有了铜,就能做门轴和门百叶了哟!
大门缓缓的被推开了,人们欢呼着涌了过去,有些人抚摸着大门上的大铜钉,喜欢得差点想把它们都抠下来。
亮亮的,可真漂亮。
没过多久,外护城河也挖掘好了,带着滑轮的木板白天的时候就放下去,晚上的时候就抬起来。
照例,里面养满了鱼,野生的鱼类,从没有人类捕捉,自然生态的繁殖着,抓来的吃不完,就都丢在沟渠里,有些超级大鱼有两米多长。
自从远古部落的生力军加入了,山寨建设就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迅速发展着。
许多木头房子出现在了大片的空地上,下面是木板,上面是竹子的房顶。
竹筒一分为二,口朝天放置,缝隙处在扣上一个,即使下雨了,也不怕,水会流在槽里,顺着槽,流到地上去。
现在,山寨里的各种牲畜,鸡,鸭,雁,猪,狍子,鹿,兔,山羊则住在这样的房子中。
不过兔鼠不行,它们的牙齿太厉害了,还是得养在山洞里。
除了饲养的动物住这种房子,猪人也住,他们的繁殖量太大了,像猪一样的生,孩子还长得快,这些长得半大的小猪人看上去都傻乎乎的。
一旦活过十几岁,那他们就会非常聪明了,不过再聪明也没用,猪人的骨头里天生就有一种奴性,和他们接触的时间越长,越能明显的感觉到。
可是猪人的死亡率相对比较高,这是一种割礼制度,即把小雌性猪人外部生殖器官全部割除(非洲等有些国家至今沿用),深可至骨。
然后缝合,只留很小的尿口和经口。
这使得很多猪人小雌性手术后就感染死去,待产的孕妇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就母子俱亡。(电影,沙漠之花)
而迫害她们的,往往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否则就会嫁不出去。
薛唯瑶在了解了这种割礼制度以后大为震惊,强烈要求摒弃这种做法。
埃坷垃表面满口答应,可后面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这使得猪人的人口数量没有增长得很快,却也比之前翻了三倍。
盛夏,天气炎热,白日里最高温度能有三十多度,而晚上却得盖一层略薄的二层皮被子才能入睡。
为了防蚊,山洞口种植了不少野菊花。
这些野菊花在树林里成片儿的生长着,薛唯瑶叫人采摘了许多,蒸出溶液来,涂抹在身上,只是效果一般。
她穿了件儿新做的二层皮吊带衫,不过下摆比较短,是露脐装式样,这样她能勉强接受。
她可不比那些原生的土著雌性,光明正大的上身啥也不穿,也不管下垂不下垂,难看不难看,只在下身围一块兽皮。
薛唯瑶又给自己做了个平脚短裤,和她的吊带衫正好配套,只是穿着还是很闷热,暂时没有法子。
她开始想念棉布,想念那些化学纤维的布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