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将顾晏初一路拉到自己的院子里,脸色又黑又臭,一路上惊地鸦鹊纷飞,无人敢靠近半分。
进了院子,苏觅一脚将门踢上,一把将顾晏初甩到旁边的墙上,双手抱胸,厉声问:“顾晏初,你长本事啊,竟敢以色侍人!”
顾晏初尴尬地笑了笑,试图去握苏觅的手,却被她甩开,他立刻指天对地地发誓:“天地良心,我真没有,当时的确利用了她,但绝没有以色侍人!”
苏觅的神情没有半分松动,反而逼近了一步,险些将顾晏初直接拍成壁画,这才说:“利用?怎么个利用法?”
顾晏初想了想,斟酌着言辞,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当时所有的奴隶都不知道出路,我只好去找那朵儿,说服她让我跟着贵族子弟出去采买,这才记清楚了出去的路。”
苏觅依然紧追不舍:“怎么说服她的?”
顾晏初觉得这件事不能再纠缠下去了,若是苏觅知道他是怎样才得到的出路,即便没有真的做什么,她恐怕也会将他打成残废,他不能残,恢复记忆之后,他还没和苏觅真正在一起过。
一念及此,顾晏初二话不说,直接将苏觅打横抱起,堵住了她要说话的唇,用了些力气将她紧紧箍在怀中,直接进屋去了,“啪”地一声关了门。
看到此处,暗处的暗卫们都被何烁赶走了,只怕今夜是不会消停了。
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亲热还是打架,半夜时分,一片静悄悄的,半昏迷状态的何烁居然听到了一声床板碎裂的“咔嚓”声,他吓了一跳,险些以为是他们家大人的腰“断”了。
不一会儿,何烁看着顾晏初鬼鬼祟祟地跑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人,跑到隔壁屋子去了。
两人久未同床,一夜未歇,折腾地太久都累了,便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苏振特地吩咐厨房将饭菜给他们送了过来。
两人简单吃了些饭菜,便又回去接着睡,直到黄昏时分才起来,正巧苏振派人来叫他们去前厅。
两人洗漱一番,一起到了前厅,看见苏振、洛青辰一家三口都已经都坐好了,他们便依次坐下。
苏振端起酒杯,说:“晏初恢复了记忆,我们一家人今天终于可以整整齐齐地坐下好好吃一顿饭,可喜可贺。”
除了秦悦,其他人都断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这是他们团圆的日子,理应饮酒。
顾晏初端着酒站起身,对着苏振躬身一揖:“岳父,晏初这些日子让您操心了,晏初在此感谢您。”
苏振端起酒一饮而尽,说:“回来了就好,其他的事就不必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
“岳父说的没错,我们是一家人”顾晏初笑着颔首,又转身对洛青辰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洛青辰与他碰了一下酒杯,淡淡一笑:“这似乎是我们第一次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喝酒。”
一家人就在这欢乐祥和的气氛中吃完了晚饭,苏振赶他们各自回自己的院子去,还说让苏觅尽快给他添个外孙,给乐乐生个玩伴。
苏觅一路红着脸与顾晏初回了院子,婢女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苏觅便直接去洗澡,看着自己身上昨晚留下的痕迹,她觉得脸颊越发烫了。
苏觅靠在浴桶边,轻轻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过她和顾晏初这些年的点点滴滴,的确是该有个孩子了。
突然,苏觅觉得自己光洁的肩上多了一双手,那双手按的力度刚刚好,让她有种舒服地想要睡着的感觉。
这双手自然是顾晏初的,他俯下身,在苏觅耳边轻声说:“怎么样,力度如何?”
苏觅只觉一股热气顺着脖颈吹过来,耳垂发痒,一直痒到了心底,她伸手一把揪起顾晏初的手臂,将他拽到了浴桶中,水花扑腾地到处都是。
这个床榻是今天何烁去买的,特意买了一个结识的,任由他们怎么折腾,这个床也不会再塌了。
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苏觅半夜起身要去喝水,腿一颤,重新软到在床榻上,惊醒了顾晏初。
他问:“怎么了,觅儿?”
苏觅一把打在他的胸膛上:“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多亏小爷身子骨结实,不然这么折腾,不死也残了。”
顾晏初忙转身啐了几口:“呸呸呸!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为了给岳父再添个外孙,给乐乐生个玩伴才这么努力。”
苏觅突然问:“顾晏初,你老实说,是不是和那朵儿有什么?”
顾晏初没想到她还是没忘了这茬,起身去给她倒水,回来与她面对面坐着,喂她喝了水,才说:“苏觅,你对我应该有最起码的信任,那时的我虽然没有记忆,可我的梦中时常见到你,我还画了你的画像在怀中,怎么可能去看别的女人呢?”
苏觅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相信你也不会乱来,既然如此,那朵儿就交给你处理,她不能一直住在将军府。”
顾晏初点了点头,他自然也不想那朵儿住在这里,不然苏觅想起之前的事情,心里得多别扭,他也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