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围上来的土匪们,苏觅一点也不担忧,她抓起桌上的一把筷子,反手扔了出去。
土匪之间立刻爆发出一阵痛呼之声,他们全都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原地转圈,乱成一团,很多人撞来撞去,苏觅并未再出手,他们自己就打成了一团。
看着乱作一团的土匪,刘婧若惊得瞪大了眼睛,她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不知这是何方神圣。
苏觅朝她微微一笑,伸出手拉她起身,说:“刘小姐,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苏觅。”
刘婧若恍然大悟般笑了笑,握住苏觅的手,起身坐在她身边,说:“原来是元帅之女,难怪有这么好的身手,多谢你相救。”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天,根本没有注意到,那群土匪又一次围了上来,他们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拿着大砍刀对着两个弱女子。
苏觅又抓起一把筷子,准备打瞎他们另外一只眼睛,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这时,外面突然刮进来一阵风,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最前面的几个土匪已经被打倒在地,连哼都没能哼一声。
雷涛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个什么人物,居然这么厉害,他定睛看去,方才还孤立无援的两个女子身前多了四个一看就身手不凡的黑衣人。
一看到自己来帮手了,苏觅淡淡一笑,对为首的那个黑衣人说:“何铄,将这群嚣张的土匪拿下,交到大理寺卿手中,看看有没有敢管管他们。”
何铄应了一声,带着其他三人,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雷涛这一群乌合之众拿下,扭送官府去了。
紧接着,顾晏初就走进店里,一脸宠溺地看着苏觅,说:“待在府里就这么闷吗,让你不惜身份对一群土匪动手?”
苏觅笑着起身依偎在他身边,说:“确实太闷了点儿,我这不是出来逛逛就准备回去了,谁知道遇到一群土匪欺负一个姑娘,我总不能不管吧?”
顾晏初无奈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你都不知道,你将师娘吓成什么样。”
苏觅张大了嘴巴,一脸歉意:“我,我没有想那么多,那我快点回去跟娘道歉。”
“玩够了吗?”顾晏初揽着她问,“在你出手之前我就已经在外面了,为了让你解闷,才未第一时间出手。”
苏觅笑着抱住他,说:“嗯,今天的确是解闷了。”
看着他们两人你侬我侬,完全被忽略的刘婧若眼中露出几分羡慕,她欠身一揖表示感谢,便淡淡笑着准备离开。
苏觅突然开口叫住她:“刘小姐。”
刘婧若回过头,疑惑地看着苏觅,只听她说:“我刚看到那土匪十分嚣张,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放出来,我担心你有危险,不如你……”
苏觅原本想提出来让她去秦州城,别的地方她不敢说,但在秦州想要护住一个人,她还是能说了算的。
刘婧若却出言打断了她的话:“多谢你今日救了我,以后的事情就由我自己去解决,不麻烦你了。”
说完,刘婧若便走出了这家店,她刚出门,却看到有刘家的马车等在路口,她只好走了过去,看到马车上竟是她的娘亲,瞬间落了泪。
刘夫人红着眼眶对女儿一顿训斥:“怎么,如今翅膀硬了不用爹娘管了?还敢离家出走,我看你爹是将你惯坏了,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敢做!”
训着训着,刘夫人自己倒哭了起来,哽咽着说:“若不是有人告诉我你在这里,今日你是不是就真的扔下爹娘走了?”
刘婧若哭得说不出话来,爹娘只有她一个女儿,她从小是被娇惯着长大的,要什么有什么,就连她与宋斯义和离,爹娘也从未说过半个不字。
就在几个月前,她陪着娘亲去城外一个寺庙上香,无意中被土匪雷涛给看上了,他们三番五次地上门骚扰。
刘家几次报官未果,便雇用了一群打手在府门外守着,可架不住那群土匪天天来骚扰。
为了不连累自己的爹娘,刘婧若便想着逃出华京城,岂料刚走到街上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雷涛,她慌乱中随意进了一个店躲避,正巧遇到了苏觅。
刘夫人看着哭泣的女儿,一阵心疼,脸上却怒色不减,斥道:“还不上来,要我请你吗?”
刘婧若这才在旁边婢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随自己娘亲回府去了。
不远处,苏觅看着刘婧若坐马车回了刘家,转身问顾晏初:“是不是你通知的刘家人?”
顾晏初微微颔首:“正是,看见你要帮刘婧若,我自然也要妇唱夫随。”
苏觅面色有些凝重,她挽着顾晏初的手臂往闵府的方向走,边走边说:“华京城可是天子脚下,这个土匪为何能如此嚣张?难道他是朝中哪位大人的亲戚?”
“哪位大人的亲戚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抢劫良家妇女?”顾晏初摇了摇头,“他不是什么人的亲戚,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土匪,在城外十里坡驻扎了很久罢了。”
苏觅就更加疑惑了:“那为什么……”
刘婧若的父亲刘显贵是户部尚书,也是朝中一品重臣,怎么能报官却无人理会,任由土匪在天子脚下如此嚣张?
顾晏初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你可知,当初刘婧若在宋斯义落难之时与他和离,宋斯义一直记恨着她,他登基之后,虽然没有削了刘显贵的官位,却十分明显地打压他,朝中那群趋炎附势之徒,最会的就是见风使舵,刘家没少受欺负。”
“原来如此。”苏觅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宋斯义也太过小心眼了,当初他们本就是先帝赐婚,没有感情,人家不愿意同他离开华京城,抛弃自己的爹娘也是有情可原,怎能记恨如此之久?”
顾晏初冷笑:“还有一件你想不到的事情,近些日子我无意中得知宋斯远的死因,原来他不是皇帝所说的病死,而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一天一天被折磨而死的。”
宋斯义为了维持自己仁德的假象,一直没有直接下旨杀了宋斯远,而是将他圈禁在王府内,岂料他竟是背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