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村口就发现很多人围在一辆轿车旁边。
李尔玉不禁兴奋地喊道:“乔队,看,那肯定就是下来以雇佣民工名义骗农民进城给他们打致幻剂变成精神病人患者到街上作乱的人。”
乔川点点头,对身后几个便衣的镇派出所民警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过去询问下情况。”
民警们点点头,乔川跟李尔玉走到轿车旁边。
“你们谁还去?不分男女老幼,每人每天三百块,错过这个机会就再也没有了。”一个人站在轿车顶上大声的喊着:“给你们统计好名单,很快就会有车来拉你们进城,管吃管住,一天三百块。告诉你们,就算是城里的白领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我若不是看你们这里偏远,生活困难,特意来帮你们脱贫,这样的好事还轮到你们?”
“大善人啊,给我和我两个儿子报名吧。”
“给我和我媳妇也报上。”
村民们一听一天三百块,赶上他们挣一年的收成,都心动了,争先恐后的报名。
以至于,乔川和李尔玉站在人群外,谁也没有觉察到他们。
两人听了会,便悄悄地退出来了。
回到那几个民警的身边,在他们耳边说了一阵。几个民警点点头走了。
乔川跟李尔玉隐蔽在附近,果然大约半个小时后,来了一辆大卡车。报名的人,都上了大卡车。
他们隐蔽在路边,记下大卡车的车牌后,便通知孙大大队长,密切关注这样带棚子的大卡车,推算路程,应该在四十分钟后就能进城。
大卡车开走后,黑色的轿车这才离开村子,向下一个村子拉人。
但是乔川不会让他们得逞,他们在黑色的轿车停在另外一个村子里,准备招人的时候,跟镇派出所那几个民警将负责雇佣民工的几个人抓起来了。
随后,没收了他们一切通讯工具,为了以防万一,还让那几个民警给他们脱了个精光,然后换上囚服,这样他们就不会有机会跟外界联络。
这样那辆大卡车才能顺利进城,进入孙大队长他们的跟踪视线内。
如此不但能救下那些农民而且还能顺藤摸瓜找出谁是幕后主使。
当然乔川也会对被抓的这几个人进行审问。
“说,你们是为谁来雇用民工?”李尔玉在石墩乡镇政府办公室里对几个抱头蹲在地上的案犯进行审问。
“为老板。”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回道。
“你们老板是谁?”李尔玉继续追问道。
“我们老板是我们老板。”戴眼镜的年轻人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嘲笑:“我们是正经的建筑公司,为充实建筑员工,才会来乡下招聘,大家都知道建筑工人主要是民工。城里人谁会做这种脏累危险的活?”
“你们老板的名字。”李尔玉声音严厉的斥责道:“回到我的问题,不要东扯西扯。”
“夏明凯。”戴眼镜的年轻人说出一个名字。
乔川出声说道:“这个人我认识,是建筑公司的老公,跟我老爸是同学。”
说完,他拿出手机给夏明凯打电话,询问情况。
夏明凯在电话里告诉他,确实派了几个人去乡下招工。然后问乔川他们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乔川告诉他,他的人涉嫌非法招工。
回城后会找他去警局问话。
挂掉电话后,李尔玉不解的问道:“乔队,你怎么能给夏老板打电话?这不是明摆着通风报信吗?他们得到消息能不进行应对措施?”
乔川是老刑侦,不可能不懂这样的常识吧?
李尔玉再次对乔川产生了怀疑。
乔川却毫不在意的笑笑:“不用担心,大卡车已经到达目的地被我们控制住了。他们还能怎样?夏叔叔我相信是正经生意人,肯定被人利用和蒙蔽,如此我们从他身上也问不出什么来。”
李尔玉听他说的根本毫无逻辑而且充满了主管判断,这不是一个刑侦员应有的素质,她不禁失望的摇摇头,叹口气:“乔队,你来问。”
说完,她赌气似的站起身来,走到一边站着。
乔川没有继续询问那几个人什么情况,而是让镇派出所派人跟他们一起把那几个人押送到洪洞市。
回到洪洞市,街上疑似精神病患者已经抓的差不多了。
快天黑的时候,街上便没有再出现疑似精神病患者。
李尔玉明白,他们截住的那些民工就是疑似精神病患者的预备员。
可是,夏老板拒不承认他下乡雇佣民工是用作他处。
李尔玉怀疑他是有乔川做靠山,才会如此底气硬。因此她决定啃下这块硬骨头,对夏老板进行心理干预式的审问。但是结果依然让她失望,夏老板坚持否认那些民工身体内被注入致幻剂跟他有关系。他完全不知情,这些年他一直依法经营,绝不做违法的事情,在商业圈是有口皆碑的。
就在李尔玉失望至极,准备审问另外几个人的时候。
传来一个坏消息,那名戴眼镜的年轻人撞墙自杀了。
自杀前留下一封遗书,说他经受不住金钱诱惑才会答应借着公司准备下乡招人的机会帮一位朋友顺便招一些民工。至于那些民工做什么他完全不知,反正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每个民工给他五百块的中介费,钱都在他的银行卡里还没有动。他这些天一直忙着在乡下招人,并不知道洪洞市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自知罪孽深重不可原谅,只能自杀来解脱自己的罪恶感。
信中交代给他中介费买民工的朋友,是在酒吧里认识的。只知道他的名字叫毛小兵,具体做什么的,他从未问过。
线索就这么噶然而止了。
戴眼镜的年轻人是自杀,而非他杀,那封遗书也是他自己亲手交给乔川的认罪书。
跟戴眼镜的年轻人一起下乡招工的人,见他自杀了,也都纷纷认罪,表示自己也接受了戴眼镜年轻人的好处,帮他瞒着老板,同时给另外的人招工。
他们负责把人送到约定的地点,就会离开,那些人被谁带走的,他们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