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细皮嫩肉的,还真是便宜我了呢。林辞月啊,你不要怪我,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空旷的田野里坐落着一座柴火堆,倘若有人恰好路过就能够发现有两个身影纠缠着。
林辞月只感觉到了有一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想要睁开眼却又无法睁开,只好拼命地用手推举着身上的人,“救命啊,你走开,放开我!”
那人见她似乎有快要苏醒的迹象,奸笑道:“醒了刚好,我一个人还觉得无趣呢,不如就让大爷我快活快活吧。”
忽然间不知从何处飞出一枚银针瞬间刺入了那人的脑袋,那人连一个音节也没发出来就整个人倒在了下去。
林辞月好不容易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倒着一个人,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试探性地推举了一下,谁知那人的身体竟然直直就摔了下去,这可把林辞月给吓了一跳,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了上来,这人该不会是死了吧?
一探鼻子,果然是没气了。
不会吧,轻轻一推这人就死了?她修习了什么妖法?
林辞月有些懵逼地挠了挠头却摸到一个辫子,不对啊,她不是短发吗?
而且这四周都是葱郁的树影,遮天蔽月的,冷风灌进她有些破损的衣裳,好冷!奇了怪了,她不是在开车回家路上吗,她车怎么不见了?
再低头一看发现身上竟然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粗布麻衣,上面还打了好几个补丁,难道她在做梦?
林辞月还没想明白,就看到不远处一个女人正带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这里过来了,心想按照故事发展这是要抓凶手了啊。
李清秋原本带了一帮人想要来捉奸,她要让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她林辞月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谁曾想却发现被她叫过来的李思竟然倒在了地上。
她随意招呼了一个人过来,道:“去看看李思怎么样了?”
那人上前一步蹲下身来查探了一番后惊恐地指着李思的尸体道:“他他他他,他已经没气了!”
“什么?”
李清秋有些不可置信,早上李思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会就死了,她忽然恶狠狠地看向林辞月,“一定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报官把你抓起来!”说着就吩咐身后的人赶紧去报官。
林辞月刚想开口解释,却无意间瞥见不远处树影之后有一抹白色的衣角,难道那个人就是凶手?
她被两个凶悍的妇女按住跪在李思的尸体边,手指一不小心触到死尸的耳后,一阵刺痛传来。
一根大约一寸长的银针被缓缓抽出,林辞月瞪大了眼睛,这人是被高手远距离用银针杀掉的,看来这个梦还是武侠剧情。
不对!林辞月的瞳孔中充满了恐惧,这银针刺到手心的痛感竟然如此真实,不是说做梦是不会痛的吗?难不成她不是在做梦?
县衙的人很快就来了,只见仵作蹲下身来查验起了尸体,林辞月不敢说话,悄悄把银针扔到地上又狠狠踩了两脚。
雨地泥泞,希望不要被人发现。
李清秋自认为林辞月难逃一死,不想那仵作起身之后却只是吐出一句,“我查不出具体死因,身上没有任何的外伤,是一瞬间就毙命的,所以应该是猝死的。”
“什么,怎么可能,你再看看,明明就是这个小狐狸精害死的,我可怜的表弟啊,你还那么年轻,就被这个狐狸精给害死了啊,这可是我唯一的表弟啊。”
“仵作都说了是猝死,你们莫不是在质疑他的能力?依沈某看,质疑他能力是假,想要置这位姑娘于死地是真吧?”
林辞月闻声回过头去,只见有人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白衣男子缓缓地走了过来,那男的好奇怪,竟然还戴着一顶幕篱。
李清秋满是惊恐地用手指着那人,哆哆嗦嗦地吐出一句,“沈……沈南砚!”
在场的所有人一听到沈南砚的名字瞬间都跪了下来,唯独林辞月一个人站着有些突兀,难道我也要下跪?
沈南砚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道:“你站我身后去。”
她只好跑到了沈南砚的身后站着,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心想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啊,这派头可不一般啊!
他轻咳了一声,道:“仵作既已断定这人是猝死而非他杀,你们这般不饶人难免有公报私仇之嫌,我与那县太爷有些交情,倘若你们还认定是她杀了这人,那沈某就做个人情帮各位引荐一下县太爷如何?”
李清秋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连连求饶,“沈公子饶命,我也只是气急了而已,你放心我马上就带这群人走。”
沈南砚只是“嗯”了一声便再也不接话了,那些人急忙抬着李思的尸体就逃离了这里。
林辞月见事情已经摆平抬起脚就准备离开这里,不想一只手却拦住了她的去路,“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
“你从他耳后拔出的银针。”
她这才想起来先前急急忙忙就把银针扔了,还用力踩进泥地里了。见他讨要,立马就趴到地上,艰难地寻找着。
林辞月在泥地了扣了好一会儿,才把那根银针从泥地里扒拉出来。
“给。”
沈南砚没有伸手去接那根沾满污泥的银针,淡然问道:“为什么要帮我隐瞒?”
“我这不是帮你,我也是帮我自己啊,万一那群人发现银针说我杀的怎么办,不过还是感谢公子替我解围了,我叫林辞月,多谢沈公子救命之恩。我家里还有事,就不耽误沈公子的时间了。”
她说完就走,边走边自残,真的很痛诶,难道这一切真的不是梦?
沈南砚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对着身后的人道:“推我过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这丫头想做些什么。”
林辞月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来怎么让自己醒过来,在路过一条河时候她忽然有了主意,兴许跳河就能让自己醒过来了呢?
她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然后纵身一跃。
没有‘扑通’声,林辞月发现自己的身子停留在河面上,然后急速向后,脸朝下,摔进了泥里。
“艹!我这是到了外太空?反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