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阑珊怕她身子太累,逛了逛商场后找了处甜品店休息。
“多吃点甜品,生出来的宝宝会很爱笑。”
夏安诗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有这种说法吗?那生个冷酷一点的宝宝也挺好的!”
温阑珊推了推面前香甜的蛋糕,“谁家父母不希望宝宝活泼点,多吃甜的对心情愉快有帮助。”
夏安诗认真的想了想,“太活泼太冷酷都不好,像小水那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到这,她紧接着问道,“好久都没见过小水了,阑珊姐,盛先生最近短期内应该不会出院,不如我们把小水接过来住几天吧!”
她不是没有想过,不过盛暮然会那么容易松口吗?
“再怎么说也是盛家的千金,会有人照顾好她的。”
“虽说盛家有佣人根本不愁没人照顾,但是你想啊,小孩子在学校听到别的小朋友讨论周末和爸爸妈妈去哪玩了,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佣人对她再好也不是她想要的!”
夏安诗一字一句的分析道,她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如同摆设一般,她最能感同身受。
温阑珊眉头蹙了蹙,语调有些紧,“再等等吧,盛暮然总要有个说法,他真不想抚养小水我就来接手。”
她现在是怕了再和那个男人有牵扯,能不见就不见吧。
至于小水,趁着盛暮然顾不了这么多,找个时间去看看她也好。
温阑珊出神时手机铃声响了,她点开接听,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盛暮然?”
“对,是我!没想到我睡了一觉不止丢了三年的记忆,连你对我的态度都变得这么生分了?”盛暮然带着咬牙切齿的笑。
温阑珊轻笑一声,“盛先生要我说多少次,我们已经离婚了,三年时间足以让曾经的夫妻变成仇人,说真的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打扰。”
“如果我偏不呢?忘了告诉你,我们是签了离婚协议书,只不过后来我没有让律师去办手续,盛太太你现在依旧是我的太太!”
三年前的盛暮然在温阑珊的记忆里逐渐模糊,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又能轻易的想起他三年前的样子。
温阑珊眯着眸,声音冷漠,身子微乎极微的抖了抖。
没有离婚吗?怎么可能?
“你拿我三岁小孩?”
“呵,盛太太以为我有多无聊,一次次向你撒同一个谎?嗯?温三岁?”他隔着电话的距离,懒懒的嗓音问道。
温三岁,这个外号是他私底下调侃温阑珊用的,不是因为阑珊幼稚,而是从小到大根本不和幼稚沾边。
温阑珊暗自攥了攥拳头,耳尖微红,冷淡的嗓音带了听不出来的恼怒。
“盛暮然,我管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假的,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
回应她的依旧是漫不经心,慵懒含笑的声音,“盛太太你说的这话就很不负责任了,没离婚就代表你现在还是我的盛太太,我正躺在医院备受折磨,你不应该来照顾我?”
说到底盛暮然是想老婆了,吃不好睡不好,每每躺下闭上眼睛的时候,总有一团很乱,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充斥在大脑里。
醒来后,种种失落总能让他想起温阑珊,如果不是爱到深处,不可能有这种感觉吧。
温阑珊还在想那天问他爱不爱她的问题,明知道是自取其辱,她还是问出了口。
她是想让盛暮然认清自己的感情,不要再纠缠她,温阑珊不信他不懂,既然话已经说到那个份上了,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首先我不是医生护士,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其次我不想见到你,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对方像是沉默了一会,“理由挺充分,不过你应该清楚我有我的手段,你愿不愿意我说了算。”
温阑珊被气笑,这个男人的土匪潜质一直都存在,她以为他后来有所收敛,没想到更加恶劣。
“你以为我怕你?我说了和你没有关系,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温阑珊语调扬高了几分,引起甜品店其他客人的注目,她拢了拢眉,带着歉意的朝他们望过去,然后果断挂了电话。
盛暮然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腿上还打着石膏,左手扎着针,右手拿着屏幕已经暗下去的手机。
俊美的脸上撩起浅浅的笑,淡淡的道,“还真是头疼呢,盛太太。”
随后他直接又播出一个电话,“派几个人把盛太太带回来,还能有几个盛太太?要以最快的速度!”
温阑珊还坐在甜品店里,兴致不高的吃着蛋糕,她没有猜到与此同时,已经有几个保镖正朝她的位置赶来。
“阑珊姐,是盛先生吗?”夏安诗问道。
温阑珊单手支撑在额头,点了点头。
“我感觉失忆后的盛先生挺好玩的,不再是那个阴阳怪气的盛先生,性格更鲜明些。”
夏安诗说了些自己的感觉,三年前的盛先生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年纪和她差不多大,想想他经历的那些,应该不容易。
温阑珊低头用刀叉吃了块慕斯蛋糕,淡淡的道。
“没什么不同,人再怎么改变渗进骨子里的东西总不会变,他只是善于把自己掩藏的深了。”
夏安诗道,“阑珊姐,你就是爱把什么事都说的这么透明,以前我不明白,现在也算有了些见解,活的太明白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累。
说到这,阑珊姐我们回家吧!我好像有些累了。”
“好!”
温阑珊拿起包越过餐桌走过去扶住夏安诗。
门口有一阵sao动,夏安诗先抬头往外看,“喔,哪家的小姐派头这么足,出个门都要带着保镖?两个不行还带了六个?”
温阑珊心里乱糟糟的,恐怕不能呆在这里了。
甜品店的服务员突然对客人抱歉的解释道,“不好意思各位,今天这个地方已经被人包下,还请各位下次再来,为了造成这次的麻烦,凭借小票可免费消费一次。”
温阑珊拉着夏安诗就要走,为首的保镖像座山似的,堵在她面前。
顿时温阑珊的脸色就难堪了起来,“抱歉,请你让一让!”
保镖抿着嘴,仰着头,“盛太太,这是我们的工作,希望你能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