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是夏安诗亲手擀的,自然比外面买的不一样, 江陇粤也许是真的饿了,纵使吃惯了山珍海味,还是很给面子的吃的干干净净。
饭后,因为安诗明天就要开学,江陇粤今晚得回老院一趟顺道带上了她。
一室寂静,只剩下阑珊一个人。
她站在阳台吹了一会风,转身进了卧室。
第二天,温阑珊还没从睡梦中醒来,被门外的门铃声打扰了睡眠。
她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发现已经是八点四十分,而且阿粤打来过电话,她烦透了讨人厌的门铃声,掀开被角穿着拖鞋去开门。
打开门入眼的男人慵懒的靠在门外,往上挪,墨玉般的黑眸噙着笑望着她。
都说长的好看的人秀色可餐,可大早起就看到他心情真说不出来有多好。
“有何贵干?盛公子!”
他提了提手上的早餐,薄唇微勾,“送温暖给恩人!”门清路熟的倾侧了身子从阑珊与门框之间的距离穿过。
温阑珊虚晃的伸出纤细的胳膊拦住他的去路,声音冷淡的正常,“出去!我有说同意你进我家了吗?”
他轻轻握着她手,看着裸露在外的伤口,眉眼高低,“阑珊你别多想,你是小水的恩人,我做的这些都是你应该的。”
她轻笑,从他微凉的掌心里抽出,“这么说我救了令嫒实属错误?”
盛暮然低笑着掌心贴在她的腰间,顺势携带着她进了公寓,关门的动作做的一气呵成!
“阑珊你的手受伤了,没饭吃,又不能开车,难道上午你不准备去剧组了?”
温阑珊抿紧双唇警惕的望着他,这男人什么都知道。
“你先去洗漱,我帮你把早餐放在微波炉里热一热!”
“盛公子不是故意买了凉透的早餐就是为了借用我家的微波炉吧?”
她坐在沙发上,指尖顺了顺发丝,冷眸淡淡的凝着忙碌在厨房里的男人。
随即从厨房传来男人愉悦的笑声,“你这建议不错,下次可以借鉴。”
温阑珊懒得再理他,折回卧室拿起手机给阿粤回了个电话。
“阑珊你在哪呢?”
“我在家啊,怎么了?”
“你和暮然在一起?”
“……是,他在我家……”她有点好奇阿粤是如何知道的。
江陇粤像是解读了她的疑惑,解释道。
“昨天我让助理找了家政和司机,今早他们过去的时候有一位男人说公寓的女主人不需要他们,并且付了双倍的薪水让他们回去,之后我打电话给暮然,他也承认了。”
温阑珊的眉心皱的愈发的深,“家政和司机是几点过来的?”
“差不多七点,我是按照你的生理钟安排的!”
七点就遇上他了吗?那他是不是来的更早?
温阑珊清丽的眸中一抹复杂,他有必要装深情吗?
“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她先去洗漱,因为要去剧组还化了个很淡的妆,换了一身衣服回到客厅。
看着餐桌上冒着热气的各种早餐,温阑珊被勾了些食欲,鬼使神差的走过去扯开一把椅子坐下。
她陷入沉思时,男人悄无声息的从背后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不顾她的挣扎,继而转向她穿着低领毛衣露出白皙的脖颈处。
嘴边的弧度很浅,却是发自内心的,嗓音似深秋的轻风,透着萧索呢喃细语。
“看在我大清早来给你送早餐不舍得打扰你休息,知道你不喜欢烟草味忍住一小时四十分钟,还未不生气你把我电话拉黑的份上,给我点安慰,嗯?”
温阑珊身体不自觉的颤了颤,手指倏地收紧,甩掉心头来不及深究的别样,声音微微沙哑。
“没人逼着你做什么,如果事先知道救了令嫒会惹来这么多的麻烦,我还真的不会去救了!”
他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温凉的嘴唇时不时贴住她的脖子。
“小水很想你,想亲自和你道谢,昨天你受着伤逛街也不愿意去医院看望她?”
温阑珊冷冷的道,“你先放开我!你找人跟踪我!”
“阑珊我不想放,说实话我有点生气。”
他单手箍住她的双手,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调整了椅子的角度,好让她看清他眼底的不满。
温阑珊凝着他,他幽深的目光攫住她的视线,像是要将她完全吞没。
没有预告的,他凑上去鼻尖碰到她的,薄唇紧紧贴在她散发着芳香的唇瓣上,用着她反抗不了的力道,辗转流转,不放过她的每一寸。
“阑珊你好甜。”他低沉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唇角弯起。
温阑珊恨意不知不觉爬上了渗着冷的黑眸,她的力气远敌不过他的,只能张嘴狠狠的咬在他唇上,夹杂暧昧的倒吸声在两人的嘴间响起,铁锈味渐渐晕染开来。
他终于不再箍着她的手臂,转而捧起她削瘦的脸庞,潋滟的眸间弥漫着薄雾,性感的喉结滚了滚,微眯起长眸。
“不止甜还好狠,阑珊你真的忍心啊!”
像是为了惩罚她,再次吻住她时,舌尖探入,动作更加粗鲁,多次让温阑珊觉得自己要因缺氧致死。
过后,温阑珊一言不发很有教养的吃着早餐,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满面春光含笑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单手抚上唇上的小伤疤。
再有涵养的人也架不住被人这么盯着,温阑珊放下手中的筷子,“盛公子,我实在经不起你这么含情脉脉的目光,影响我的食欲请走开。”
“温小姐,我还以为你会毫不犹豫的给我一巴掌,毕竟是我侵犯了你。”
盛暮然心情愉悦的道。
温阑珊冷哼一声,“Y市最值钱的脸扇的确实很有成就感,不过你想让我扇,我还需要考虑一下是不是硌的我手疼,我一个弱女子自然敌不过你,就算你真的想发生什么,我能怎么办?报警吗?Y市谁不知道盛家的地位,我能做的只能是忍着。”
她话里带着很浓的刻薄,盛暮然听在耳朵里确实有些不适,掀起眼帘蕴着温淡的宠溺,道。
“抱歉,怪我情不自禁,我想对你好,想我们的关系更亲密些,可阑珊你有时候真的蛮伤人的,我不过想讨点甜头。”
“你真的有那么非我不可?”
她歪着脑袋隐隐带着笑,问的有些认真。
他俊雅的脸上微愣神,随即笑开。
“不然我有多自虐整天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