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事,不是应该由女朋友或者老婆来做比较好吗,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
“还有一件事,回去之后,把你的衣服都放进衣柜,我不喜欢家里的旅行包到处放。”
米雨桐觉得今天赵凌炀的话格外的多。
“好,我把旅行包放衣柜里好了,那样你就看不到了……啊!”
话音刚落,米雨桐整个身子就被人从背后拉了过去。
她睁开眼睛,不知什么时候赵凌炀已经躺到了她身边,而且很熟练地从背后将她拉入怀里。
紧致结实的胸膛就靠在她背后,中间只隔了薄薄一件睡衣的距离,鼻尖萦绕着满满都是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让她几乎窒息,脸腾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我刚才说都是,把你的衣服放进衣柜,而不是旅行包!”
所以?
“我怕到时候搬走的时候整理麻烦……”
“你真的以为一百万美金那么容易就能还清?”
这……
“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不介意多加手术费!”
这个无赖!
米雨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平静下来,但心慌意乱,想到身后抱着她的是一个几乎没穿衣服的男人,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再次急速跳动了起来。
真是没出息啊,米雨桐闭上眼睛,努力抛开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好不容易才沉沉睡去。
*
帝都五天,米雨桐除了要在白天应付各站会议各种客户,还有尹冬香的各种挑剔之外,还要在晚上十一点之后应付每次都会按时到来的赵大教授。
这位教授在这五天里一直没有去买睡衣,总是裹着浴巾就跟她同床共枕,搞得每次小心脏乱跳,脑子里闪过扑倒教授的几百种方式……
呃,她真的不是那么色的人啊,只能怪赵大教授身材太好,长得太帅。
关键是,对她太克制!
于是每天早上从赵教授的怀里醒来就变成了米雨桐在帝都大酒店的日常,关键是,每一次醒来的状况都有不同。
第一天,她将赵教授当做了床垫,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而赵教授裹着的浴巾早就散了一床,还好他里面还穿了一条,才让她避免了长针眼的可能。
第二天,她整个脑袋都埋在他胸口,脸上的皮肤贴着他的胸肌,滚烫火热。
第三天,赵教授背对着她,而她的手却环抱着他,并且上下其手。
关键是,该死的男人还居高临下俯视她,用戏谑的声音问:“米小姐,这个抱枕还舒服吗?”
第四天,她的唇贴着他心口的……!
全是她的口水!
所以她昨晚梦到喝饮料是……
“啊!!!!”她终于失控跳下床,飞快地把自己关进浴室里,赶紧用莲蓬头里的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她看到了身后的毛玻璃……
米雨桐顿时心头有无数只草泥马呼啸崩腾而过。
掐指一算,帝都之行总算只留下一天时间了,忍无可忍,也只需要忍过最后一晚就好了。
当第五天到来的时候,米雨桐七点准时闹钟响起,床边却空无一人。
环视整个房间,赵凌炀不光是人,连行李都早已消失无踪。
所以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米雨桐心头没来由地就有些失落,这个男人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他当他是古装大侠啊?
原本以为动车上还能见到赵凌炀,没想到这次坐在旁边的全是陌生人,他居然没有陪她回程。
也许是他玩了几天觉得腻了吧?
米雨桐叹口气,一路迷迷糊糊睡得也不安心。
*
N市。
米雨桐到医院的时候,麦嘉嘉正坐在米清河床头。
“哎呀,你可回来了,正跟米伯伯念叨你呢。”麦嘉嘉拉过她,“你放心,这几天你不在啊,我和晴天她们几个都轮流帮你探望伯伯来了,米伯伯换了赵教授的药之后现在身体蛮好的,医生说已经接到通知,明天就能动手术了。”
“谢谢你,嘉嘉。”米雨桐全是感激,“也回去帮我谢谢她们。”
“都是同学,一个宿舍住着,不用谢。”麦嘉嘉看看米清河,笑道,“米伯伯,我们要说点女孩子的私房话,不介意我离开一下吧?”
米清河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去吧。”
麦嘉嘉赶紧拉着米雨桐往外走,确定里面的米清河听不到她们的声音后才急切地道:“你出差这几天,你妹妹来过了。”
“雨婷?”
“对,她是这么说的。”麦嘉嘉叹口气,“真是没想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这么难缠,真是有你那后妈的风范。”
“她来做什么?”米雨桐皱眉。
“还不是因为你那便宜哥哥的事。”麦嘉嘉说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过来就又哭又闹,说什么要是哥哥出事了,她也不活了,拉着她亲妈一起死去,我说呀,这种人就让她去死,别管她。”
米雨桐叹口气:“我倒是想不管,可她毕竟是我爸爸的亲生女儿,他不可能不管啊。”
麦嘉嘉也有些为难:“我就是想到这个才跟你说的, 我看米伯伯的样子,就知道他看到小女儿心软,我看待会儿进去他肯定要跟你谈这件事,我提前告诉你,是为了让你做个心理准备。”
米雨桐深吸口气:“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嘉嘉,我有数了。”
随即她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你刚才说明天就能动手术,那赵凌炀他回来了吗?”
“当然啊,你来之前他刚来过,给米伯伯做了全身检查,然后他就通知明天手术的事了。”
“哦!”原来早就回来了。
这么快,难道是坐飞机回来的,是有急事吧,所以没等她醒就走了。
“我待会儿还有课,我先走了,好好照顾米伯伯,明天我来陪你。”麦嘉嘉看看时间,赶着走了。
米雨桐看着她远离的身影,缓缓靠到了墙上。
走廊的那头,一个穿着学生服的女孩慢慢朝着她走过来,长睫毛的眼睛一眨看着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