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考试的铃声，响了起来，秦明珠习惯性抬头看向顾忆人的方向，这一看，瞬间愣住，顾忆人没来？
心中忍不住窃喜，顾忆人今天不会是忘记考试，没来吧。
秦明珠有心想问下旁人，但看到监考老师已经进来，不得不作罢，但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要是顾忆人这一门缺考……
呵呵，这个学期奖学金，那不就是跟顾忆人无缘了？
一想到顾忆人没了那笔丰厚的奖学金来交学费，下个学期陷入焦头烂额的画面，秦明珠恨不得笑出声来。
不过，现在还有时间，要是顾忆人在开考后的十五分钟进场，也还是来得及的。
等等呗。
试卷发了下来，秦明珠答了一会题之后抬头，发现顾忆人的位置依旧空荡荡，没人来过，试卷也静悄悄放在桌面上，一动不动。
秦明珠玩下了自己手中的笔，呵呵，顾忆人，你学霸的宝座，从今天之后，没了。
许是心情不好，往日里觉得很难的题目，在今天，忽觉特别容易，答起来那叫一个顺溜。
等考试铃声响起来，没来的人始终没来，秦明珠的心情相当的好。
就连跟在她旁边的夏染，也感受到了她的喜悦，忍不住好奇，“明珠，你心情很好？”
“嗯，”秦明珠点头，“我觉得我这一科肯定动能考个好成绩，太简单了。”
“简单吗？”夏染看一眼四周其他同学，明明大家都在哀嚎题目怎么这么难，教授为什么会出这么深奥的题。
怎么明珠觉得这些题目简单，还一脸兴奋，真的很简单么？难道明珠的学习成绩，一下子拔高了？
“不简单吗？”秦明珠心情甚好，“你没认真复习。”
说完愉快的朝前面走去，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笑容。
夏染耸耸肩。也许吧，她原本想和明珠说下，顾忆人缺考的事情，没想到明珠心情这么好，算了还是别提会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好了。
虽然顾忆人缺考，她挺开心来的。
看来这个学期的全额奖学金要被明珠拿了，到时候得让明珠请客才行，至于顾忆人，哼，就让她吃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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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门外，齐家一众男人，此刻各个战战兢兢呆在远处，一动不敢动，更不敢交流意见，像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家长的惩罚。
齐老黑着脸，“怎么，不说话了？”
“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就不说了，嗯？”
“呵呵，是不是等人死了，你们才想通知我这个糟老头子，然后，我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被你们送了火葬场，然后抱着一个骨灰盒告诉我，喏，你儿子在里面？”
“爸，怎么可能！”齐爱国抬起头，哀怨的眼神看向自己老婆，怎么不通知下他们？
穆青璃委屈，她想啊，但老太爷不准啊，她能怎办？她不是不想通知，实在是老爷子精明的很啊。
“不可能，哼，我就看你们是不想告诉我。”齐老一脸怒意。
“爸，你别生气，注意身体。”齐爱国连忙上前扶他到一旁坐着，“我们也正商量着要怎么告诉你这个事，只是没想到你先来了。”
“老婆……”
“真不怪我。”穆青璃摇头，一脸委屈，“真的，我就和诗雅已经很小心翼翼讨论了，但还是被爸察觉了，然后，他就逼问我们，我也是没办法啊。”
“好了，你怪你老婆有什么意思？是我的意思，怎么，要对你老子我说教吗？”齐老黑了脸，“再凶你媳妇，看我怎么抽你。”
“我哪敢啊！”齐爱国苦笑，“爸，我是担心你而已。”
“你放心，我死不了。”齐老的腰杆挺的笔直，“老三的情况怎样了，好好给我说说。”
齐爱国和齐爱民相互看了一眼，点头，便慢慢把齐爱仁的情况给说了出来，，说的很慢，同时齐爱民那边也做好了准备，一旦老爷子的情况不对，立即喊医生。
但老爷子的承受能力显然要比他们所认识的要强，只是这后背挺的笔直，眼神肃穆，“所以，他生死难料？”
齐老的声音干哑沉重。
齐爱国点头，“是的，爸。”
“这个手术连一成的机会都没有，如果按照他们指定的方案动手术，老三走不下手术台。所以，我们选择了拼一把。”
“如果忆人的方法有用，那是老三命不该绝，如果忆人也没办法，那就怪老三命里该有这一劫，我们也不能怨她。”
“所以，爸，如果老三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希望你不要迁怒到忆人身上，她也是尝试着最后的一丝机会，她……”
齐老黑了脸，“在你们眼中，我就是那种不识好歹，会迁怒别人的人？”
“我在这里告诉你们一句，老三这个手术不管成功或不成功，你们都不准给我对忆人哪个孩子有半毛钱意见。”
“那孩子明知道老三必死无疑，还敢出手，她是想救老三，她尽了力，成与不成就看老三自己的命，怪不了人，知道没有？”
齐家众人猛地点点头，老爷子不生气就好。
不过说完话之后，齐老整个人气势瞬间没了了一半，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身体也摇摇欲坠，一副要晕倒的模样，人生最悲剧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爸……”
齐爱国想安慰他几句，却被齐老摇了摇手，让他不要说话，他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只能沉默走到老爷子旁边，不说话，默默陪伴在一旁，现在老三这样，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欲望。
手术室外，一片安静，谁都没说话的欲望，而手术室内，却紧张进行着手术，偌大的无菌空间内，只有季东来平静的声音响起。
“两用镊！”
……
“专用缝合线！”
……
季东来很冷静，有条不乱进行手中的缝合，语速平稳，眼神沉着，手中的动作快而又准确，双手沾染了鲜血，却丝毫没影响他动作。
“吸血！”
……
顾忆人虽没去看，但也知道季东来现在的压力有多大，同样，她这边的压力也并不小。
持针的右手已经发麻，额头上的汗水直接滑落下来，糊了眼睛，但她顾不得擦，双眸紧盯着经脉的动静。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顾忆人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即将达到极限时，顾忆人开口：
“季主任，我的极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