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会在自己的不经意时,牵连到楚书俊。届时,事情会更麻烦。
江月月叹了口气,罢了。现在的她留在京城或许只会给楚书俊带来麻烦,若说再出现像方才那般的事,楚书俊又该如何做出选择?
她当然不愿楚书俊为了自己把江山交出去。
江月月缓缓吐出一口气,再说,还有孩子呢,她又怎么能让自己和楚书俊的孩子陷入危险。
此去南苑,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楚书俊也怕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陷入危险吧。
江月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却是笑了。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等天下太平,我们一定会与你父亲再见的。
江月月回过神见高平一直等着自己,便道,“我想明白了,启程吧。”
只是这一路上变数颇多,高平才被楚书俊派了过来。至于舒涵,因为突如其来的转折,而被楚书俊留下保护其他人了。
那女侍卫一直背着江月月,江月月有些不好意思,“你把我放下吧?我能走。”
女侍卫听她那么说,微微笑了笑,“属下没事。”
他们这一路为了不引人注目,借不得马车,只得一路狂奔。
可江月月却又突然怀了孕,几人只能放慢了速度。
好在女侍卫的武功属上乘,底盘稳。以至于江月月几乎感受不到颠簸。
想到那么多人都在迁就自己,再加之或许是有喜了的原因,总之江月月的心情并不十分爽朗。
那女侍卫早就听说国公妃性格很好,眼下听她没说话,也大致猜到了她的内心所想,抽空道,“国公妃莫要多想了,眼下保护您安全离开才是。”
江月月闻言,只笑了笑,“好。”
这位女侍卫心思挺细腻。
江月月向四周环顾了一番,却发现那么多暗卫只有那么一个女子。
大抵又是楚书俊特意安排的了。
江月月嘴角上扬。
希望楚书俊能够不伤一兵一卒,战胜而归。
不多时,江月月的眼皮又耷拉了下来。前几日她还以为自己是没休息好,才会时时犯困。竟没想到是有了孩子。
路过一片森林时,高平道,“全员警戒!”
森林是最容易埋伏,所以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但奈何想要到达南苑,此片森林是必经之地。
就在高平话音刚落时,数十个黑衣人从灌木丛后闪了出来。
高平拔出剑,“保护国公妃!”
高平与众侍卫在前面与黑衣人厮杀,却没看到江月月和女侍卫身后的那片灌木丛里,突然钻出了一个黑衣人。
女侍卫听到声音,身子往后一转。但因背着江月月,故而速度慢了些。
这黑衣人抓紧片刻时间一把掳走了江月月。
女侍卫赶紧追了上去,却被接下来从各个方向跳出来的黑衣人拦住了。
高平也发现了后面的动静,但黑衣人越来越多,无法,怎么也抽不出空去追江月月。
那些个黑衣人估摸着人已经差不多去的有些距离了,有个黑衣人喊了声“撤。”
众黑衣人一下子就消失了。
森林里一片安静,似乎刚才根本没发生这些事。
高平低骂了一句,现在赶上去也来不及了。
于是当机立断道,“快,把国公妃被人带走的消息传出去。”
眼下的局势不过是被分成了两拨人,一拨是掳走江月月的那一批,另一拨便是他们了。
前者的这个计划一定早就流传在他们耳中了,所以现在传出消息只为让自己人知晓。
只希望有人听到消息后可以把江月月赶紧带回来。
高平又道,“分开去找国公妃。”
“是。”
冉清鸣得到消息后,已经是半柱香之后了。他慌乱地披上衣服,带上了自己的暗卫,从玄国边儿上开始找。
按理,那几个掳走月月的应当不会把她带远儿去。
因为江月月一个人,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处。唯一的解释便是想让楚书俊心急,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冉清鸣担心的是月月现在还怀着孕,这让他怎么能不急。
但他知道那群人不会让江月月出事。如果他的推断正确的话,江月月不会和他们在一起。
如此,或许会好找的多。
大抵过了小半个时辰,代号为伍的暗卫跑了回来,道,“主子,找到国公妃了。就在前面不远处的草屋里。”
冉清鸣面上一喜,“带路,快。”
果然如他若说,有一间草屋。
不过,屋子外面有几个侍卫。看起来武功一般,不像是谁的心腹。
也是,目的达到就行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他们估计舍不得派心腹留在这儿。
冉清鸣和伍一起上去,先掩住了二人的口鼻,使其窒息而死。
又和其余几人打了起来。
那几人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三两下就打趴下了。
冉清鸣回头道,“把他们收拾了。”
伍道,“是。”
冉清鸣一进屋子,便发现江月月在床榻上,只是看样子似乎是被人打晕了。
心一紧,赶紧走了过去,轻轻地推着她,“月月?”
江月月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的场景似乎愣住了。自己这是重生了?
冉清鸣见江月月这副呆呆的模样,皱了皱眉,给她诊脉后,松了口气。
孩子还在,人也没事。
江月月却突然道,“你是谁,我又是谁?”
这下轮到冉清鸣愣住了,“啊——”而后反应了过来,“你叫江月月,我是冉清鸣。我是你的夫君,月月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
江月月了然,“噢,那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冉清鸣扶起了她,道,“月月被人绑架了。我就来救你了。”
江月月笑了笑,“那就谢谢你啦。”
虽然好像不认识你。
冉清鸣看着这样的江月月,将其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江月月一愣,不知怎的,她有一种从上而下带来的排斥感。
虽然不知为何会排斥,但既然是夫妻,抱抱总没关系吧?
冉清鸣看着江月月安顺地倒在自己的怀中,有些诧异。
虽然能感受到怀中之人一丝丝的僵硬,但眼下有些僵硬的不只有她啊!
冉清鸣从对江月月说自己是她夫君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