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一开学在开学典礼上校长果然开始强调了早恋的话题，柯照溪觉得每个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她感觉校长照本宣科的话每一句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柯照溪如坐针毡。
“你和叶帅哥真的要注意了，这次学校动真格了。”纪慈偷偷凑到柯照溪耳边说。
柯照溪忙点头，“班主任已经找我们说过了，我会注意的。”
“但我怎么没觉得你俩注意了呢，刚刚下楼梯的时候叶帅哥想牵你要不是我拦住你的手就伸出去了。”
柯照溪不好意思笑起来。
他们越来越默契，一个眼神就能领会对方的意思，所有亲昵的小动作都是因为情不自禁。
她偷偷回头看坐在后几排的叶祎，他正巧看过来两人相视而笑。
“我跟外婆说好了，中午带你去吃饭。”
柯照溪低头看着叶祎发来的信息飞快回复。
“好呀。”
叶祎看着坐在前面的柯照溪，她今天扎着丸子头，发圈是他给她买的草莓发圈，台上的校长一脸严肃说着早恋的危害，他不以为然。
和柯照溪谈恋爱是他做的最正确的事了。
柯照溪答应去叶祎外婆家吃饭其实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在这段未知结果的感情里，她想要一个长辈见证者，就算他们以后分手了，起码她在他家的长辈心里留存过。
中午放学后，毕竟开学典礼校长三令五申地强调了早恋的危害，叶同学决定给校长点面子，他走在人群里给刚下楼的柯照溪打电话告诉她等会怎么去他外婆家。
“你要在楼下等我啊，我不敢敲门的。”柯照溪看着越走越近的校门开始紧张起来。
“知道了，我现在就在楼下，你过完马路从那个早点店拐进来就能看到我了。”
“好吧，我马上出校门了，先这样吧。”柯照溪感觉身边人的视线忙把电话挂了。
柯照溪很久没有走在这样的人群里，周围都是和她一样年纪的人，聊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日常，柯照溪终于有种自己是个普通女高中生的感觉了。
叶祎外婆家其实很好找，她照着叶祎说的路线刚拐进路口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等在楼下的叶祎。
“走吧。”叶祎待她走近领着她上楼。
“叶同学，你外婆…好不好相处啊。”柯照溪跟在他身后一脸忐忑不安，甚至为自己一时冲动而有些后悔。
叶祎回头看着局促不安的柯照溪伸手牵过她，“怕什么。”
“你说的轻松。”柯照溪撇着嘴反驳，叶祎外婆住二楼，没两分钟就到了。
老太太并没有关门，叶祎拉着柯照溪进了门。
老人家的装修摆设很陈旧了，唯独新的就是电视柜上的液晶电视，柯照溪想起应该是那天叶祎请假去买的。
“来了啊。”老太太从厨房端着菜出来，看到柯照溪时眼睛一亮。
“…外婆好。我叫柯照溪。”柯照溪霎时紧张起来，握着叶祎的手怯生生问了声好。
“你好。”老太太把菜放到桌上慈祥笑起来，“还怕你不来呢。”
柯照溪不好意思笑起来，头往叶祎手臂上靠去，但马上意识到不妥，忙松开叶祎的手，红着脸往旁走了两步，失去依靠的柯照溪整个人都手足无措起来。
“吃饭吧，不用紧张的。”老太太看着小姑娘含羞的反应笑起来招呼吃饭。
叶祎拉着柯照溪坐下，老太太坐在他们对面，柯照溪在老太太和蔼的眼神下紧张的菜都不敢夹，吃了好几口米饭。
“吃菜。”叶祎夹了一筷子牛肉放进她碗里，用拿着筷子的手杵了杵她的额头。
“你干嘛啊。”柯照溪摸着额头小声嗔道，又偷偷去看老太太的反应。
“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人。”老太太用着柯照溪熟悉的方言安慰起来，“感觉叶祎很喜欢你啊”
柯照溪听着老太太的话脸红起来，手指摩挲着手上的筷子。
她瞥了一眼坐在旁边极力想听懂对话的叶祎红着脸说：“我也很喜欢他。”
老太太欣慰笑起来：“那你常来，听叶祎说你都是在学校吃饭，要不以后就跟叶祎来我这吃饭吧。”
“不用了，太麻烦了。”
“不麻烦，你一个女孩子能吃多少。下午再来吧。”
“哪有你们这么明目张胆排外的啊。”叶祎一句没听懂打断柯照溪想说的话抗议起来。
桌上的两位女性相视笑起来，柯照溪紧张的情绪淡了不少，一顿饭吃的心里满满的。
三人吃完饭柯照溪自然而然地想收拾碗筷被叶祎拦下。
“我来吧。”叶祎拿过她手里的筷子说。
“你来？”柯照溪惊诧地看着叶祎。
“对，我来，你坐着去。”叶祎已经把碗收拾好了端着走向厨房。
“叶祎他之前从来不做的，但最近又主动洗碗又主动帮我扫地拖地，感觉他变成熟了不少。会体谅人了。”老太太把菜放进冰箱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柯照溪解释道。
柯照溪看着背对着她低头洗碗的叶祎温柔笑起来朝着老太太点了点头，“他一直都很好。”
他一直都很好，从天上的云梯一步一步走下来努力在靠近我。
柯照溪意识到这点鼻尖一阵酸涩，心里却一直泛甜。
叶祎洗完碗，陪着柯照溪坐在沙发上和老太太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电视里字正腔圆的央视主持人播放着午间新闻。
柯照溪坐在能感觉到沙发里弹簧的的沙发上，身边的叶祎刚洗完碗的手还有些凉，她偷偷握住，感受到小姑娘温热手心的少年转头看她，两人相视的眼里溢出满满的喜欢涂抹在二月冰凉的空气里，连带着坐在一旁的老太太都感觉到了暖意。
“照溪，下午再来啊。”两人坐到一点半算好时间去学校，准备走时老太太特意叮嘱柯照溪。
“我会带她来的。”叶祎也不管柯照溪要说什么拉着她出门了。
“太麻烦了啊。”柯照溪在楼道里抗议起来。
“没事的，我外婆愿意你来。”叶祎拉过她亲了一口，“刚刚在沙发上我就想亲你了。”
柯照溪红着脸笑起来，他们想的是一样。
叶祎拉着柯照溪准备往下走，被身后的人拉住围巾，他疑惑地回头被狡黠的柯照溪踮脚吻了一下。
“叶同学，我也是这么想的。”
被强吻的叶祎看着一脸得逞的柯照溪有些难为情地别过头笑起来：“柯照溪，你好烦啊。”
柯照溪不反驳笑的如同楼道外明媚的阳光，看的叶祎一阵恍惚。
就这么一直烦着我吧，我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