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牵着手下楼,外面地上已经积了一层雪,被走过的人踩出一串串脚印,从柯照溪家传来的钢琴声随着两人越走越近而愈发清晰,直到两人到了家门口。
“你回去吧。”柯照溪见他想敲门急忙拉着他退了两步。
叶祎没说话上前敲门,但可能是因为弹琴的关系,柯建山一直没有开门,叶祎也耐着性子一遍遍敲,直到柯建山弹完一曲。
“是你?”柯建山看到门口的叶祎有几分意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柯照溪讥诮笑起来:“这么快就把靠山找来了?”
叶祎听着柯建山的话冷笑起来,他停了几秒把正想开口说什么的柯建山推进屋里,然后当着柯照溪的面关上了门,随后屋里响起了凳子倒地声,柯照溪听着里面的动静立马反应过来,她用力拍着门无助哭了起来。
“叶祎,开门,开门啊,不要打架,求求你,叶祎。”
里头的人却充耳不闻,柯建山几乎不是经常跑步的叶祎的对手,被压制在沙发上动弹不得,被他踹过的地方几乎立马就有痛意,看来是下了狠手,柯建山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凶狠的少年,听着屋外的女儿的担心他的哭声,他顿感悲哀,如果今晚自己被他打死,这两个人也只会商量着怎么处理自己的尸体吧。
自己才是这世上最不被需要的人。
柯建山意识到这点后趁着叶祎放松力道挣开他的手,一拳狠狠挥在他脸上,柯建山喘着气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脸慢慢变红的叶祎,外面柯照溪的拍门声依旧不断传来。
“小伙子,你知道我打她的那晚她问了我什么吗?”柯建山摸了摸被磕疼的后脑勺看着叶祎报复性说道:“她竟然问我有没有爱过她,你说可不可笑。”
叶祎红着眼听着外面柯照溪的哭声看着笑的一脸无耻的柯建山,胸口闷闷的疼。
他最开始以为对于柯建山这种人可以用合法手段来解决,可是现在他发现,对付这种人除了以暴制暴没有别的途径。
“你就算再喜欢她,可是她想要的竟然是我,你说可不可笑。你就算再有钱她缺失的父爱你永远补偿不了,而且你以为你能喜欢她多久,柯照溪那种人我太了解了,你很快就会玩腻她,到时候她还不是要投靠我,你要把我送去坐牢吗,到时候那她可就是无父无母的可怜人了。柯照溪唯一一点优点也就是长得漂亮吧,这么漂亮到时候走投无路你说她能去干嘛?”
叶祎终于被激怒,他低咒了声上前和柯建山厮打在一起。
等叶祎终于停下手,他看着地上的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钱夹把里面的钱都扔到他身上,他揉了揉已经肿起来的脸睨着地上的人说:“这是医药费,如果你要报警的话趁早去验伤,我随时有空。柯照溪你不要再动了。”
柯建山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墙边,他看着洒落在地上的一张张人民币笑起来。
“真有钱,原来有钱人说话都这么硬气。”
“不然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吗?没本事还打女儿。”
柯建山想起那晚柯照溪也说过类似的话,他翻腾着滔天的恨意看着叶祎打开了门。
在门外已经哭哑了的柯照溪一看到门打开立马看向门口的人,在看到是叶祎后像只受惊雏鸟归巢般扑进他怀里痛哭起来。
“没事了,别哭了。进去吧,以后都没事了。”叶祎忍着身上的疼痛安慰起怀里哭泣的人。
“我跟你一起走。”柯照溪沙哑地说完快步走进屋子,在房间找到钥匙看都没看一眼坐在墙边的柯建山重重关上了门。
“你跟我回去?”叶祎在黑暗里惊诧地问。
“嗯,你脸上要冷敷。”柯照溪还在抽抽搭搭地哭。
“可是…”叶祎突然紧张起来,话还没说完被柯照溪扯着下楼。
可是我家只有一张床啊!
对柯照溪耍惯流氓的叶同学此时心里慌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