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时柯照溪已经窝在座位上睡了很久了，叶祎怕她睡得落枕，下车直接把她抱回了家。
“要不要卸妆？”叶祎把她放在床上问。
“要的。”柯照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一个个气球。
没怀孕前叶祎说想重新装修，装修公司也给了好几个方案，但柯照溪嫌麻烦就一直没动工。
所以这按照叶祎风格装修的房子被装饰的喜气洋洋，连被子都大红色的喜被。
领证的时候柯照溪并没有太大的实感，毕竟结婚之前他们的相处模式就跟夫妻一样了。
但是今天的婚礼让柯照溪明白了，她嫁给了十七八岁喜欢的人，十七岁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光亮的柯照溪被面前这个男人拯救了。
柯照溪想起他求婚视频里的话。
绝望吗。
绝望。
被打的时候，那晚差点被侵犯的时候，和叶祎失去联络的时候，还有他昏迷不醒的时候。
可是这些绝望都没有了，它们变成了今天婚礼上的泡泡消失在空气里。
“叶祎。”柯照溪叫着坐在床边看手机的人，得到他一句漫不经心的回复后，她说，“我爱你。”
我爱你，我已经找不到其他词来表达我的爱意。
你给了我缺失的一切，我只希望这辈子能过得慢一点，让我在你身边待久一点。
“知道了叶太太，我也爱你。”叶祎低头亲她，头埋在她颈窝有些委屈地说，“今晚本来是洞房花烛的。”
柯照溪无奈笑起来，摸了摸叶先生的耳朵说：“那我们玩游戏吧。”
“真的？”叶祎眼一亮问。
“假的。我要去洗澡了。”柯照溪红着脸推开他，被叶先生一把抱起来，叶太太拼命挣扎起来，“我不要跟你一起洗，你放我下来。”
“老婆，宝宝要出生了，我们得省吃俭用了啊。”
我信了你的邪，臭流氓。
叶太太在心里啐道。
纪慈没想到会碰到夏琛舟，两人一见面都有些意外。
从各个包厢漏出来的歌声混在这狭窄的过道里，纪慈竭力忍住自己想逃跑的冲动不去看他往前走。
“纪慈，你今天很漂亮。”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时夏琛舟还是没忍住叫住了她。
柯照溪不愧是纪慈的好朋友，一起玩的人只有他没有收到请帖，但是不少在场人发了朋友圈。
夏琛舟几乎是隔五分钟就刷一次朋友圈，企图在那不到十秒的小视频里看到她。
结果他看到那晚那个弟弟把捧花递给她而她也接受了时，他竟然发现他连难过的立场都没有。
他们从来就没开始过。
“谢谢。”纪慈也不多话说完两个字就走了，可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人拉住。
“夏琛舟，你干什么？”纪慈挣脱不开气的脸都红了。
“纪慈，你不能心平气和我说一句话吗？一定要这样往我心上捅刀子吗？”夏琛舟不顾纪慈的挣扎把她抱进怀里。
“我那句谢谢说的不心平气和吗？麻烦你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纪慈被夏琛舟牢牢抱进怀里，他身上的香水味好像又变了，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变化。
“纪慈，对不起。我…”
“纪慈？”
夏琛舟没说完的话被前来找人的叶煜打断，两个男人一对视上，顿时空气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