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花的这番哭述,直听得刘兰花眉心狂跳。
没想到,她上赶着去陆家,想让陆娇娇和继子定亲,结果没成。
这陈阿花竟然亲自跑来,哭着喊着要嫁给继子……
但,她的态度明显比陆家更让刘兰花舒心。
“哎呦喂,好孩子,快别哭了,你哭的伯母心都要碎了。”
刘兰花一把抱住陈阿花安慰着,那股子亲切劲儿,俨然已经将陈阿花当成了自己人。
她那继子过了年,就十四了。
看着陈阿花的年纪,过了年也得有十三四了吧?
两个人正好都到了要相看的年纪了。
尤其是陈阿花!
想到这,刘兰花眼睛里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陆家不同意两家孩子定亲,还祸祸她的名声,这仇,肯定是结下了。
反正她刘兰花,是沈家正经八百娶回来的媳妇儿,将来不管沈瑾年娶了谁,她都是婆婆,是长辈!
继子不中用,她拿捏不了。
那她就找个好拿捏,又中用的儿媳。
譬如,眼前的陈阿花!
哭着喊着要嫁给继子,要嫁进沈家当她儿媳,这满天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虽然她不知道,陈阿花到底喜欢继子什么。
那害人精,整天抹着泥巴,脾气又臭又硬,又克父克母,妨克别人,但即便如此,还有人肯哭着喊着要嫁给他。
这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先前还想着,以后沈大强要是把给继子相看的差事落在她头上,她烦都要烦死了。
现在好了。
终于不用烦了。
想到这,刘兰花抱着陈阿花,说了好多很喜欢她之类的话,又给了陈阿花一个保证。
美的陈阿花满脸娇羞,一口一个沈伯母地喊着,那亲昵地劲头,恨不得立刻过门,喊一声娘!
沈月菊带着弟弟在屋门口玩,听着屋子里的欢声笑语,她紧抿着小嘴儿,抬头看了眼哥哥经常爬的那面院墙。
娘真的要给大哥娶陈阿花吗?
可她为啥觉得,还是娇娇姐姐比较好?
待了一上午,陈阿花才离开沈家。
路过陆家院门口时,正好看到陆娇娇从后院走出来,去大房屋子。
须臾,陆娇娇似乎感应到什么,抬头朝着院门口扫了一眼,不其然,正好看到陈阿花正站在门外,恶狠狠地瞪着她。
呦呵,这么快就好利索了?
是来报仇的吗?
然后,她笑眯眯地望着陈阿花,还朝着她扮了个鬼脸。
陈阿花刚要发怒,倏然想起沈伯母对她的保证,不禁勾起嘴角,鄙夷地瞥了眼陆娇娇,抬着高傲的脑袋,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陆家院门口。
“……”
陆娇娇眨巴着大眼睛,只觉得陈阿花很奇怪。
不仅没发飙,还一脸得意骄傲的模样,是什么情况?
但,这件事就好像一个不重要的插曲,过后就被陆娇娇甩开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越来越有年味儿了,这是她穿越过来,过得第一个年,一定要好好的过。
奶奶和娘,还有二婶三婶已经开始剪窗花了。
大姐正学着剪窗花。
她看着好玩儿,也跟着剪了几个,只是全都剪坏了。
二姐对这个不感兴趣,不过,看着娇娇剪坏的红纸,却像是志同道合般哈哈大笑着说道:“娇娇,看来,不是二姐一个人不行,娇娇也不行啊,哈哈哈……”
陆娇娇嘟着小嘴儿,跟二姐一起咯咯笑起来。
她这双小手,掐诀可以,掐指诀也没问题,唯独做这些精细活儿,怎么都不上手。
娘还说,等过了年,她七岁了,就可以教她学刺绣。
娘说的很开心,陆娇娇却听的心惊肉跳。
刺绣?
她瞬间想到了大姐,心里对刺绣有了几分抵触。
她不想像大姐一样,整天窝在屋子里做绣活儿,也不想整理那些密密麻麻的丝线团……
只是看着娘很兴奋的样子,她也没有拒绝,只是应了一声,就飞快地跑出屋子。
……
贾庆撞见鬼了。
晚上,应酬完回家,喝的烂醉如泥,半夜起夜,却见到一个鬼影飘在他面前。
那鬼影只有半个身子,穿着一身白衣,脸也惨白惨白,眯缝着眼睛,伸着大长舌头,一边靠近他,一边重复着一句话。
“那间铺子,是我的,那间铺子,是我的。”
瞬间,贾庆酒意全无,下面一松,哗啦啦地尿了一地。
“那间铺子,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鬼影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他逼近。
贾庆吓得脚下一滑,噗通跌坐在地,还能感觉到鬼影那长长的舌头,耷拉到他的头上,阴冷至极。
霎时,他整个人吓得魂飞天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鬼影没有停留太久,又缓缓地飘走了,临走时扔下一句话:“那间铺子是我的,如果你继续霸着,我就天天来找你,我已经很久没吃人了……”
鬼声如魅,透着缥缈又森然的恐怖,不停地回荡在贾庆的耳边。
“是我的,是我的……”
直到鬼影彻底飘走,贾庆头一歪,咣当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第二天清晨。
管家和家丁最先发现,老爷怎么在院子里睡了一夜?
于是,七手八脚地将老爷又抬回房间。
贾庆一睁开眼,见自己躺在房间里,这才长舒了口气。
“原来,是做梦啊。”
管家在旁边听着老爷的话,立刻谄媚地笑道:“老爷,您是做噩梦了吗?”
贾庆回过神来,白了眼管家,没理会他的话,伸手搭在管家身上。
“服侍本老爷更衣,本老爷还要出去巡视铺子。”
管家一愣,赶忙说道:“哎呦,老爷,要不您在歇歇,厨房还给您煎着汤药呢。”
“混账,本老爷喝什么汤药?”
贾庆一听喝药,顿时厉喝一声。
管家这才如实地说道:“您在院子里睡了一宿,您不知道吗?夫人怕您着凉,这才……”
“什么?”
贾庆大嗓门一吼,二百多斤的肉块,腾地坐起来,架子床直晃悠!
他一脸惊恐地瞪着管家。
“你是说,本老爷我……我在院子里……”
那就是说,他……不是做梦?
他真的撞见鬼了?
还有他记得,半夜,他好像被吓尿了。
这些,是不是也被管家和家丁看到了?
于是,双重打击下,贾庆砰地躺会床上,巨大的冲击力,震荡着他满脸的肥肉直颤,呆滞地说道:“去,看看汤药煎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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