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余珊一番话,千崇西迷迷登登的脑袋里,像是突然点上了一盏明灯。
和詹风猎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重新开始也不可能,何不放手。
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她望着余珊双眸一弯,蜜唇一扬,“说得对,只把握能够握得住的东西。”
余珊望着这样的笑容,呆了。
这个传闻中的花花公子是真的好看,近距离看,似乎连他身周的空气都是那样的清爽好闻。
尤其是他一笑,深蓝的眸媚惑得得妖孽,洁白的齿露了一小截,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黑色的鸭舌帽歪戴,脸庞精致到无可挑剔,真的应了那句话,美人美在骨相。
怪不得连詹风猎都想壁咚亲吻他。
千崇西看到余珊望着她发呆,脸上的笑意浅了一些。
和她相聊甚欢,一时倒忘记了,每每“他”对着女孩子笑,女孩子就像着了迷一样的盯着“他”的眼睛看,盯着“他”的嘴巴看,完全不惧怕他。
甚至好多女孩子明明知道“他”花心博爱,还要像扑火的飞蛾一样,义无反顾的朝“他”怀里扑。
“我嘴上,有什么吗?”她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唇瓣。
余珊盯着他的唇,心里在剧烈的躁动,屏住呼吸,她握住他的手腕拿开。
下一刻,她起身伏到他身上,脸低压,唇紧紧压住他的唇。
扑鼻一袭淡淡的酒气。
和着这淡淡的酒气,她将他的气息悉数吸纳。
没错,她是天蝎座,她就是这样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想做,她就去做。
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又怎样,他是GAY又怎样,他花心又怎样,詹风猎能壁咚亲吻他,她也能。
这样强攻的余珊,把千崇西都给整呆滞了。
这样主动的女人“他”遇见过不少,但是嚣张到按着“他”的手腕将“他”压在副驾上强吻“他”,詹风猎除外,她余珊是第一人。
余珊肆意侵略着“他”的唇,侵略着“他”的下颌,滑到“他”的脖颈轻轻吮汲……
詹风猎脖子上那道青紫印痕浮现眼前,她的心又是猛的一痛。
连他都重新正视他自已了,她又还有什么放不下。
感受到余珊的力度,千崇西从她的手下抽出手,手指叉进她的长发轻轻抚弄。
许久……
余珊才抬起脸,低低的望着他,手轻抚着他精致的脸庞。
“我可能是疯了。”她轻声轻语,两颊挂着两抹朝红,眼里满是深情。
郁丹丹给她打了电话,哭着跟她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和詹风猎在同一个房间,被她表哥逮了个现场,她哭着求她帮她跟她表哥解释。
此时这个受伤的男人,莫名其妙撞进了她的心。
一直都知道,一时的心动,并不是爱情,心定才是,可是为了这一刻的心动,她悖离常态的冲动。
千崇西斜了斜唇角,笑意淡淡:“我看你确实是疯了,并且疯得不轻。”
余珊望着他的双眸默了片刻,低脸,在他的眼眸上轻吻,在他的鼻头上亲吻。
“相信我,我会让你忘记他。”
千崇西将她的长发撩到耳后,半熟暗哑的嗓音很淡:“我的心,早已经被我弄丢了,找不回来,你怕是徒劳。”
余珊:“我帮你找。”
千崇西望着她沉默。
詹风猎可是说了,她交往一个女人,他钓一下,这郁丹丹被他给撬去睡了,他会不会也要撬余珊弄去睡?
就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余珊时,手机响了。
余珊是一个懂进退的女人,她嫣然一笑,识趣的起身,让他方便接电话。
千崇西从兜里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秦密来电。
她划开接通。
“歪。”
秦密:“千千,有一个坏消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秦密这沉重的声音,她心里猛的震了一下,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脑袋里翻腾。
极力稳住这股不适,她沉声说道:“你说。”
秦密:“刚刚国外有一个网友在你的征婚信息下留言了,那人说,他在他的室友那里见过你的照片,还听他室友念叨过你的名字,他的室友还说你超级能喝酒,一瓶伏特加完全干不倒你,那人还说很想约你单挑伏特加。”
“说明白点!”千崇西的心在剧烈的跳动。
国外,室友,国外友人能念叨他的名字,很有可能就是柯飞羽。
看来有他的下落了!
秦密无比沉重的说道:“我联系上这个人了,他身患白血病,他嘴里所说的室友,是他的病友……”
“然后呢?”
“他说那个英俊的男人一直排斥治疗,在五个月前去世了,有一个男人给他送的终。”
“……”
听到这噩耗,她直觉得脑袋里一阵天旋地转,老半天回不神来。
柯飞羽那样坚强那样阳光那样热爱生活,他怎么会……
“一定是搞错了!”
“没错,我让人在那医院核实了,柯飞羽用别人的名字入院登记的,就是他,你要不要找詹风猎核实一下?”
“好!我现在就去找他!”
千崇西挂了电话,立马给詹风猎打去电话。
“喂。”
“你现在在哪儿?”
“在睡觉,有事?”
詹风猎昨晚一夜没合眼,再加上心情不怎么愉快,一个人闷在御影,早早的躺下睡觉。
不过看到千崇西来电,他的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千崇西:“在哪儿?”
詹风猎顿了一下,“我家。”
“哪个家?庄园还是御影?”千崇西红着眼睛问。
詹风猎又是一愣。
御影华府是他和宁诗白的家,这在以前他完全没住过,这小子怎么知道御影是他的家。
“有事?”
“我要你回答我!别墨叽!”千崇西忍不住咆哮。
那一天詹风猎从国外回来,手里提着一只白色的布袋来千氏找的她,那布袋很清晰的映衬着方形的盒子,因为要急着去荒岛,他让叶炎把盒子送去了御影。
詹风猎:“御影。”
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挂机后的忙音。
他拿下电话,挂着屏幕上显示的挂机,眼神复杂。
要来找他?
那知道他住哪一栋楼哪一单元哪一层不?
突然想起什么,他赶紧掀开被子起床,迅速将床上整理一下,取出玫瑰精油挥洒在空中。
然后拿着手机边给李秘书打电话边快步走进客厅。
嗯……
今天还没有收拾卫生。
给李秘书打完电话,赶紧转身去杂物间取清洁用品,以最快的速度,将客厅的卫生再巩固一遍。
然后用小型吸尘器吸沙发,细心到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吸完,又取出新的抹布,蹲在茶几边,将已经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茶几又仔仔细细的擦了好几遍。
还有餐桌……
还有厨房。
鞋鞋鞋!
跑到入门玄关,看到地上宁诗白的那双粉红色拖鞋,他弯腰提起来打开柜子意图放进去。
不对!
那小灾星要来,凭什么要把他老婆的拖鞋给放起来?
心莫名沉了下去,他又打开柜门,取出那双粉红色的拖鞋,规整的放回原处。
抬手看了时间,腕表放在床头没戴。
转身意图放清洁用品,身后传来门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