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艾琪立马说道:“是啊若茜,依我看,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你打电话肯定有效,这男人的心呐,经不起女人撒娇,你一撒娇,说不定他马上就来了。”
“我才不想要他来呢。”白若茜眼睛梭了梭。
还没举行婚礼前,他忙得连和她的约会都没有时间,每次主动约他,也都是闭门羹。
以詹风猎对她那冷漠的态度,她还真没有把握能让他来。
更别说现在了,她打电话不仅不起任何作用,很有可能他连她的电话都不会接。
这种冒险的事情,她才不能做。
白松鹤盯着她眉头一挤:“怎么能不让他来呢?你忘记老爸和他们公司合作事情了?我可告诉你,这次要是和詹氏集团达成合作了,老爸以后都不用再愁!都是你不争气!到手的老公让你给整飞了!”
白若茜微微低脸,顿时一脸委屈:“爸,你也看到了,是诗宁抢着嫁,谁知道詹风猎还真就接受她了,是诗宁没本事把自己男人带回娘家,你怎么能怪我。”
白松鹤看她这委屈的模样,打又打不得,骂又舍不得骂,只能重重的喘了口气,一脸无奈。
储艾琪说道:“姐夫,你也别唉声叹气的,若茜好歹也是个明星,人长得又好看,以后的老公一定不会比二女婿差!”
储艾琪哪里能理解白松鹤心中所想,和詹氏谈的那个项目,一直是和詹铭杰谈的,可是谈了好几个月了也没能拿下来,听他的意思,是卡在总裁不批。
这好不容易能有和詹风猎对接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一屋子客人,嫌闹腾,他转身离开。
眼见中午十二点了,人也没来。
正在大家卯定白诗宁和詹风猎不可能会来时,两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到别墅前的车位上。
最先发现的是童云奎,他从窗边看到的时候,一下子就从沙发里弹起来了。
“来了来了!外甥女婿来了!”
他这一声喊,一屋子的亲戚都跟着跑到窗户边看……
最前面的那辆加长商务车打开,两个保镖迅速从车上搬了六担礼物下来。
“呵,来的只是回门礼,瞧把你给激动得!”储艾琪白了童云奎一眼,又坐回沙发里。
“是诗宁!”童云奎又一声不小的喊。
储艾琪还没坐稳的辟股嗖的又弹了起来趴着窗户够着脖子往外看……
“哪儿呢,她老公没来吗?”
都说回门赶在十二点前才吉利,白诗宁一下车就朝屋里赶。
一进屋,除了白若茜和白松鹤,其他的全部是陌生面孔。
“女婿呢?”白松鹤急切地问道。
“在后面。”白诗宁随口说了一句,抬手看了眼表,十二点五十五。
“他腿脚不方便,还是头一次来我们白家,你怎么能扔他一个人在后面不管他!”白松鹤呵斥了一声,赶紧小跑着出去迎接。
他这当岳父的,简直比人家上门女婿还要紧张。
白诗宁看这满屋子的客人视线都在她脸上,一时也弄不清楚谁是谁,就朝他们颔首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童云奎赶紧上前自我介绍:“诗宁啊,我是小舅舅。”
介绍完,他又把其他人一一介绍给她。
储艾琪望着这个二外甥女呆了,这哪里还是婚礼当天那个木讷的新娘子。
整个人透着一股清冷的气质,让人不好亲近。
此时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衣裳,一看那料子就知道价钱不低,还有手腕上那一块手表,肯定也不便宜。
还有脚上的高跟鞋,完全是她见都没见过的高档货。
只是这个女人看起来好孤傲,从进这门,就没有正眼瞧过她这当舅妈的。
真不知道牛什么牛,嫁了一个残废男人还这么得意,这个男人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
更何况她还是抢的白若茜的,真不知道她哪里如白若茜了。
白若茜见到这个女人时,心里突然像堵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两人同样穿着高跟鞋,可这个女人却比她高了小半个头,让人仰视。
最让人心里不甘的是,她竟然还真把这个难啃的男人给请来白家了!
詹风猎被白松鹤亲自迎进了这屋子。
本以为江城这神话一样的大人物作为白家二女婿的身份,会放低身姿和他们这些老亲戚们打打招呼,他们连招呼的礼貌话都想好了,没想到他竟然目不斜视。
就如这一屋子的人都不存在一样漠然,随着白松鹤一起朝着餐桌的主位而去。
“对不起,我们回来晚了,让长辈们等太久了。”白诗宁礼貌的向这一屋子的客人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詹总忙,这也是正常的,等等没什么的。”
詹风猎身边坐着白松鹤。
童云奎本打算坐在这二女婿另外一边陪一陪酒的,没想到这个男人气场实在太强大,单单只是掠过,似乎身周有一种无形的气息,将人拒于千里之外,让他心底的胆怯瞬间滋生,迟迟不敢上前在那位置上落座。
于是,詹风猎身边的座位就一时空在那里。
储艾琪看气氛太冷,自家男人估计也陪不了这尊大神,连忙笑咪咪的攮着白若茜往那座位上走去:“若茜,你妹夫回来了,就好好陪你妹夫喝点红酒。”
白若茜没防备储艾琪有这一出,心里顿时激动不已。
虽然不想嫁给一个残废,可是让这个花了五千块买来的妹妹抢了她的风头,心里总是不太舒服。
尤其是这些亲戚在看到白诗宁时,脸上的羡慕简直都没能掩饰住,这一幕幕犹如一根刺一样扎在她心上,让她难受。
储艾琪这一推攮,她就配合的在那座位上坐下。
坐下后,她偏脸望着詹风猎,笑得温柔。
詹风猎一个视线也没有给她,偏脸看向身边的白松鹤,眸光冷寂:“岳父,这是什么意思?”
白松鹤也是混迹商场的人,阅历不低,可这会儿突然迎着这年轻后生的目光,他直觉得心头不禁一颤。
他在短暂一顿过后,盯着白若茜眉眼一厉:“若茜,那地方是你坐的吗,还不快起来!”
白若茜当着所有亲戚的面,直觉得脸滚烫,她尴尬的笑了笑:“也是,我酒量不行,哪能陪得了詹总的海量。”
说着,她连忙起身让开。
一时间,整个餐厅温度降到冰点。
白松鹤看这情景,一时也不知道怎样安排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