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这芭蕾舞我压根就不会,他可能是搞错了,我是工商管理班的,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艺,你看看能不能帮我跟别的同学换一换,换成唱歌啊?”
“节目都安排好了,哪里能随便改变,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你可以加紧时间练。”
林妍妍说完,给了她一个报歉的笑。
正在这时,一个女生走了过来,这个女生是文艺团的副团长张娴。
张娴望着宁诗白笑得温婉:“这位同学,你不会跳芭蕾舞啊,我正巧不太会唱歌,要不我们俩换一换?”
宁诗白顿时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连连答应:“是啊,如果你愿意我们就换一换啊。”
“那行。”
张娴转头对林妍妍说道:“妍妍,你就把我们俩的名字换一换吧,正巧我会跳芭蕾舞。”
林妍妍望着张娴一脸懵,张娴背着宁诗白冲她挤了一下眼睛使了个眼色,林妍妍瞬间会意。
“那行,那你们俩就换一下,别到处说啊,要是参加演出的同学们知道了,都来换就乱了套了。”
“嗯嗯,我不会乱说的,那就谢谢两位同学了啊!回头我请你们吃饭。”
林妍妍连连说道:“不用不用,不用这么客气,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好好把歌唱好就行。”
“好的。”宁诗白起身时还不忘记谢谢那个主动和她换的女生。
等她走出这校文艺办公室,张娴就坐到了林妍妍办公室旁边的椅子里。
“妍妍你傻啊,这个女生不会跳芭蕾舞才好呢,就是要让她在全场师生面前出丑才好呢,你都不知道大二那个富二代帅哥秦密有多喜欢她,要是她领舞跟一只大笨鹅一样,他还会喜欢她吗?”
“你的意思是口头答应她让她没有时间准备吗?她要是知道我们故意彩排她,到时她会不会动手打我们啊?”
“她敢吗?”
张娴下巴得意的一扬:“到时还有主持人和负责音乐的同学,主持人念着我的名字去唱歌,后面再念宁诗白领舞天鹅湖,这怪主持人拿错了主持稿,又不能怪我们没给她换是不是?我想领舞天鹅湖没能领到,这风头都让给她了,我还冤枉呢!”
闻言,林妍妍连连给她竖大拇指点赞。
“我都被你说得迫切的想看她领舞了呢,想想她在那五个小天鹅前面跟大笨鹅一样转悠的呆样子就好好笑,我好期待快到下周末。”
张娴笑得灿烂:“我也期待得很,到时秦少一定会去看的,你放心!”
……
詹氏大厦顶楼。
总裁办公室。
詹风猎站在落地玻璃窗边,夜晚城市的华光透过玻璃窗折射出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形,一身黑衣加身,站在这大厦的顶楼,整个人如踏临整座城市之上的修罗魔王一般。
詹铭杰走进这办公室,望着临窗而站的老三,脚步顿时定在门口。
此时面对这个弟弟,他竟心生怯意。
喉咙滚了滚,才又迈开步子,走到他身后:“老三。”
詹风猎转身,沉邃淡漠的眸子看向詹铭杰,“松鹤制药的提案,议案书里写的是上周三召开新制剂发布会,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迎着詹风猎的目光,詹铭杰眼眶微红:“我已经跟爸说了,申请延迟三周。”
詹风猎移开视线,重新落回窗外林立的楼宇上,“感觉不妙,就收手。”
詹铭杰盯着他的侧脸,红了的眼眶尽显落寞。
从上上周开始,他就为白松鹤的议案在紧张准备着,定好的周三发布新制剂,没想到却不能如期进行,那证明松鹤制药内部肯定多少是存在一些问题。
他比詹风猎要长一岁半,学历也不比他低,同一个爹妈生的,詹风猎无论做什么,都是那样得心应手。
而他詹铭杰,脑袋上总像是架了一道无形的魔咒,压制得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似乎欠一把火候。
之前他也怕松鹤制药不太成熟,但是转念一想,詹风猎和白诗宁结婚了,那他就是白松鹤的女婿,詹氏融资松鹤制药后,就算是松鹤制剂出现问题,那也是詹风猎这当女婿的黑锅。
可是令他没想到,白松鹤前面刚拿到詹氏的合同盖章,白若茜后脚就急不可待,说都不跟他说一声,揭露白诗宁不是白家老二的身份。
这项目一直都是他詹铭杰在经手,那些小股东们可都看在眼里。
如今落得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盯着詹风猎好一会儿,他笑了笑:“没事的,再推后三周也没事的,太仓促了反而不妥。”
暗自深吸一口气,他状作轻松的转身,走到沙发里坐下。
“老三,你的婚礼到底打算怎么办?我听美女说,宁诗白没怀孕,你不会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吧?”
詹风猎望着林立的楼肆沉默。
“她”哪里是宁诗白,“她”是千崇西……
这身份尴尬,性别更尴尬。
更尴尬的是,只要闲下来,脑袋里竟全是她的影子,拂之不去。
默了一会儿,转身踱步走到沙发里坐下,然后偏脸燃了一只烟,薄薄的烟在他份外白皙立体的脸边萦绕,美得妖孽。
“手头的事太多太杂,婚礼的事情就先放一边不说了。”
“老三,凌渡酒店就是千崇西不务正业搞的产业,都已经快荒废了,旁边的那块荒地,你干嘛要花那么大的价钱拍下来?”詹铭杰望着这个极有主见的弟弟,眼里闪烁着不解。
詹风猎抬眸,沉邃清冷的眸看向他,“谁告诉你的。”
迎着这摄人心魄的眸光,詹铭杰的底气像是瞬间被拖离了躯体,有点不敢与之对视:“我听老爸说的。”
“还听说什么。”詹风猎垂下视线,修长的指夹着烟在烟缸里轻弹一弹,烟灰抖落。
“我还听说千崇西的凌渡酒店被千浩峰挂牌转手,这两个多月了,都没有人问津,那么大的项目,又没有什么经济价值,谁会拿那么大一坨钱来投资,脑袋锈到了才会有人拍。”
“降到多少了?”詹风猎淡淡地问。
“原始两亿的投资项目,目前亏五千万多万脱手。”
詹铭杰愣了愣,“你不会是想拍吧,我可告诉你了老三,千浩峰那家伙太可恶了,你可不能如了他的意成全他们,就让那项目烂在他手里多好,再说我们买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啊,又赚不到钱,纯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