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喜欢喝酒,他喜欢喝醉后那晕乎乎的感觉,别的男人喝醉后,可能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可是每次喝完酒,他都会来我房间,在我床上把自己蜷得跟弯虾米一样睡着,然后我就从他背后抱着他。”
在回忆和千崇西过往的安琪压根没有注意到,宁诗白的眼睛红了。
脑袋里乱成了一团乱麻,很想问她一些关于千崇西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却一句也问不出口,直到回到御影顶楼,她都沉默不语。
安琪被千家赶出来后,在外头流落了几个月,形容憔悴,她知道詹风猎爱干净,并且宁诗白也是极讲究的人,随着宁诗白来到这“新家”,她主动要求去洗澡换衣裳,并且连换下来的鞋都一同带去了卫生间,打算洗得干干净净,免得惹得詹风猎烦躁。
她进去浴室不到十来分钟,詹风猎就回来了御影。
安琪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去凌渡酒店,让米雪菲带着景忆先回庄园,他就赶紧赶回来。
客厅时,宁诗白蜷在沙发里闭着眼睛在小憩,并没有看到安琪的影子,门口换鞋的地方,除了他和宁诗白的鞋子,再没有其他人的鞋。
他走到沙发旁边,宁诗白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睡着的她,眉头紧皱,似乎有说不出的忧愁。
詹风猎在她身边蹲下,脸凑到她的额头,在她紧皱的眉心上深吻了一下。
宁诗白缓缓睁开眼睛,便对上詹风猎温情脉脉的眸光。
“怎么睡沙发上了?”
宁诗白望着詹风猎一时沉默。
他怎么会和安琪有一腿,他怎么会和她有孩子?
他怎么会杀了梅雨,用以彻底封她的口?
他不是说他检查过,不育了吗,怎么会又有孩子了?
詹风猎看到宁诗白望着他目光阴郁,他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唇角上扬:“不要担心,不会再有人从你身边抢走景忆了,从今天开始,我是他亲爹,你是她亲娘,等过了这段时间,找个好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一起举行婚礼,有宝宝参加的婚礼。”
宁诗白对于詹风猎的话,完全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问:“景忆呢?”
詹风猎默了一帧。
景忆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该怎样跟她解释这个事实,最难解释的是,孩子还是安琪生的。
鉴于以前因为安琪吵过架,有了这孩子,他和安琪有一腿的事实立马能石锤。
“他和我长得像,就顺水推舟,让人做了一张亲子鉴定书,免得再有人打他的主意,我让他奶奶带回庄园玩几天,放心吧,老米会把他照顾好的,你如果想他了,晚上我们就一起回庄园看他。”
闻言,宁诗白眼里越发的阴郁。
他在骗她说,亲子鉴定书是他做的假的,他是一个连说谎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男人,对于他和安琪之间的事情,他竟然一字不提,怪不得他要杀了安琪灭口。
默了好几秒,她唇角勾了勾,笑容有些无力。
“其实你根本就没有不育,对吗。”
迎着宁诗白那双美眸,詹风猎的心像被什么蜇了一下,生痛。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今天的宁诗白让他感觉到有一丝恐慌,有一种再次失去的恐慌。
不行,不趁早让安琪彻底闭嘴,一定会惹出大乱子来!
只是片刻的思量,他伸手轻轻摩挲着宁诗白脸,眼里揉着蜜一样的温情。
“为了弥补我的谎言,我明天去做节育手术,陪你一起。”
宁诗白的眼睛猛的酸了一下,但还是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容。
“景忆和你长得那么像,不会真的是你和哪个野女人生的吧,不然你哪里敢节育。”
面对这个女人的调侃式问话,詹风猎头一次心虚了。
若坦白说,是千崇西那王巴犊子临死也要恶整了他,让他莫名其妙和安琪造出来一只孩子,她恐怕怎么也不会相信。
高中时代,安琪本身就是他的绯闻初恋,如果再说出去他和安琪有孩子,谁都会认为他和安琪私下有一腿,别更提宁诗白!
几乎是想都不用想,必须直接掐断一切和安琪有关系的可能性。
他起身将不太高兴的宁诗白压进沙发里,俯下脸的时候轻声道:“怎么可能呢,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那和安琪的孩子又是怎么出来的?
宁诗白推着他挣扎,可是他身强力壮,她挣扎不动。
“你起来!”
詹风猎只以为她是在为他骗他说不育而生气,哪里能料想到安琪会找到这里来,化解她怒火最好的方式就是..
他完全不管宁诗白的挣扎,低脸噘住了她的唇。
“唔唔……”
宁诗白推着他的脸,拼命的摆脸挣扎,可是他将她的脸控制得死死的,
下一刻,他.....……
“有人!有人!”
宁诗白急得大喊,可是唇被他的唇噘住,她发音都不清楚。
安琪洗好澡换好衣裳走出来看到沙发上....的一幕惊呆了。
原来,传言...詹风猎,私下里竟然会是这样的詹风猎,只是这样的詹风猎,只给了宁诗白这一个女人。
宁诗白挣扎不了,抬手使劲一巴掌拍詹风猎背上,拍得“啪”的一声。
“你起来!”
詹风猎本身穿着白色的修身衬衣,比较薄,她这使劲一拍,真的是拍得巨疼,他抬脸盯着她,目光抱着与他高冷气质严重不符的委屈。
“好疼~”
“你滚开!”
宁诗白恣着牙忿忿的低喝,继而侧头看向走廊方向,只见安琪迅速的转身朝卧室方向走。
詹风猎猛的抬脸,便捕捉到了安琪的身影。
“站住。”
安琪顿住脚步,缓缓转身,瞅了一眼詹风猎,只见他背对着她在整理衣裳。
詹风猎望着沙发上已经坐起来的宁诗白,眼里恢复了平日的冷寂。
而宁诗白仰着脸望着他,眼里是说不出的阴郁,这样的眼神,让他心疼。
“过来。”詹风猎头也不回,声音冷冽。
安琪不敢违抗他的意思,缓缓走到他身后。
不能留在景忆身边的话,横竖都是死路一条,此时的她,一不做二不休。
“我已经什么都告诉她了,孩子是我和你的,我只要以保姆的身份呆在景忆身边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