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白瞪着眼睛冲詹风猎厉声吼了一嗓子。
可能是小景忆没料到她突然开吼,小身子吓得一颤,她连连温柔的对怀里的小家伙说道:“宝贝,这样咆哮不对,你千万别学啊,打架也不对。”
说完,狠狠的剜了詹风猎一眼,转身就走。
可是转过身还没能走出一步,头发就被抓住,抓得她暗火一喷,牙一咬,转身抡圆了拳头悍在詹风猎胸膛上。
这突然的暴力,令小景忆连连偏脸看看詹风猎,又看看宁诗白,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满是讶异。
宁诗白连连教导:“宝贝,这样不对!妈咪给你做个示范而已。”
话音刚落,手腕被詹风猎抓住,一个不轻不重的力道加注,她连同怀里的小景忆,被他拉得贴近他的胸膛,像极了漂亮的一家三口。
宁诗白仰脸,美眸透着呆呆的茫然。
詹风猎:“我怀疑你背着我,给我生了个崽儿,没弄清真相前,你哪里也不准去。”
么的,抱着这小宝宝走了一路,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投送,被人说得最多的是,这一对父子长得真像,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被这些人阿谀奉承多了,改变了潜意识还是怎地,他也观察了一路,越看,越觉得这小熊蛋长得像他,而仔细看,这熊蛋的眼睛还有点像宁诗白。
“呵。”
宁诗白好笑的斜了斜嘴角,斜得嘴脸都变形了。
“你怕是病得不轻,这孩子我在花坛里捡的弃婴,并且都九个多月大了,你以为你是神,可以不用播种十月,就可以孕育出孩子来?”
云蔚有可能不知道,但是刀老鳖是知道的,她和詹风猎从结婚到离婚,再到现在,就算是一刻不耽误,按时间算,她也只可能是怀在肚子里,或者是刚生出来。
她也不避讳儿子是她捡来的了。
詹风猎低望着她沉默。
他也可能也如她说的那样,病的不轻,他也知道这孩子只不过是她捡来的,可是听到说长得像他,并且还像宁诗白,他一颗心竟然跟着微醺,竟生出宝宝是他和她的错觉。
望着眼前这倔强的眼神,他的心抽痛。
这连着这几个月来,刻意去逃避有她的世界,闭耳不听有关于她的消息,可是越是不看不听,就像长在心上的毒瘤一样,越是侵袭着他,让他彻夜不能昧。
他如她所愿,彻底放手,可是这个粗鲁的女人不知何时,竟已完完全全占据了他的心,让他脑袋里全是她。
甚至出现了严重的身体障碍。
前后换了几十个女人,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这再次看到她,小腹竟不可控制的热血上涌,重新恢复知觉,此刻,他恨不得立马抓她回去关着!
看詹风猎盯着她沉默,宁诗白低下视线。
“虽然很讨厌你,但是还是很感谢你救了我儿子,他饿了,我得带他回家喂奶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这一次,詹风猎没再控制她,错过他伟岸的身影,她不禁加快了脚步。
还没能走出这里,他低沉淡漠的嗓音在后头传来。
“抓住这个女人。”
叶炎身子一横,拦在宁诗白面前,阻挡了她的去路。
宁诗白一股无名火瞬间从脚底板蹿起,她冷冷的转身,却只能看到詹风猎那修长挺拔的侧影和那薄凉的侧颜线条。
“你什么意思?”
“我救了你儿子一命……”
詹风猎偏脸,极致俊美的脸庞,毫无情绪。
“你这小妇人就是这副始乱终弃的态度?”
宁诗白抱着景忆又走回他面前,一双美眸透着无情的冷漠与疏离。
“你放心,我会教导我儿子,好好记得你这个救过他命的人。”
“嗯。”
詹风猎淡淡的应了一声,继而并不看叶炎的吩咐:“带她上车。”
“我是来拜访朋友的,就先不走了。”
宁诗白抱着景忆走到躺椅里坐下。
脸面什么的,早已被詹风猎给当着云蔚的面儿,给手撕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赖着,赖到他先走。
“行,今天就在我这里留下来,哥哥照顾你。”
云蔚边说着边穿好浴袍,系好腰带,走到她身边。
宁诗白坐下后才发现,景忆的两只小手受了伤包扎着,她连忙让景忆坐在她腿上,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小手手看。
景忆像诉苦似的,摊着两只小手手举到她脸边给她看,嘴里委屈的“咦咦呀呀~”
“我儿子怎么了?谁把他的手弄伤了?”宁诗白心疼得心都快裂开了,她偏脸问詹风猎。
詹风猎:“被恶毒女人遗弃在游乐园,他自己爬着回去,爬了一夜,早上在臭水沟找到他的。”
幸好叶炎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他的,他说臭水沟,除了黑猫和景忆这两只不会说话的小家伙,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不过这只坚强的小家伙经历了那么,想想就心痛。
听到詹风猎这样说,宁诗白一颗心都碎了,她很慢很慢的偏脸,目光落到那个穿白西装的矮冬瓜身上。
刀老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场面都历经过,但是此时,他竟从这个女人的目光里,看到了强烈的逼迫感,让他不禁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看我干嘛?”
他抽出手,两手一摊,呵呵笑:“我这么仁义的人,我怎么会动你儿子。”
看来詹风猎对这个女人还挺重视,动这个女人不太明智,就算不明智,他也动了,又怎样?
宁诗白盯了他足足十来秒,才冷冷的移开视线。
此仇不报,非女子!
她抱着景忆起身,走回詹风猎身边。
“手机借我用一下,打个电话。”
詹风猎摸出手机,指纹解了锁,继而手机在他指间潇洒的转了个方向,递到她面前。
“干嘛?要报警吗?”
刀老鳖好笑的笑出声来,紧接着他偏脸看向云蔚哈哈笑:“蔚哥,这小妮子要报警,我这可是护送她来见你呀,她要报警我好怕怕。”
云蔚的视线落在宁诗白身上,脸上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宁诗白接过詹风猎的手机,拨通秦密的电话。
“喂,老男人,你把宁宝弄哪里去了?”
“是我。”
“宁宝?你在哪里?爷找了你一夜!”
“先不说这个了,你现在立马给我起草公证发出去,从即刻开始,我宁诗白要是死亡,或者失联超过十五天,我所持有的小狼狗网络所有股份以及我全部财产,全部由我儿子景忆继承,如果我儿子也失联超过一个月或者有什么意外,所有财产全部充入小狼狗APP助学基金,一分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