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秘书一怔,连连看向宁诗白怀里的小景忆,再看看自家少爷。
宁诗白也是歪脸看了怀里的景忆一眼,“怎么可能呢,他又不是孩子的爸爸,怎么可能长得像他呢。”
“确实挺像啊……”胡兰兰斗着胆子又打量了这个高大矜贵的男人几眼,继而又打量小景忆,“瞧那小模样,真的跟……”
宁诗白刚刚说这个高大俊美的男人不是小景忆的爸爸,胡兰兰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李秘书一手环胸,一手捂着下巴,目光在詹风猎和小宝宝脸上来回打量。
难道……少爷在外有私生子?
碰巧被小白给捡到?
这不可能啊,少爷都没有交过女朋友,哪里来的私生子。
不过经保姆这样一说,还别说,长得还真的蛮像。
宁诗白将小景忆塞给詹风猎,詹风猎便勾着景忆。
她移步他们面前,上下打量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家伙。
听他们这样一说,也不知道是被干扰了还是怎么了,竟然看着,是挺像的。
“怎样。”詹风猎问宁诗白。
“还行吧……是有点像……”
宁诗白摸着下巴,拧着眉头思量。
若不是亲眼目睹林大东的媳妇怀着孕,并且目睹孩子是在御影顶楼养育的,她真有点怀疑这孩子是詹风猎和哪个野女人的私生子。
前后想来,詹风猎也不可能看得中那个肤色暗黄,丑胖丑胖的女人,怎么可能和她有孩子呢。
“……可能是女娲造人的时候,把你两的小泥人捏得辨识度低了点,毕竟要捏那么多张面孔出来,女娲娘娘也有灵感匮乏的时候。”
詹风猎看着这些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众人,陷入沉思。
一个九个多月大的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长得像他,这其中必有蹊跷。
想他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宁诗白,他都没有和哪个女人睡过,怎么可能会有孩子蹦出来。
难道……一母同胞的詹铭杰?
他的孩子,有点像他这个小叔?
偏脸看了眼沙发,沙发上堆满了袋子,这屋子比较狭窄,这一群人几乎塞满了这客厅。
“把这屋子里所有东西搬去御影。”
“少爷,小白也回御影住吗?”李秘书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不去!”宁诗白抗议。
“这个女人我亲自搬。”詹风猎完全无视宁诗白的抗议,嗓音淡淡。
宁诗白黛眉一拧:“腿长在我身上,我才不会让你搬。”
“那行。”
詹风猎转头并不看李秘书的吩咐:“只搬小宝和我的东西回御影。”
宁诗白一惊,上前就要抢景忆,可是詹风猎臂弯一拐,灵活的错过她的手。
“你要干嘛?”
“这个宝宝长得像我,我有必要带回家仔细查清楚。”
“查什么查?他与你半点关系也没有!你别瞎联想!”
“侵犯了我的肖像权,我要没收。”
詹风猎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抱着景忆就朝屋外走,边走边对景忆温柔的说:“小宝,妈咪不要你了,爸爸要你,咱们不要她。”
黑猫轻盈的跃下沙发,头也不回的跟在詹风猎脚后,人模猫样的叛变。
“詹风猎你有病啊!”
宁诗白盯着他狂妄的背影,牙都要碾碎,景忆现在是她的亲亲儿子,她视为亲生儿子一般,他竟然把她儿子给抱走了!
这相当于挟持,过份!
连只黑猫都丢弃了她,可恶!
李秘书立马招呼保镖们搬上东西跟上。
等他们都离开后,这狭小的空间瞬间变得宽敞明亮。
胡兰兰凑到宁诗白身边问道:“宁总,那个男人是小景忆的爸爸吗?”
宁诗白忍着一口恶气:“不是,怎么可能是,只不过碰巧长得像而已。”
胡兰兰顿时一脸担忧:“那他这把小景忆给抱走了可怎么办啊?看他那阵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会不会伤害景忆啊?”
“那还不至于。”
宁诗白憋着一肚子暗气,她要是回了御影住,那代表她彻底向他低头,并且她头顶上再次被冠上“詹风猎女人之一”的标签。
胡兰兰一脸惊异:“小景忆从来不要别人抱,连我抱他都要跟他商量老半天,并且连秦总抱他都不怎么乐意,他怎么会要这个男的抱,还能被他抱走?”
宁诗白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坐下后舒了一口气。
“可能投缘吧。”
孩子都被人抱走了,胡兰兰都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她连忙问宁诗白:“那孩子被他抱走了怎么办?他要妈妈怎么办?”
宁诗白窝进沙发里胳膊一圈:“让他抱走,我就不信他能撑得过今天晚上,到时景忆要我,他还得再乖乖送回来,还别说景忆那么皮,他谁也不要谁抱,让他抱着,把他缠烦。”
谁知道,詹风猎上午抱走景忆,一直到晚上六点了都不曾打一个电话过来。
一直以来都有那个小家伙在身边闹腾,这突然少了他,连猫总都背叛她而去,宁诗白窝在办公室里都没了心思,里里外外手机拿起来看了十几遍。
眼见六点半,她又摸出手机,拨打詹风猎的电话。
“喂。”
“你把我儿子拐哪里去了?”
“他说他不要你。”
“少扯,他又不会说话,查清了没有?他不是你的崽吧!”
“没收了,我在给我儿子选妈咪,你要不要来应聘。”
电话里,詹风猎的嗓音又淡又邪恶,惹得宁诗白分分钟要跳脚,但是她现在的脾气已经改了不少了,比较文明,说起话来尽量慢一点,显得有素质一点。
“詹风猎,我麻烦你搞清楚,景忆是我儿子,你凭什么说抱走就抱走,你凭什么说是你儿子,你这是抢劫绑架勒索。”
“就凭他是我的模子刻出来的。”詹风猎淡淡道。
“这只是巧合!我要是在路边花坛里捡只狗子你会不会也说长得像你?”
宁诗白都快被气笑了,景忆是她捡的孩,他要是硬说是他的,再跟当初白若茜一样,给他捏造一个假的鉴定报告,那岂不是真的被他给夺走了。
他要夺一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无非就是在逼她跟他回御影住。
詹风猎:“你再这么粗鲁,小心我给他灌输你是老虎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