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拱亮了茶几上的手机,宁诗白拿起来打开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陌生的号码发过来一条信息。
“宁诗白,我知道你不孕,并且连试管婴儿都做不了,我想这件事情你并不想詹总知道吧,如果你不想曝光,就下来见我,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梅知璐的姐姐?
为了捞钱她还真是执着!
“你到底想怎样?”宁诗白信息过去问道。
梅雨:“给我一百万,这消息我烂在肚子里,然后马上离开江城,再也不回来。”
宁诗白:“你这是敲诈勒索,我要是把这消息抓图,发送给警察,你是能进号子的。”
梅雨:“你并不想让人知道你是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废物吧,信息发出去,事情可就真的闹大的,要是让詹家的人知道你不会生孩子,詹总还会要你吗?理智一点,一百万对你来说只是个小数目,封了我的口,你还可以假怀孕,让你顺顺利利的和詹总在一起,不然的话我就抖出去,抖得小狼狗APP上到处都是。”
失策就失策在跟詹铭杰说了这消息,可是目前来说,宁诗白又不知道她已经告诉詹铭杰了,能捞到钱,就立马跑得远远的。
“我看你是有病!”
宁诗白几乎是咬着牙发出这信息的,她不孕的事情在这之前只跟柯飞羽在厨房里说过,应该是被梅知璐偷听了!
詹风猎看到宁诗白的异样,开口问道:“怎么了?”
宁诗白说道:“姓梅的那个女的还在威胁我,说如果不给她一百万,就要把我不孕的事情在小狼狗APP上抖出去。”
“她怎么知道你不孕?”
“大年三十那一天,柯飞羽带着梅知璐一起来的,我和他在厨房说话时,应该是被那个梅知璐给听到了。”
詹风猎略想了想,说道:“让她把卡号发过来,明天下午给她转。”
“那可不行,像这样的人,我一分钱都不会给她,如果真如了她的意,那以后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门来敲诈我,就算是她曝光我不孕的消息我也坚决不给,这种人太讨厌了。”
“唔。”
詹风猎应了一声,又对她说道:“先抱景忆去休息吧,我来处理。”
“嗯。”
宁诗白抱着景忆起身,回卧室。
等宁诗白离开,詹风猎走到阳台,拨打詹铭杰的电话。
“老三,有事吗?是不是你也发现这孩子有问题了啊?你也别瞎往我身上扣了,这绝对不是我的,如果不是你的,就一定是咱爸干的,不然能长得像你?”
电话里,詹铭杰的声音轻松愉悦。
听到他的话,詹风猎的眼神黯然了一下,默了四五秒,他开口淡淡道:“那个姓梅的女人来了,人就在御影楼下,她要孩子,给,还是不给?”
闻言,詹铭杰脸上培养出来的笑容顿时凝在脸上,太阳穴突突直跳。
下颌骨磨了又磨,他脸上的笑容骤然变得阴冷。
“你可别听这个女人胡说,孩子又不是我的,谁知道她给谁生的小野种,她要就给她,再说,你也不想这孩子来我们詹家给你找麻烦不是,给她吧。”
“我能有什么麻烦,就是怕爸那里按不住几天。”
詹风猎嗓音很低很淡,说得云淡风也轻,可是詹铭杰彻底慌了神。
白松鹤的公司议案,是在他的坚持下,詹禾源才拉下老脸签下这一份投资合约,没想到松鹤公司简直不上道,这一年多以来,在詹氏集团套了近三千万的融资,却始终不见盈利,詹禾源大发雷霆,说他没用。
这要是再让他知道一个洗脚妹出身的卑贱女人为他生了个孩子,那简直能给他打得半死,那些股东们知道了也要说三道三。
沉一下一口恶气,他笑了笑:“别理她,就是想骗钱的,你把孩子给她,立马给她,让她滚。”
“嗯。”
詹风猎挂了电话,望着笼罩在夜幕下的城市沉默。
与哥哥之间,一切的美好,只停留在小时候,随着长大,一切都变了。
他变了,他也变了。
或许,只记住彼此小时候的样子,便好……
跑马场休息室。
詹铭杰挂了电话,手紧紧捏着手机,指关节捏得发白。
在他身后的太妃椅里,云蔚半躺在上面,他看到詹铭杰气得额头青筋直冒,问道:“老三又怎么气你了?”
詹铭杰粗粗的呼一下口气,走到沙发里坐下。
“老三的那个女人捡了一个弃婴,长得有点像老三,非说是我和一个洗脚妹的私生子!”
云蔚好笑了笑了一声,“我当是什么大事情呢,长得像他怎么成你的私生子了,这要是说出去,老爸可不会信。”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三的心思深,咱爸只听他的,他向来说什么老爸就信什么!”
詹铭杰现在心烦意乱,云蔚哪里理解他心里的烦恼,问题的关键是那个洗脚妹确实怀过他的孩子,保不准还真是他的孩子。
并且,詹风猎让他作决定是给孩子还是不给,让人完全摸不准他的心思。
云蔚:“去做个亲子鉴定,不就澄清了?”
“呵。”詹铭杰冷笑:“我行得正坐得端,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做那亲子鉴定。”
梅雨居然不听他的话立马滚出江城不说,竟然还敢公然跑去御影找詹风猎和宁诗白坦白孩子是她和他的。
还想要回孩子?
这是想用孩子来钳制他么?
看来,留着梅雨和那个孩子,迟早都会是祸害!
想了想,他起身捋了捋身上的西装,神情泰然:“我回庄园了。”
离开跑马场,他迅速拨通一个电话。
此时,御影楼下门厅,梅雨盯着电梯门,那里时不时的有其他业主上下楼,却始终不见宁诗白下来。
她不仅不下来,连她发出的信息都不再回复,简直目中无人!
梅知璐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劝慰道:“姐,咱们还是走吧,这样讹人钱不好,要是……”
梅雨一把挥开她的手,扭身盯着她眼睛一瞪:“是,你现在是当上凌渡酒店的外宾礼仪了,年薪那么高,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你在读书时,我在洗脚,就算我现在坐到大堂经理的位置了,我依旧逃离不开洗脚妹的名头,连詹铭杰那个渣男都瞧不起我!”
“你再看看宁诗白,她除了人长得漂亮点,她哪一点强了?凭什么她能博得詹风猎的爱?她有詹风猎,钱多得用不完,找她要一百万封口费又怎么了?”
“再说了,我那是在讹她钱吗?我只不过是利用这个她比较在乎的消息,动动脑子,走点捷径,从她身上赚一点小钱而已,不就是一百万吗,她又不是拿不出来。”
梅知璐:“可是,人家本来就不孕,你还要拿人家的痛处来赚钱,先不说犯不犯法,这样做也不地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