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宁可不傻,这次给了他二十万,下一次就是狮子大开口。
“你这是在公然胁持,勒索,周围这么多双眼睛可看着呢。”说着,她偏脸对甘语珂说:“语珂,拿手机拍下来,这是证据!”
“好!”
甘语珂赶紧去车上拿手机下来对着这猥琐男拍摄视频。
猥琐男顿时怒了,他转身指着甘语珂怒吼:“你给老子把手机关了!”
“不关,你继续!”
甘语珂继续拍着视频,猥琐男逼上去就想抢她的手机,吓得甘语珂朝后跑。
周围远远围观的人纷纷议论,看到那人一副流氓地痞的样儿,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招惹是非。
“哎呀,这是什么人啊,我还以为是这保时捷车主不对呢,原来是这个男的不要脸,想敲诈人家的钱!”
“是啊,现在妄想发横财的人太多了。”
甘语珂被那人字拖男追得绕着车跑,她跑到白诗宁身边时大喊:“诗宁,快报警啊!”
白诗宁一把横在甘语珂面前,挡住那个猥琐男,那个猥琐男最终目的是要钱,也不会真的对甘语珂怎样,他就停了下来。
“想好了没有?给了我补偿,我就走得远远的,再也不打扰你。”
“我可没让人打你,出于道义,我给你两千,你买只老母鸡回家炖着补补。”
“不行!”
猥琐男瞪着她一脸凶相:“我的精神损失不需要补偿吗?”
正在这时,吴岩松骑着二八自行车从学校里出来了,看到这一幕,他骑到他们身边,停下自行车。
“发生什么事了?”吴岩松看看猥琐男再看看白诗宁。
甘语珂指着猥琐男对吴岩松大声说道:“吴教授,这人不要脸,要勒索诗宁二十万!不给就拦车要往车上撞!”
吴岩松闻言,盯着那男的眉头一皱:“大兄弟,这拦车抢劫可是犯法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说?”
猥琐男听了这吴教授的话,眼神开始变得游离不定,本来是看这女的花钱大手大脚,他随便捞一点就算了,看这辆崭新的保时捷,他开口就变成了二十万。
若真是二十万,那性质就彻底变了。
想了想,他妥协的一吼:“好,二十万的补偿高了,那二万不过份吧!”
白诗宁寻思着卡上还有点钱,两万块把事了掉也行,就点了点头。
猥琐男顿时眼露喜悦。
正得意间,就听到吴岩松的声音坚定:“不行,两万也性质恶劣,不管多少,只要是勒索,就是犯罪!”说着,吴岩松抬手指着白诗宁严厉的教训:“还有你,病号同学,你不能助长这种不良的社会风气!”
猥琐男顿时就火大了,“人家愿意出是人家的事,关你屁事,哪儿凉快你哪里呆着去!”
甘语珂得意的下巴一扬:“这是我们商学院的教授,跟他玩能把你玩到号子里去!不信你就试试。”
猥琐男捏着拳头恨不得要揍他,今天有这教授在,注定不好啃,盯着他好一会儿,他咬着牙恨恨的对白诗宁说道:“两千就两千,快给钱!”
“两千也不行!抢劫不论金额大小,都构成犯罪!”
吴岩松连白诗宁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拒绝。
“我告诉你们,社会就是被你们这一类人给败坏了!绝不能纵容!你今天要是敢要这钱,我就和你死磕到底!”
白诗宁头一次发现这个凡事只讲原则的“开口杀”竟然还这么好用,看来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嘛。
猥琐男瞪着眼睛盯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教授拳头捏了又捏,人家是教授,并且还一板一眼的讲着社会风气,这样的人最不好惹。
俗话说得好,有理的怕没理的,没理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这个教授就是认死理认到不要命!
大热天的,连条纹领带都系得一板一眼的!
打又不能打,一腔怒火又没处发泄,他的视线定在他身边的二八自行车上,抬起腿就是一脚猛踹。
哐当~
凤凰牌被他踢出一米多远,倒在马路上,大号的轱辘直转悠。
“滴……”
随着一长音的汽车喇叭声传来,一辆货车直直从自行车上碾过去,碾得稀碎。
吴岩松望着自己的车子,眼睛都瞪大了,视线在那辆瘪得没眼看的自行车上定了足足十来秒,他才抬起脸盯着这只人字拖,一脸的正气。
“你公然损坏他人财产,赔钱!”
猥琐男可能是没觉得会是多大点事,被他这么一声吼,吓得不禁一哆嗦。
不过他凭什么要被这个人吓到!
反应过来,他瞪着眼睛冲吴岩松吼:“活该!叫你乱管闲事!”
“你赔不赔?你今天要是不赔钱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公道讨回来!”吴岩松竖着一根手指,字字珠玑。
围观的人看那人字拖失了锐气,也都跟着围了过来,将他团团围在里头,纷纷指责。
“是啊,把人家自行车给损坏了,就得赔人家钱。”
“一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欺负人家两个姑娘,真是做得出来!”
被这么多人指责,人字拖顿时无辜得像个被指责的孩子。
人群中有人举着手机在拍照,白诗宁怕事情又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只想早点息事。
她对吴岩松说道:“吴教授,这自行车我赔。”
“愚昧!”吴岩松指着白诗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今天不给这个人一点教训,他就不懂什么叫法律。”
人字拖指着吴岩松咬牙切齿:“如果法律允许,我真想弄死你!”
吴岩松眉头又是狠狠一皱:“你威胁我,我可是能告你!”
“你!”人字拖指着他连手指都在颤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什么话出来。
“我的自行车是我从老家坐火车带过来的,已经有些年头了,带过来后我又做了整车漆,还换了钢圈,换了把手,换了前杠,换了后车座,还换了最新款的车篮子买菜用,前前后后花的也有一千了,并且还是凤凰牌的,我爸以前的那个年代买的时候花了一百多,放在现在,就是一千多块,我也不要你赔一千了,按照目前自行车的市场平均价值,你就赔五百,不过份吧!”
吴岩松说得有板有眼,有道有理,有凭有据。
只是听得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白诗宁。
一辆老自行车,这前后这么一倒蚀,感情是只剩“凤凰牌”三个字啊!
“开口杀”威武!
杀得人字拖屁滚尿流,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