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风猎望着千崇西逐渐远处的背影,眼里湛着前所未有的担忧。
叶炎看到他这反常的样子,走到他身边说道:“老板,就这样放他走了吗?这次不把他打得老老实实,以后他只会更嚣张!”
詹风猎咬了咬牙,终于没能忍住,反手一巴掌抽在叶炎脸上,抽得她的脸猛的一偏,嘴角湛出血丝。
“谁让你揍他的?”
叶炎从来没有想过詹风猎会出手打她,更不会为了千崇西而出手打她。
他不是一向以盘千崇西为乐趣吗,这一次他竟然……
她缓缓转头望着詹风猎,只见詹风猎盯着她,满眼愤怒。
“老板,他……”
詹风猎冷冷的移开视线,“他不是你能揍的人,克制。”
说着,他转身驾车离开。
别墅主卧浴室,千崇西围着小浴巾坐在小板凳上,东篱拿着沐浴头为她细心的洗头发,搓背。
被整成了狗,她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可是她又把詹风猎没有办法。
东篱帮她洗澡时,她闷声闷气,一言不发。
东篱帮她洗完头发擦干,用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今天真的是他太疏忽大意了,对方连同詹风猎的车子,一共来了六辆车,按每辆车两个人来算的话,怎么着也有十二个人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起冲突,应该改智取。
为她清理脸上的擦伤时,千崇西疼得直吸凉气。
看到她成这样子,东篱的心都是痛的,手连忙停了下来。
“疼吗?”
“能不疼吗?”千崇西愤怒的咆哮。
“老子恨不得把他的脸刨花!”
“先忍一忍,我给你清理一下,然后上点药,这药不错,应该不会留疤的。”
千崇西可不想脸上留疤,只好忍着疼痛让东篱上药。
上完药后她咬着牙说道:“我非要叶炎那娘们儿付出代价,我要她给我跪着求饶。”
“那你好好策划策划,策划好了回头告诉我,我支持。”东篱表示他的鬼点子没有她的多,除了开打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好的办法让叶炎向她下跪。
千崇西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办法,以前把她整号子里呆了好几年,现在她只怕是有了警觉的心,同样的当不会再上第二次,还真得想个完美的方案,诱她入网。
脸上受了伤,再加上詹云蔚那里还没有动静,她目前只能先在别墅静养,先把脸养好。
第二天一早,她还没有起床,就有人登门拜访。
来人带来了很多礼物,连人带车,被保镖给拦在了别墅大门口不让进。
男人急了,受人之托前来探望千崇西,这竟然连门都进不去。
“我有身份证,我是一个良民,从小到大无不良嗜好,从小到大无不良记录,从未给社会带来任何负面的影响,从小到大都品学兼优,成绩名列前茅,并且走路连路边的花花草草都不会践踏,堪称同学们的榜样,这么优秀的我你们怎么能不让我进去呢!”
保镖大哥:“这是私人住宅,你以为只要有道德的人就能进吗?再不走我揍你!”
男人:“别别别,我真的是来找千崇西的,麻烦你们去说一声,我只要看到他人了,我就一定走。”
东篱一早就听到门口在吵闹,走了过来。
“什么事?”
男人朝他恭敬的点头微笑:“我是来看望千总的,请您帮着说一下下,谢谢。”
东篱:“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男人又是恭敬的笑:“我是受人之托,有东西要当面交给千总。”说着,怕东篱不信,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信封给他看了看。
“给我就行了。”东篱埋他伸手。
男人生怕他抢走了的似的,连忙又揣回怀里拉上外套拉链护得紧紧的。
“那不行,人家交待说了,必须亲手交给千总,否则出了事谁也负不了责任。”
东篱想了想,说道:“等着。”
他转身去找千崇西。
脸受着伤,千崇西心情郁闷,窝在被窝里不想起来,可是对方说有东西要交给她,说不定是有什么好消息,她只好穿上家居服,跟着东篱去了大门口。
男人看到他脸上的擦伤,眼睛眨了眨,“千总,您的脸还疼吗?”
千崇西:“要给我什么东西?”
“等我一下下。”男人呵呵笑着转身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搬出满车厢的礼物。
燕窝,冬虫夏草,酒,还有衣裳袋子。
男人一一将礼物搬下车放在地上,一会儿就一大堆。
千崇西皱着眉头盯着地上那些礼物,有点疑惑,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带着花式的礼物来看她。
不过,像她这样恶劣名声在外头的人,怎么会有人萌生出送她礼物的思想来。
“是谁让你送礼物来的?”
男人整整齐齐的放好礼物,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封红色的信封,双手递到她面前。
“千总亲启。”
千崇西也好奇是什么人这么关注她,接了过来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只千纸鹤。
解开千纸鹤,苍劲有力的字迹呈现眼前……
只一眼,她眉头一皱,伸手一揉,给揉成了废纸团,砸在男人的胸膛上,男人接都没接住,掉在地上,男人连忙弯腰捡。
东篱纳了闷了,他凑过去看都还没能看清楚纸上写的是啥,千崇西就给揉成了乱纸团,真是可惜了。
“把这堆垃圾给扔出去,别放这里占地方。”千崇西转身朝别墅里头走。
男人急了:“诶~千总,别呀!”
东篱抬了抬两根手指示意,保镖立马搬着那堆礼物朝大门外头狂扔。
也不知道是谁送的礼物,反正扔就对了。
不过,能让千崇西叫扔的礼物,会不会是詹风猎送来的?
留下保镖们在这里扔,他转身去追千崇西。
“是谁送来的啊?这么俗气的送礼,该不是詹风猎送来的吧?”
“除了他还能有别人吗?真要是别人送的,我倒能体会到其中的诚意,问题的关键就是他送的。”千崇西一脸气愤,脸上到现在还在疼,没照本照样复个仇是她心肠好。
东篱呵的笑了一声:“自打失去了宁诗白,詹风猎这是活成了五十年代老头儿的模样,都什么年代了,还提着糖果来看伤员,真有他的。”
千崇西:“本质就是这样,这不赖宁诗白不宁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