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茜望着米雪菲笑了笑:“米阿姨过奖了,我今天来,也就是为我妹妹的户口和身份证来的,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请阿姨不要怪我。”
“阿姨怎么会怪你呢。”米雪菲将她的手捞进手里亲切的握住,“要不是你来拿回你妹妹的身份证,阿姨到现在还蒙在鼓里,都怪阿姨婚礼那天没有制止,不然的话,也不会造成今天这副局面,茜茜不会怪阿姨吧?”
“没有没有。”白若茜连连伸手盖住米雪菲的手,眼神柔和得就像看自家妈一样:“阿姨,我也是一时心疼妹妹,才没有坚持,我还怕阿姨生我的气呢。”
罗小狗暗自苦笑。
这是……
米雪菲这是赶紧为她儿子谋媳妇了么。
不用谋,就算是他们不赶她罗小狗走,下午她也要和詹风猎离婚乖乖滚出詹家。
不想听她们在这里商业互吹,她对米雪菲说道:“米夫人,对不起,给你们造成困扰了,我这就和我养父离开。”
她看了白若茜一眼,嗓音淡淡:“如果你们觉得我是诈骗,要追究我的责任,可以让你们的律师来找我谈,也或者是报警也行,但是你们要私自为难我和我养父的话,那别怪我也要找律师了。”
米雪菲好歹也是大家庭出身,对于她这提议,很是认同,“那好,你回去等着我们詹家的律师函。”
白若茜连忙说道:“米阿姨,罗小狗虽然诈骗在先,可是她好歹也算是和我有缘,做了我这么多天的妹妹,茜茜求你能放她一马,毕竟她也是缺钱才犯了错,要是我们再起诉,她以后可怎么过啊。”
米雪菲一听白若茜在为这小骗子求情,顿时感动得眼睛都闪着欣慰的光,她伸手抚着她的脸温柔地说道:“还是茜茜心眼好,阿姨以前真是看走了眼。”
“好了,时候不早了,表演我也看够了,该走了。”罗小狗默默拿出手机格式化。
白若茜抬脸望着罗小狗,目光柔和:“罗小狗,既然你不是我妹妹白诗宁,那我妹妹的证件之类的还请你还回来,我妹妹虽然一时没有回来,可是户口和名字总还是要给她留着的。”
“我去拿。”罗小狗一个视线也没给她,转身朝着詹风猎的卧室走。
米雪菲冷冷道:“管家,跟着她!把她所有用过的东西,包括床单被褥全部扔出去!”
罗小狗冷冷一笑,嗓音淡淡的甩在脑后:“米夫人,别加上所有二字,您儿子我也用过。”
米雪菲盯着她,眼神跟刀子一样,不过这赶她出门了,也乐得清静了。
就是可怜她的儿子,被这个女人糟蹋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疾病。
储艾琪适时对米雪菲说道:“米夫人,你都不知道这个女娃品行有多恶劣,她戴着您儿子五百多万的表,还开着您儿子给买的车,跑去学校炫富,还花十万买前排的座位,在学校里还和男同学打架,搅得学校乌烟障气的。”
“还有这样的事?”米雪菲厌恶的皱眉。
“对啊!”储艾琪看勾起了米雪菲一起痛斥罗小狗的兴趣,越发的来劲:“因为她炫富,学校里所有人都说她是暴发户,然后她还和三个男同学打架,后来教导主任要开除她找家长,她让我老公冒充她爸去跟教导主任见面,你说说,她这人品是有多差劲。”
罗小狗走过拐角时,停下脚步。
那两个女人大声议论的声音如毒刺一样,深深扎在她心头,痛得她的手都在颤抖。
她们说的是事实,她竟无力去反驳……
“罗小狗,还愣着干什么?”管家冷冷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她猛然收回心绪,快步走进卧室。
抬手解下那块表,放进了更衣间的男款手表专柜。
环视这更衣间里一眼,这里没有一件衣裳是她罗小狗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若茜的。
转身走进卧室,她将拔了卡的手机连同小P车钥匙放到了床头柜上。
拿起那只酷奇包包走出卧室,放到了茶几上。
“所有的证件都在这包里,还给你了。”
管家打开包包,将里面所有的东西倒了出来一一检查。
“白小姐,您看看,您妹妹的证件还少不少?”
白若茜扫了茶几上的证件和银行卡一眼,抿了抿唇,说道:“都在这里了。”
她抬起脸望着罗小狗,唇角牵着一个怜悯的弧度:“我们俩也算是姐妹一场,这只酷奇包包就送给你作个纪念吧。”
储艾琪眼里顿时腾的燃起火焰:“茜茜你傻呀!这样骗人又骗钱的女人,你还要送东西给她,这么名贵的包,她江边一个打渔的姑娘,背在身上人家还以为是A货。”
罗小狗盯着白若茜,眸子里凝聚着一抹深寒,这样的目光盯着白若茜,让她心底不由的一紧,眼里动荡着一丝不安:“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的,必竟你和那老伯也不容易。”
罗小狗唇瓣勾了一下,笑意冷冷,继而转身步态从容的离开。
带着罗士忠走到别墅楼下,还没走多远时,从别墅跑出来好几个人,扔衣裳扔被褥,扔所有她用过的物品……
极力挥散心底那抹愤怒,她毅然转身快步离开。
罗士忠跟一个瘦猴一样跟在她身后,她不说话,他也安静了。
走到庄园门口时,庄园的大门朝两边滑开,詹风猎那辆黑色的商务车迅速驶了进来,继而停在她身边。
她神情淡漠的睥了一眼,没有停下脚步。
她不是白诗宁,和他的婚姻根本就是无效的,也不会随他去民政局拿离婚证。
车门打开,詹风猎走了下来,他偏脸望着那倔强的背影,黑眸里蒙着极致的冷意。
“站住!”
罗小狗站住了脚步,转身望着他。
看到这个和她温存多夜的男人,她心里突然像堵上了一团棉花,顿时喘不过气来。
无论什么时候的他,都是那样的风姿卓然,熠熠生辉,剪裁得体的白衬衣完美的修饰着他的身形,整个人透着一股致命的吸引。
而她,就是一个无名无姓的骗子,过街喊打的暴发户。
詹家视她为病毒体,要赶她走,他要和她离婚娶白若茜,多么的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