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宁皱着眉头盯着詹风猎,总觉得这里有坑,还是一个大坑。
不过一会儿,眼前线条分明的薄唇一斜:“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是选择上学,还是选择安心在家生崽,我不逼你。”
“这还不叫逼吗?”
这是直接扼住了她的经济命脉。
没钱花怎么能行?
可是不上学,以后都要夹着脑袋做个讨钱花的女人,虽然还不知道学习以后会是什么状况。
是去玩玩舞蹈然后生娃,还是去自由自在的上学?
她坐在餐桌边,指腹抵着下巴皱着眉头盯着詹风猎认真的思考。
他连他心爱的女人当面跳海都不会救,更别提她了。
他只是需要一个女人传宗接代。
如果他玩腻了她呢?
并且从他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的做事风格来看,他应该会说一不二。
于是……
“五千就五千,每月都要按时到帐,不准拖欠,欠你的一千万,大不了我毕业了挣钱还给你。”
詹风猎“唔”了一声,算是认可了。
可是白诗宁心里好苦。
又想要钱,又想要气节,还得要自由。
如果想要彻底的实现自由,就得先实现经济自由才行。
正悲摧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
斜下视线看了眼,是甘语珂来电。
她划开接通放到耳边:“喂。”
“诗宁~,你好幸福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詹太太啊~,真的好羡慕啊~,怪不得你要说是爸爸!如果我有这样的老公,就是让我天天叫爸爸都行!啥时候你帮我介绍个又帅又多金的爸爸呗!”
甘语珂的声音太大,大得电话外头都映着声,尤其是“爸爸”两个字,音太炸。
“慢慢来,别急。”白诗宁怕詹风猎听到,起身闪到这餐厅卡座外头的窗边讲电话。
“咋不急哦,再不找个男朋友就该凉凉了。”
“我已经凉了。”白诗宁无奈的叹了口气。
甘语珂:“咋了?”
白诗宁:“爸爸掐断了我的资金流,每月只给五千块生活费,车子要吃油,人还要吃饭。”
甘语珂顿时就炸了:“为啥啊,你爸爸不是刚刚两小时赚了两百万吗?没赏赐一点不说,怎么还压缩你开支了?是因为批评墙上的事吗?”
“不单单是。”
“那还因为什么啊?”
有些东西并不是表面现象上看到的那样子美好,白诗宁伏在这古式的窗棂上往外看:“人家掌握着经济大权,人家就是爸爸,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养条狗也不止花五千吧。”
说着,像是冥冥中受到某种神秘召唤似的,她缓缓转身。
这一转身,她的手机差点没掉地上。
只见詹风猎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站在她身后,逆光而站的他,目光更显得深邃,让人摸不清其中的情绪。
电话里甘语珂还在热情的支招儿:“你好歹是他的老婆,哪有老公不听老婆的,你得想办法吹吹枕边风好好哄哄他,把他哄高兴了,说不定就给你一个月十万零花钱呢。”
“说得对,明天学校里见面再聊,我现在有点事。”沐浴着詹风猎的目光,压力实在是太大,白诗宁不等甘语珂回答就挂了电话。
“开饭了吗?”白诗宁眼睛眨了眨,神情愉悦。
“养狗?”詹风猎挑眉:“宁小狗这名字不错。”
“还是白诗宁好听。”白诗宁笑得僵硬。
詹风猎走到她面前,双臂笼着她撑在两边的窗棂上,俊脸低俯,眼里的笑意兴味十足:“罗小狗。”
迎着他这不怀好意的眸光,白诗宁直想扒个地洞钻进去。
在没回白家前,养父养母确实喊她小狗子,并且他们说她名字叫罗小狗。
他竟然连这都查出来了。
“别叫罗小狗,我现在好歹是你名义上的老婆,叫出去不好听。”
詹风猎唇角一斜:“叫声爸爸来听听。”
白诗宁眉心一拧,态度坚定:“别闹,爸爸怎么能乱喊!我们女人私下就是开开玩笑,你别太当真。”
哼,人活一口气,她可是一个相当有骨气的人,打死也不能叫他爸爸!
詹风猎:“叫爸爸,一千万的帐给抹了。”
白诗宁:“爸爸。”
詹风猎???
白诗宁望着他唇角上扬,美眸里眨着兴奋的薄光:“我再喊一声爸爸,你是不是马上再给我一千万呀!”
詹风猎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发,像极了揉搓自家的小猫团。
“记住,以后不叫爸爸连五千块也没有。”
过份!
太过份了!
她刚才就算过帐,如果每天从学校到别墅来回跑的话,一个月下来大约也要两三千的油钱,再加上出去浪一浪,也要冒出五千了。
五千哪里够!
白诗宁给了他一个强烈抗议的眼神,可是他缓缓转身,给了她一个冷漠伟岸的背影,双手抄兜朝着餐厅里走。
她赶紧跟上。
回到餐桌边还不死心。
“要不再加五千块的油经费呗。”
“宁小狗。”詹风猎偏脸,眸光一片冷寂:“这是你自己作的选择。”
对哦!
早知道这么惨,她就不该把最后的十万用来换座位的,怎么着也得留点钱加油。
可恶的詹风猎连这一餐晚饭都要剥削她,卡上干净得比她的脸还干净。
哼,她就不信她还搞不到钱加油了!
不是还有白爸爸么。
晚上回到家躲到卫生间厚着脸皮拨通白松鹤的电话。
“喂,老二啊,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啊?是不是怀孕了啊?”白松鹤声音哄亮,听起来心情不错。
呃……
“还没有。”
白松鹤哦了一声又说道:“我听说女婿把五百七十万的表送给你了,还给你买了一台车?”
呃……
“是啊。”
“呵呵呵呵,那就好,对了,爸爸最近刚投资了一个新项目,还需要两百万周转,你方不方便……。”
“……”
白诗宁心里突然像压上了一块大石头,不是滋味,她如果说她开着豪车,戴着名表,卡里分文没有,他会信吗。
“呵呵呵呵,要是你不方便就算了。”
白松鹤也是人老精,知道她沉默不答,基本上是没有戏。
“爸爸,对不起啊。”除了抱歉,白诗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爸爸再想其他办法,你早点休息,好好备孕,等怀孕了,就回来住,让你妈妈照顾你。”
挂了电话,白诗宁跟焉了的茄子一样滚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