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宁望着眼前的吴涵宇一愣。
他三十来岁,属于那种沉稳暖男,五官算不上多么精致好看,但是组合在一起,也蛮耐看。
只是此时,那双眼睛泛着意味不明的微光,湛着危险。
两个小时的时间早就过去了,任务结束。
“我该回家了,短电影的事情,下次有机会,我和语珂一起来找你。”她笑了笑,解下安全带,朝他挥了挥手,然后拉开车门下了车。
启动小P离开后,她给甘语珂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电话才通。
甘语珂:“喂,诗宁。”
白诗宁:“在忙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刚忙好,一会儿就回去了。”甘语珂偏脸看向沙发边系皮带的男人,他正望着她,一张胖脸上绽着满足的笑容。
“你亲戚不要紧吧?”
“不要紧,你回去了吗?”甘语珂起身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早秋夜晚的寒风就扑面而来,将她脸上的阴郁冲散了一些。
“嗯,刚从涵宇的车上下来,要我来接你吗?”白诗宁开着车窗,享受着晚风袭面的感觉。
“不用,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那行,你自己注意安全。”
“嗯,挂了。”
甘语珂挂了电话,转身回床边提着包就要走,却被那个胖男人扑上来一把从后面紧紧抱住。
“宝贝儿,明天晚上我联系你。”
甘语珂眉头挤了挤,不过一瞬,她又笑了:“明天真的不方便,要去学校补课,改天我有时间了联系你好不好?”
男人在她脖子间粗鲁的拱着,“宝贝儿,这么久都不理我,想死我了。”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甘语珂转身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巴上啄了一下,然后噘着嘴巴卖萌:“你答应我的事情可别忘记了哦。”
胖男人“嘿嘿”笑:“你放心,后天,后天我保证给你弄好!”
“哎呀,爱死你了。”甘语珂一脸欣喜的凑到他嘴上吧唧一下……
詹氏庄园,詹风猎那栋别墅顶层阳光浴池。
一个英俊无匹的美男子躺在浴池边的双人躺椅里,身上只盖着一条洁白的小毛巾,晒着360无死角的月光星星浴。
天上的色星星越来越多,似乎都想钻出来偷窥底下这个美男子一样。
詹风猎的胸膛上放着手机。
屏幕上,那一开始一直停留在一家美发会所的小蓝点终于醒悟了,正在朝这詹氏庄园行进。
白诗宁若是知道连他给买的手机里都将她的位置共享给他,只怕是要生出撕了他的心。
把车子停到车位上,刚刚走进别墅的门,手机上就来了一条简讯,是那只妖艳贱货的。
“爸爸在顶楼阳光浴房,上来。”
“切~”白诗宁无比唾弃的扯着嘴角,扯得脸都扭曲了。
她会上去找他?
脑袋被门板夹了的话有可能会。
刚刚黑了手机,又一条简讯拱亮了屏幕:不来你就死定了
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不过……
她赶紧又退出别墅的门,退到花园里仰头眯着眼睛朝着楼顶看。
那里什么也看不到。
低下脸环视周围……
监控是隐藏的。
大变态!
暗自骂了一声,又走进别墅,乘着电梯直达顶层阳光浴房。
拐过一个别致的屏风,浴池边那个男人就展现在她眼前。
他安静的趴在沙发上,白净的皮肤在水池折射的光线下莹着淡淡的光泽。
她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
他偏着脸伏在结实的手臂上,半干的黑发凌乱而不显邋遢,立体的线条在水光的映衬下,让他看起来有如古堡里走出来的吸血鬼贵族。
她在他脸边盘腿坐下,打量着那张沉静的睡颜。
不过一会儿,他狭长的眸缓缓眯开……
与这视线对接的那一刻,白诗宁的小心脏不可控制的抖了一激灵。
眉一挑:“怎么就累趴了?”
詹风猎眯着狭长的眸子望着这个恢复了短发的邪恶女人默然。
心里就不该醋溜溜的吗,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凝望她一会儿,他缓缓闭上眼睛,唇齿微启:“给爸爸按按背。”
哼!
白诗宁使劲的翻了他一眼,继而无所事事的唇角一弯:“依我看,应该改叫姐夫。”
詹风猎眉头轻轻拧了拧,猛的睁眼,只是这眸光失了先前的慵懒,变得冷冽。
白诗宁不怕死的眉头一挑:“怎么,我有我法律保护我,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詹风猎嘴角轻轻斜了一下,这笑容看了直叫人觉得邪恶至极:“明天下午跟爸爸去民政局。”
“干嘛?”白诗宁美眸微微一圆。
“爸爸要和你这不守妇道的野女人离婚。”他嗓音低沉冷冽,一双冷眸里绝对不带有任何一丝人类的情感。
白诗宁盯着这双深眸,心脏狠狠一缩。
他……他在提离婚?
他竟然会要跟她离婚!
怎么……怎么心里有种炒鸡不爽的感觉?
她和吴涵宇什么也没有,只是为了帮甘语珂拖他两小时,然后刚吃完饭就是去了趟理发店而已。
等等……凭什么要解释!
不过一会儿,她伸出手臂向后懒懒的斜撑着身子,唇角缓缓上扬,笑得纯天然无公害:“想和我离婚,求我呀~”
“……”詹风猎皱着眉头盯着这个史诗级小无赖,一脸的不愉快。
不是一直想和他离婚么,这会儿他要离了,怎么就开始老赖了?
她不是白家的老二,哪能再继续顶着白诗宁的身份。
如今这身份一换……
结婚证也跟着无效,人生真是处处有意外。
好气人!
白诗宁看到他盯着她一脸的不爽,她老爽了。
她凑到他脸边,笑得跟花儿一样灿烂:“诶~,要不你给唱首《学猫叫》我就答应你?”
想想炫酷狂跩帅的詹风猎詹大疯詹大总裁唱《学猫叫》她就想笑。
詹风猎刚刚燃起的一丝柔情被消磨殆尽,竟又生出想捏死这个女人的心思。
盯着她不过一会儿,他唇角淡薄的勾起,笑意微冷:“你怕是想早点结束学业,回来伺候总裁。”
白诗宁的笑容似乎是瞬间结了霜,牵得心都快碎了。
就是想上个学自我提升一下,怎么怎么就这么多阻挠?
太难了!
她盯着詹风猎一脸失望的摇头:“真的,我觉得詹大总裁总是拿这个来裁一个好学的激进青年,我觉得……真的,没意思,幼稚,你能懂吗?”
詹风猎侧过身子斜撑着脑袋,唇角勾得越发邪媚:“给爸爸来一首《学猫叫》,跳不好,明天不用激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