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忙,不方便。”
宁诗白转身下楼。
不仅不接她电话,连个信息都没有。
应该是和白若茜在一起,怕接她电话不方便,就算不方便,她也可以过后再回拔过来。
可是和叶炎回到御影,也没见甘语珂的电话回拔过来。
只在她和叶炎磨蹭着洗好澡回到主卧准备睡觉时,甘语珂才发了一条微信过来。
甘语珂:“那会儿在忙,没看到你的电话,后来要回你电话,又给忘记了,刚到家收拾好,困死我了,睡了啊,晚安。”
宁诗白躺在床上,望着那条急吼吼的信息,缄默。
这编排好的信息,字里行间都没有想让她回复她信息打扰她的意思……
她这样躺着,并且躺的还是这大床的靠中间的位置。
可是叶炎就可怜了。
这是老板的床,老板最讨厌别人沾他的东西不说,并且最讨厌沾上女人的味道,所以她每次站在他身边,最低也会离一点五米的距离。
她愣是蹲在床边,胳膊伸得老长,以供宁诗白能轻松的盘到手机。
免得她心情不好,“滑胎”。
宁诗白心里也急。
被叶炎守了一整天,紧急避孕药也没能买上,万一怀孕了,就糟了。
那会儿让秦密买手铐时,就想着让他帮忙买了偷偷塞给她,可是没大好意思开口,毕竟不是一般的玩意儿。
何必要去伤害这骚年的心。
“你上来躺着,我要翻身侧卧,不然睡不着。”
叶炎:“你可以解锁,也可以往边上挪挪。”
“你可以不睡,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我可能会拴你拴到我来例假为止,你要是这样支撑得住你就支撑,我不强迫你。”
听到宁诗白的话,叶炎气得恨不得一口吸尽西江水,喷死丫的。
拴一天已经很受不了了,还要十来天,谁知道她的例假还能不能来!
忍下捏死她的冲动,她冷冷道:“老板不喜欢别人动他的床。”
“有我在,你大胆的动,他要是敢怒,我捏死小小詹。”
“你睡吧,我这样很好。”
“我睡不着,我要是睡不着就影响心情,心情一不好,就容易流产!”
叶炎偏脸,细长的眸子盯着宁诗白,眼里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能不能别再用流产来威胁她,明明连孕都还没怀。
忍了数秒,她冷冷的问:“所以,我要是躺上来,你心情就能好?”
宁诗白挑眉:“当然。”
唔,老板原话说,不要惹得她心情不好。
叶炎起身,直挺挺的躺到床边。
她这一躺,宁诗白唇角就扬着笑意。
詹风猎回到御影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房间里所有的灯已经关闭了,怕吵醒宁诗白,他直接去了客卫洗澡。
再出来时,腰间只围着一条洁白的小浴巾。
主卧里,台灯亮着幽弱的光亮。
叶炎如一只大号的布偶一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细长的眼睛一刻也不敢闭。
虽然躺床上了,可是一颗心啊,动荡难安,连身下*的床都似乎长满了刺,刺得她时刻想跳起来逃蹿。
宁诗白简直就不是人,她一躺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而她叶炎明明已经是睡在最边缘,再无位置可退,宁诗白竟然挤到她身边,像抱着抱抱熊一样,胳膊搭在她身上,腿也紧紧圈着她。
外带……
可能是在老板那里整来的坏习惯,手还乱抓……
关键是,她空当当的。
正忐忑间,保镖灵敏的敏锐感,她第一时间朝门口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幻进她的视野。
老板走了进来……
他全身上下只在腰间挂着小浴巾,一头黑发失了白天的有型,随性而不显乱的搭在他无死角俊美的脸上,那健硕的身形结实有力,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缺。
只一眼,她赶紧偏脸移开视线,非礼勿看非礼勿听。
詹风猎也发现了床上的异样。
宁诗白抱着黑衣叶炎,比抱着他还要紧。
“老板。”
“滚。”詹风猎嗓音冷冽。
叶炎跟了他好多年,虽然对她还是比较宽容的,但是容忍不了睡他的床。
叶炎一个激灵,挣脱宁诗白的怀抱蹿下床,低脸垂眸,脸涨得通红。
随着她这一下床,就啷当响。
詹风猎的视线落在叶炎和宁诗白手腕间的手铐上。
“解开。”
“她铐的,不知道她把钥匙藏在哪里,是叶炎疏忽大意了。”叶炎声音失了沉稳。
她只是藏了一个小小的心眼,打算让老板自己回来看到宁诗白铐着她,然后可以好好治一治她,所以没有提前汇报,没想到老板竟然会问都不问,直接发火。
宁诗白听到声音,懒懒的翻了个身,眯开眼睛看了床边的詹风猎一眼,又闭上眼睛。
“你回来了啊,我今天可没侵犯你的两平米,去次卧睡吧。”
“解开。”
对宁诗白,詹风猎嗓音低低,但相比刚才对叶炎,语气已经好很多了。
趁这几天她排卵期,播种是正道。
总裁一职被架空,所有帐户被冻结,詹禾源和米雪菲一致的态度:抱着孙子回来解锁!
媳妇不媳妇的,已经无所谓了。
帐户被冻结,这是长这么以来,最耻辱的一件事情。
幸好凌渡酒店公帐上还有点钱,可是那能撑多久?
宁诗白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那妖孽的男人,嗓音淡淡:“我也没钥匙。”
“起来跟我找开锁师傅。”
“不找,有本事你把我胳膊卸了。”
宁诗白目光坚定,声音斩钉截铁,在詹风猎这个极度压迫的男人面前,这份冷静是叶炎完全没有的。
詹风猎暗吸一口气,眼里尽是对这个女人的无奈。
“你说说看,铐上叶炎,你是要怎样。”
不用问,他基本也清楚她心底的小九九。
“没想怎样呀,方便她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我不是。”
“晚上我在的时候,不需要她,我可以保护你。”
宁诗白嫌弃的“切”了一声,“你才是最大的坏蛋头子,你没发现吗?从现在开始,以防你攻击我,我要二十四小时拴着叶炎在身边,也好保护我,你可以走了。”
她这话一出,明明如春般温暖的御影顶楼,霎时流过阵阵冷意。
叶炎直想把自己缩到没有。
她一直蹲在床边深低着脸没敢看詹风猎,但她感觉得到,老板已经很怒很怒了,只是忍着没对这个女人发作罢了。
不如再怒一点,他只要一声令下,她就手刃这个嚣张的女人。
詹风猎盯着宁诗白缄默。
默了数秒,他转身给了宁诗白一个冷漠修长的背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