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风猎越来越慢,每撑一下都艰难无比,甚至连他高大健硕的身躯都在发抖发颤。
千崇西眉头一跳:“哇,好厉害好厉害,还差十二个就做完了,加油!我看好你唷~”
“你,明天,别哭。”詹风猎咬着牙眯着眸子硬撑,他发誓,等他这遭过了,定要这小子哭着求饶!
千崇西眼睛无辜的眨了眨:“怎么能威胁我呢,我这是在帮助你训练,万一你体力不行,到时你未来的老婆嫌弃你不行,那就糟糕了。”
话音刚落,一双穿着皮靴的脚出现在他面前。
千崇西抬脸看了一眼,只见女教练低脸望着他,脸上挂着笑容,其他的六名男学员已经做好了,只剩詹风猎还在艰难的硬抗,每撑一下他都要歇息好几秒。
“8号,你叫什么名字?”
千崇西这才从詹风猎背下下来,望着女教练扬唇一笑:“我叫千崇西。”
女教练“嗯”了一声,笑着说道:“看你的样子,也才十八九岁吧,懂得倒不少。”
“呃。”千崇西挠挠后脑勺,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
这女教练之前一直在最右边记数,他只顾和詹风猎摆活了,她什么时候跑到这最左边来的他都不知道。
教头背着走踏着马头靴走到所有人面前。
“好了,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大家收拾收拾,就地扎营,准备晚饭,训练野外生存,两人一组,都带装备了吧?”
“带了!”
六个成员的回答震耳欲聋。
千崇西立马举手:“报告教头,我头一天来,还不知道带什么装备,我请求跟3号一组,熟悉熟悉!”
“好!准了!”
“其他六人还是按原样,两两组合,注意纪律!散了!”
教头一声令下,六个学员顿时就瘫坐在地上大喘气。
詹风猎也卸了口气,坐到草地上,千崇西浑身都是痛的,一辟股塌下去躺在他身边,眯着一双魅蓝的眸子望着天。
詹风猎一个视线也没给他,要不是实在是累得一动不想再动,他非要收拾这小子不可。
“自已换组去。”
千崇西忍着浑身的疼痛,唇角邪魅一斜:“不换,教头说要服从纪律。”
躺了将近有二十分钟……
“雾草!谁在烤肉?好香!”
千崇西撑起发疼的身子看看周围,周边的六个学员,搭帐篷的搭帐篷,生火煮饭的煮饭。
他偏脸看向身边的詹风猎,“你怎么不支帐篷不生火做饭?”
詹风猎懒得搭理他,起身朝树林里走去,千崇西看看周围,除了认识他,谁也不认识,忍着浑身的疼痛站起来跟在他后头。
“去哪里啊?天都快黑了,还不支帐篷一会儿住哪里?”
“你有帐篷?”詹风猎回头,脏兮兮的泥都没能拉低他的颜,反而帅得相当野性。
千崇西眉头一跳:“就带了一张嘴来。”换洗衣服和玩具什么的都放在宿舍了。
詹风猎:“那还不滚去求人跟你换?”
千崇西:“你都来这么久了,轻门熟路了,你怎么不带?”
詹风猎满头黑线。
这小灾星可能是他的克星,他们七个人是单数,他和另外两个学员一组,他从来都只带自己的饭碗,然后他们组的粮食和烟什么的,他全包,然后帮忙捡点柴火再掌勺翻炒意思意思,跟着蹭饭就行,教头反正是看到他光荣的劳动过了。
这小灾星一来,就把他的队形给毫无征兆的打散,直接端了他的饭碗。
并且,他虽然有带帐篷,但是他习惯一个人睡,所以他的帐篷是单人的。
懒得再搭理他,他走到河边脱下迷彩T恤和裤子,清洗干净拧干叠整齐放在石头上,然后走到河水里洗澡洗头发。
千崇西叹了一口气,连人带满是泥的衣裳走进河里,洗头发洗澡,顺带洗衣服。
“我靠,你竟然都练出胸肌腹肌麒麟臂了!”
詹风猎没有理会他,转过身给了他一个修长冷漠的背影。
回到做饭的阵地,之前的组员知道他没有带灶具什么的,再加上粮食和烟什么的都还想靠他给供给,他们朝他挤了一下眼睛,看到教头躺在躺椅上脸上盖着扇子,他在路边拢了个喇叭口语:给你准备的有饭菜。
詹风猎轻点了一下头,幽深的眸里萦着一丝笑意。
千崇西悄悄看了眼周围,看教头盖着脸在小憩,他偷摸摸走到向詹风猎打招呼的地方,笑着说道:“哥们,给我也准备了没有哇?回头我请你们吃海鲜全席,给你们买凌烟,带你们泡吧把妹。”
两个男人看这漂亮的小伙子打扮,和那白皙精致的脸蛋,一看就是出身富贵家庭,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再看看他手腕上的运动手表,貌似价值不菲,于是他们欣然同意。
“好,教头是不准我们不劳而获的,一会儿给你和3号盛一大碗,千万别让教头看到了啊,你们先去支帐篷,一定要躲着吃听到没有!”
千崇西给他们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就在最大的那个帐篷那里,教头歪着脸,视线从书轴缝里看着那猫着背的小子,嘴角斜了一下。
似乎是冥冥之中有种神秘力量的召唤似的,千崇西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教头方向,他的书本盖得好好的,就只是脸比乎之前,似乎换了一个方向。
哎呀,睡觉换姿势,这事经常有,不足为奇。
这样一想,他跟只兔子一样的,又跳回草丛里在詹风猎身边坐下,因为两人压根没有生火,他们俩坐在相对较远的树下草丛里降低存在感。
“嘿嘿,没有钱搞不定的事儿!”
“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带点白兰地来的,再带上米其林大厨,晚上我们八个人就对着月光,点燃篝火……,现在天太热了,还是点燃蜡烛搞烛光晚餐好了,再来几个美妞跳肚皮舞……”
“不如你回去把你家房车开来。”詹风猎偏脸,沉邃冷寂的眸里映衬着不远处的篝火,整个人如踏着幽冥火海而来的冷面魔王一样。
对上这样没有人性的目光,千崇西霎时词语匮乏。
顿了顿,才说道:“你怎么不开,你们家又不是没有。”